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叶不忍心静虚就这样死去,暗自送去一道真气,护住静虚的元神,稳住真气,静虚万分感激的望着千叶,低声说“杀了他,一定要杀了他。”声音虽然无力微弱,可透着一股决然之气,这个孽子必须死
千叶还未回应,千松就已开口“杀我吗父亲大人,当初可是你暗中救了我,要不是你,我已经死在了太阿剑下,是你瞒过了静明,将我藏在白云洞内,也是你把我一藏就是这么多年,现在你居然又要杀我,这是不是很好笑啊哈哈”
千松大笑起来,静虚有了千叶的真气,精神好了很多,怒声说“我以为你能改过自新,能够重新做人,哪知道你竟然变本加厉,越来越凶残,千松你这个畜生,你罪该万死”
千松不以为然的望着静虚,在自己笑声中徐徐说道“你错了,我就是在改变自己,你看我难道不是越来越好吗”
静虚咬牙切齿的说“好,你真的很好。”
千叶想知道一些事情,就问“唐秀的孩子呢”
千松随口说“那个孽种就是你的宝贝徒弟冲虚,唐秀托孤给了我父亲静虚长老,然后他又将那个孽种转送给了你,哼”
听他一口一个孽种叫着,静虚又喊道“那是你的儿子,你你”
千松冷笑说“我的儿子又怎么样他不死就是孽种,你要他做什么想尝尝当祖父的味道吗糊涂透顶,孽种就是孽种,就不该活下来,唐秀这个贱人实在是太可恶了,她要是没死,我一定会有什么将她挫骨扬灰”
千叶微微一惊“唐秀死了”
千松见他惊讶,不觉一笑,竟然说“师弟很在意唐秀嘛是被她感动了,有些心动了,可惜啊,唐秀生了孩子后就是个邋遢恶心的疯妇,你要是见了会很失望的。”
这番言语真是无耻到了极点,千叶眼中杀意大盛,沉声说“千松,你真是无可救药,无耻之尤,这种话你也能说出口唐秀是你孩子的母亲,为了你她付出了那么多,可你竟然如此亵渎她,你人性何在”
千松笑容依旧,说“我孩子的母亲哈哈,真是好笑,我可没有承认那个孽种是我的孩子,我也不需要什么儿子,我不是他。”他指的是静虚,这句话满是讥讽,千松嘲讽自己的父亲太顾念亲情了,什么儿子孙子都是狗屁,对自己好才是正道。
千松接着又说“千叶师弟,你杀了冲虚我很感谢你,这个孽种终于死了,你知道吗我每次看到他都有想杀他的念头,有几次我差点没忍住,如果这次他活着回来,我第一个杀的人就是他,见到他我就会想起那个贱人。”
静虚这才知道千松竟是如此痛恨冲虚,欲杀之而后快,随即他想到,千松既然可以杀冲虚自然也能杀自己,这个畜生早已是人性泯灭,而可悲是直到现在他才知道,这一切又是他一手造成的。
千叶已是搞清楚了静虚,千松,冲虚之间的关系,也明白了五行夺魂针的来历,想必是唐秀留给自己孩子,只是唐秀没想到,自己的孩子和千松有着差不多的性情,冲虚虽然没有千松如此残暴,可心肠狠毒是相差无几。
千松似乎对千叶的心思非常了解,说完这些后他又说“千叶师弟,都清楚了吧你还有什么疑惑问题尽管说出来,师兄我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一定会让你满意。”
千叶沉声说“我杀了冲虚你真的不在意”
千叶仿佛是听到了最好笑的笑话,失声一笑说“在意什么我都说了,那个孽种早该死了,他就不该出现在这个世上,我就奇怪了,我父亲为什么非要让他活着,还要让你教导栽培他,他不值得。”一个父亲竟然如此说自己的儿子,自己的亲生骨肉在他嘴里居然是不该存在的玩意,冲虚幸好已经死了,他要是听到见到这些,真会被活活气死。
静虚已是无力再说再骂,这个儿子不光是伤透了他的心,还是残忍的蹂躏了他的精神,让他万劫不复,痛不欲生,他在暗暗呐喊着,上天为什么会对他如此冷酷无情,给了他一个儿子,也是给了他绝望,现在他唯一想做的就是看千松如何罪有应得,如此死去,这个畜生死了才能让他获得解脱,他才能安心去死,不然他死不瞑目。
见识到了千松的丑恶嘴脸,清楚所有事情后,千叶反而平静了许多,眼中的杀意淡化了,目光也比先前柔和了,望着笑容满面的千松,他淡淡的说“你既然隐忍了这么久,为何今天会出现总不会只是想毁了重阳宫吧”
千松潇洒的一摆手说“不,毁了重阳宫的是你,这个黑锅我可不背,师弟你学坏了哦”他说的轻松,似乎就是在和千叶闹着玩,说笑聊天。
千叶神色冷淡,说“好,我承认是我毁了重阳宫,那你出现想要什么”
千松抖抖大袖,动作飘逸,十足的仙人风范,那身玉色道袍和他确实很配,然后他微笑说“师弟,这身衣服如何眼熟吧,这是你的道袍,这是只有掌教真人才能穿着的灵玉法衣,可你别忘了,这身法衣应该是我的,掌教之位是我的,你承认不承认”
千叶毫不犹豫的说“是,若无意外,你的确是掌教,有资格穿灵玉法衣。”
千松伸出右手,竖起大拇指,赞道“说的好,既然你承认了,就该知道我今日现身所为何来。”
千叶目光一闪,精芒如电,沉声说“你想拿回本该属于你的一切。”
千松笑容陡然收敛,眼中寒芒一盛,体内隐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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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股可怕强大的气息微微震动了几下,虽然是异常轻微的波动,可也让整座太乙峰颤动了数下,他稍一显露气息就有如此威势,他的修为只怕不在千叶之下,他也是天魂境强者。
静虚虽然虚弱,可感知犹存,千松散发出来气息他感觉的十分清晰,他不禁骇然,千松何时变的如此强了,前几天他眼里的千松还是地魄境顶峰,虽然距离天魂境只有一步之遥,可若无机缘运气,千松这辈子也未必能踏入天魂境,可短短几天千松的修为就高到了这种境界,未免太不可思议了
“不错,我就要拿回属于我的东西,掌教之位,还有太阿剑。”千松这样说着,眼睛里忽然闪过一丝奇异的黑芒,在黑色瞳子中,这道黑芒并不醒目,可千叶看到了,也感觉到了一股阴森锐利的气息,就在千松体内蠢蠢欲动,蓄势待发。
千叶暗自警惕,神色不变,沉声说“既然想当掌教,为何还要逼我毁了重阳宫,你难道喜欢站在一堆废墟上当掌教”
千松傲然一笑说“破旧立新有何不可,不过我原来的计划不是这样的,千叶我没想到你会是如此决绝,居然连重阳宫都舍得不要,是我小看你了,你这几年的掌教没有白当。”
他的计划是隐藏先在王重阳神像内,当着千叶的面,将那些长老一一杀死,静海是第一个,静音是第二个,他造成恐慌,让千叶眼睁睁的看着长老惨死当场,可他低估了千叶的修为,静音他没有杀死,一元剑阵发动,他就没了机会,本以为能够拿那些弟子来牵制千叶,可他又小瞧了千叶,他没料到千叶竟然练成了万剑诀,能够与一元剑阵相融合一,他想杀全真教弟子已是非常困难,而为了迫他现身,千叶只能毁了重阳宫,让他无所遁形。
再后来,千松终于见识到了万剑诀的威力,不但能够随心所欲的驾驭操控一元剑阵,还能够让剑阵收放自如,那些弟子长老当然没被千叶杀死,而是被他收在某处,这就是万剑诀的神妙之处,变化莫测,大小如意,如此,千松对千叶是更为嫉妒怨恨,千叶的一切不管是身份修为都该是他的,可都被千叶夺走了,现在他即便身穿灵玉法衣也不是掌教,唯有打败杀死千叶,他才能拿回失去的东西。
千叶漠然说“你不是小看了我,而是高估了自己,我教千百年基业岂是你能毁去,重阳宫没了可以再建,这不算什么,你想当掌教只是白日做梦,千松,你已非全真教弟子,全真教容不得你这种人性全无的恶徒,今日我必杀你,为静海长老雪恨,为那些被你残忍杀害的人们讨个公道,还要为静虚长老除去你这个逆子,你若不死,天理不容,千松,受死吧”
这番话讲的正气凛然,具有无上威仪,气势磅礴,足可让任何邪恶之徒惶惶不安,言语中除了正气还有一道剑气,随着话音已将整座太乙峰笼罩,也将千松死死锁定,此人必死,此人必杀,千叶从来没有如此痛恨一个人,千松的恶行已经将他的怒气杀气催至顶峰,真气激发,万剑诀引动一元剑阵,剑气发动,威压四方,封闭六合,他不会给千松遁走的机会,也不会留一点生机,只有杀了千松才能算是苍天有眼,与其是说是千叶要杀千松,还不如说是,千叶是在替天行道,老天爷是借他之手除去这个恶贯满盈,禽兽不如的东西。
被剑气笼罩,千松竟是没有一点惊讶慌乱,大袖轻扬,他缓缓升起,从神像碎片上升起,灵玉法衣飘逸飞扬,不说他品行如何,这气度风范真是一等一的。
见他飞起,静虚忙大喊起来“千叶,不能让他跑了,杀死他,一定要杀死他,把这个畜生碎尸万段,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千松见父亲气急败坏,声嘶力竭的喊着杀死自己,是觉得非常可笑,居高临下看着满头白发的父亲,他笑着说“父亲大人,你放心我不会走,今日我既然来了,就没有打算离开,我想要的我一定会拿回来,千叶祭出太阿剑,我要先夺剑再杀你,父亲大人,你看好了,我会做到的,你要为我助威,别忘了,我可是你的儿子。”
静虚喊道“千叶,祭出太阿剑杀了这个畜生,他已成魔,你快杀了他。”
千松俯瞰着静虚,笑着说“父亲原来你和我一样,我的天性真的是遗传的。”
静虚一愣,千松又说“你说我心狠无情,而你也不是一样,要千叶杀我,这和我想让冲虚去死没什么区别,父亲,我们是同一类人,你骂我,也是在骂自己,你杀我,就是在自杀,所以还是让我杀了千叶吧,我会成为全真教掌教,让全真教步入正轨,再创辉煌,到时候,你就是太上掌教,我会好好供养你,让你高高在上,受到万千弟子的敬仰,你会流芳百世,就如王重阳。”
静虚颤声说“你你这个畜生,你不得好死,千叶,杀了他,快杀了他。”
千松不再理会静虚,他知道如果没有千叶真气的护持,静虚早就死了,现在活着也是个废人,能说话已是奇迹,他恨这个父亲胜过任何人,他不会杀他,他要折磨摧残他,他要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说了半天,也该动手了,千叶,千松遥遥相对,二人都已漂浮在空中,太乙峰在他们脚下,也许很快太乙峰也将不复存在,天魂境修士斗法时产生的破坏力足以将任何山峰抹平,但是千松并不想摧毁太乙峰,他要当掌教,还要在太乙峰上重建全真教的总坛,不过不会再叫重阳宫,而是千松宫,他将会是全真教新的教祖圣祖,取代王重阳,重阳圣祖已成过去,千松教祖才是全真教弟子顶礼膜拜的神,他要成为神,第一步就是杀了千叶,这是他前进路上最大的绊脚石,这块石头已经拦住他很久很久了。
昔日的师兄弟,如今的生死对头,千叶和千松上次斗法是在几百年前了,那是同门间的切磋比试,也是千松对千叶的指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