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总觉得内心一股怒火腾起，他快被这女人讽刺疯了。
“萧凉。”韩总冷厉地将矛头转向萧凉，他搞不定这个女人，决定拿萧凉开唰，“三十天期限到了，你业绩呢？市场部没汇报上来你的新增业绩，你上次怎么说的，完不成怎样？走人滚蛋！”
所有人纷纷望向萧凉，毕竟一个月前，萧凉放下的狠话，在整个盛世掀起滔天巨浪。他们都急着想看萧凉的笑话。
萧凉淡淡道，“没新增业绩？”
韩总大笑一声，觉得智商被愚弄，冷笑道，“你还装傻？都这么多天，有没有新增业绩你会不知道？”
不少韩总站队的人帮腔。
“就是！我看萧凉在外面耍太久，忘不了人事的老本行，天天想着往公司里带人。就是忘记拉业务。”
“不对，萧凉是把渠道做满了，再也拉不到新渠道，这才新增为0。说不定，他这一个月到处陪领导喝酒，吐得天昏地暗，可一点用都没。”
“真是可怜。没能力的人就别夸海口，免得回头丢脸！”
众人哈哈大笑，笑得整个会议室充斥震耳欲聋的笑声，随后突然，气氛凝固。
程美站出来。
“叮——”
电脑屏幕投影亮起，程美打开后台战略组数据，将运营部最新统计拉出。
“各位领导，根据运营部提交的周报数据，有一百二十亿的业绩款项在走账流程。但因为每家客户公司的流程不一样。具体合同协议都在用印过程中，但意向协议书都已经敲定。运营部统计，后续还有三十亿业绩的意向协议书在流程中。加一起一共是一百五十亿的总量规模。”
后台系统数据亮起，配合上程美清脆笃定的讲解，周围鸦雀无声。
落针可闻。
所有人瞪圆了眼，难以置信地缓缓扭过头，想看怪物一样望向萧凉。
林嫣然吃惊到呼吸一滞。这规模数据，足够建立第二个盛世！
分管总韩总，更是瞳孔放大，眼珠子险些掉出眼眶。
“什么！”他倏地站起指着数据大声嚷嚷，一把将程美拽下座位，“假的！假数据！假系统！假后台！”
他紧紧盯住后台系统界面，反复确认，震惊到僵住，不敢相信地反复进退。
“这特么？”韩总急爆出粗口，骂道，“*！谁做的后台！小数点写错了吧！什么一百二十亿？一点二亿还差不多！运营老总，你手下怎么办事的！你会不会做事？不想干就下台！”
被冤怼的运营部老总也不是个省油的灯，他一巴掌将韩总扇下座位，张大嘴唾沫横飞。
“槽你马了个巴子的韩东辉！老子十几年前就瞧你不顺眼，居然敢喷老子下台？谁给你的胆子！你自己睁大狗眼好好看看！你自己看看每笔协议都在这里！老子会做假账？你冤枉谁！”
两人水火相斗，喷了个不可开交。
韩总同运营部老总扭打在一起，他头被死死按在屏幕上，这才惊恐地发现，协议书每笔都在，数据没有错。
萧凉，真的在三十天里，拉到一百二十个亿的业绩！
“一……一百二十个亿？”韩总震惊到舌头打结，彻底傻眼。
程美补充道，“还有三十亿在意向协议书的流程中，一共是一百五十个亿。”
韩总两眼一黑，当即昏厥过去。
他怎么都想不到，他鄙夷瞧不起的萧凉，居然达成史无前例的业务规模，比他十年前翻倍还不止！
而且，只用了三十天！
这是什么惊天动地的战果。这年轻人，还是个人么？是怪物吧。
“我……我现在就动身去澳洲。”韩总老脸无光，他宁可早点离开盛世集团，去海外开拓市场。就算是交流延后他也不想再拖，他可以先自费去打个前锋！
他现在只想，离萧凉越远越好。不然他耳边每天都会充满嗤笑声，他会沦为盛世的笑柄。
但，让他绝望的是，之前一语不发的萧凉开口了。
“韩总，想跑？”萧凉淡淡笑道。云淡风轻的语调让韩总不寒而栗。
“你，你想怎么样？”
萧凉慢慢道，“韩总是记性不好么。”
说着，两道音频从程美笔记本中放出。
“笑话！我会怕？小子，我就给你抹去个零头。你能在三十天里拿下一百个亿的业绩，我就毕恭毕敬地给你让位！喊你爷！”
“还不够？小子你别狂！要是你能拿到一百个亿的业绩，我给你做助理！”
刹那间，整个会议室一片安静。
只剩下录音的回音，回荡在会议室里，余音不绝。
韩总整个人怔住，被轰得外焦里嫩。
这是他的声音，而且语调嚣张又狂妄。正是他嘲讽萧凉不知天高地厚时的挑衅声。
但现在，现实狠狠扇了他的脸，他才是彻头彻尾的笑话。
萧凉笑道，“韩总，你不会……说话不算数吧？”
一声细如蚊子叫的哼哼。
“爷……爷……”
周围不少人忍不住“噗嗤”笑出来。
萧凉道，“什么？听不见。”
分管总韩总深吸一口气，将心一横，豁出去般大吼，“爷！”吼完，他脸红耳赤，转身就要走。
萧凉悠悠道，“不是，韩总，我不是说这个说话不算数。我是说第二句。”
韩总憋得脸色酱紫，气到炸裂。
这小子！他“爷”都喊了，他才说“不是这句”。摆明了占了便宜还卖乖，得寸进尺！
萧凉笑道，“韩总可是见过大场面的元老啊，您要是不在盛世坐镇，盛世怎么办。盛世少不了韩总啊。”
韩总一听，心里这才放心下来，冷哼。这小子还算知道给他圆场，多少给他留了点面子。
但萧凉下一句话，直接打破韩总的想象。
萧凉继续道，“第二句，做助理。韩总，我也是第一次晋升做分管总，很多地方不清楚。要是少了韩总的指点，那可不得行。”
所有人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分管总韩总更是脸色铁青，面如死灰。
话是他说的，他自己将他架到高高的柴火上，任由萧凉放火烤。他懊悔，悔恨到肠子都青。他为什么要装逼嘲讽萧凉，为什么他要说做助理！
萧凉指着人事部经理笑道，“王姐，还麻烦给韩总新做个工牌吧。他的助理办公室放在原来秘书室里就行。”
刹那间，韩总觉得一阵天旋地转，他做萧凉助理的命运已经板上钉钉。萧凉这小子，居然真的三级连跳，将他拍死在沙滩上，拿下了分管总的头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