小姑娘眸子漆黑如墨，专注地看着他，里面仿佛盛满了期许。
乔沉亦：“换个地方。”
“不行，我就要这里。”灵琼指着自己的心脏的位置。
她今天穿的一件白色衬衣，看上去像个还未步入社会的学生，浑身上下都写着单纯天真。
叮——
电梯到了灵琼的楼层。
“学长，快点吧，霸占电梯很没公德心的。”灵琼用手挡住电梯门，催促：“只是签个名字而已，你怕什么！”
乔沉亦紧了紧拳头，低头在灵琼胸前的衣服上签下名字。
他的手悬空，可不知道为什么，还是能感觉到她身上散发出来的热意。
两人距离太近了。
近得乔沉亦仿佛能听见她的心跳声。
乔沉亦只觉得有些口干舌燥，回响在他耳边的心跳声，渐渐没了规律。
最后一笔落下，乔沉亦立即收回手。
灵琼满意极了，退出电梯，冲他挥挥手，“学长晚安。”
“……晚安。”
电梯门合上，乔沉亦缓缓吐出一口气。
乔沉亦回到房间，灵琼送的那束花，已经被人送到了房间。
他太累了，没精力去查这是什么花，倒头就睡。
…
灵琼回房间，气鼓鼓地踢掉鞋子，往床上一躺。
爸爸的钱是白花了吗？
连个亲亲都没捞到。
生气！！
啊啊啊！！
灵琼在床上翻滚两圈，有点不甘心。
她来都来了！
怎么能空手而归！
灵琼盘腿坐起来，拉开游戏主页，深呼吸好几口气，开始抽卡。
氪金玩家绝不向命运认输！
…
乔沉亦第二天被门铃吵醒，以为是李特或者助理，黑着脸去开门。
结果门打开，对上的是少女笑吟吟的脸。
乔沉亦睡意全无，往走廊上看一眼，“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灵琼手里拎着东西：“找学长吃早餐呀。”
乔沉亦怕有人看见，将灵琼拉进去：“你就不能先给我打声招呼？”
突然出现，很吓人的好不好！
他不担心会有人拍他，但是这一层住的可不止他。
“我给打电话了，你没接。”
乔沉亦拿手机看，果然有未接电话。
不过他关了静音，根本没听见。
乔沉亦对吃的没什么拒绝力，让她自己坐，他进洗手间洗漱。
五分钟后。
乔沉亦从洗手间出来，坐到灵琼对面，“你档期很闲吗？”
“闲啊。”灵琼道：“我现在就一个综艺在录。”
乔沉亦：“你不是说公司会给你安排资源？就是那个快凉了的综艺？”
灵琼：“也没那么凉吧，最近不是起飞了吗？”
乔沉亦像看白痴：“公司承诺你的没有兑现，你一点都不着急？”
灵琼佛系极了：“闲一点挺好。”
这样才有时间追星嘛。
不然她整天忙工作，还怎么搞崽崽！
乔沉亦：“……”
人家都不担心，他在这边担心什么。
乔沉亦最后还是提醒一句：“以后这种事，最好是先拿到资源合同，不然你很吃亏。”
灵琼笑容灿烂：“学长是为我抱不平吗？”
乔沉亦语气淡漠：“不是。”
“哦。”灵琼笑容不减，看上去有点飘。
乔沉亦：“……”
乔沉亦不再和她搭话，认真地吃早餐。
叩叩——
两人早餐刚吃完，房门就被人敲响。
紧接着李特的声音从外面响起：“沉亦，醒了吗？”
乔沉亦：“！！！”
灵琼还咬着勺子，一脸茫然地看他。
门外应该不止李特一个人，还有别人。
乔沉亦赶紧把东西收拾好，把灵琼推到洗手间里：“不要出来。”
让李特看见，她大清早在自己房间，解释起来就麻烦了。
乔沉亦刚想去开门，那边李特却自己刷卡进来了。
房间是李特开的，他有一张房卡，以防出什么意外。
乔沉亦来不及出去，只好也跟着进洗手间，赶紧把花洒打开。
“沉亦？”
李特听见洗手间的动静，过来敲门。
乔沉亦关掉花洒：“我在洗澡，有什么事？”
“一会儿我们有个采访，因为是临时增加的，所以时间有点赶。”
“我马上就好。”
“那我在外面等你。”李特冲外面喊一声：“恒喻，你去通知其他人吧，一会儿大厅汇合。”
乔沉亦：“……”
灵琼无辜地冲他摊手，嘴里还含着一个勺子。
乔沉亦把花洒再次打开，“一会儿我先出去，你待在这里，等我们走了，你再出来。”
灵琼：“哦。”
乔沉亦等了三分钟，关掉花洒。
走到洗手间门口，在心底吸口气，转身想叮嘱灵琼两句。
灵琼站在他后面，靠得太近，他一转身就撞上。
小姑娘没站稳，往后面倒。
乔沉亦赶紧伸手把她捞回来，地面不知道为什么很滑，他脚下也没踩稳，撞到旁边的洗手台。
乔沉亦瞳孔微微一缩，少女近在咫尺的脸，让他脑子忘了运转。
狭小的空间里有沐浴露的香气，还有湿润的水汽。
乔沉亦呼吸失了频率。
少女的唇瓣犹如晨露里的花瓣，浸着淡淡的水光，他只需要稍微过去一点，就能品尝到。
乔沉亦眼帘低垂，缓缓靠近。
“沉亦？没事吧？”
李特的声音横穿进来，惊醒乔沉亦。
“没事。”乔沉亦怕李特进来，“马上就好。”
他想推开灵琼，然而没推开。
接着他就被堵住了嘴唇。
“那你快点。”
李特的声音变得很遥远，模糊。
耳边只剩下‘噗通噗通’的声音。
后面两分钟，乔沉亦也不知道他是被迫接受，还是主动了。
…
乔沉亦打开洗手间出去，顺手把门关上，脸颊上热腾腾的。
不过他刚洗了澡，李特瞧见也没觉得有什么奇怪。
乔沉亦垂着头去找衣服换。
心里想的却是刚才吃的东西，都是糕点一类的东西，带着奶香味。
李特突然道：“我用下洗手间。”
乔沉亦：“别……”
李特那边已经按下洗手间的门把手，“奇怪，门怎么打不开？”
乔沉亦眼睛都不眨地撒谎：“坏掉了吧，这门昨天就不太好用。”
“是吗。”李特没再和门较劲，“换好了吗？”
“嗯。”
“行，走吧。”
乔沉亦往洗手间看一眼，和李特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