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尼缩在被窝里,身上沐浴的湿气让被子有些发潮,每一颗汗毛孔好像都打开了,紧张让每一寸皮肤都在发颤……
她鼓足勇气扬起尖尖的下巴,打量着伏在自己上面这个男人的脸。
怎么形容呢?
那是一张帅气但却透着狡猾和冷酷的脸,从那双眼睛,你就知道他肚子里全都是坏水,尤其是那微微扬起的自信的嘴角,明明在昭示着,他疯起来是个混蛋,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我的脸好看吧?”王劫幽幽道:“放心,先交代问题,交代清楚了,让你看个够。我还有强壮的肱二头肌和完美的人鱼线呢!”
妹尼赶紧低下头,脸上的红霞烧到了耳朵根。
上面明明说他是个文静又老实的男孩子,可这明明就是个小阎王嘛!
“我说也行,你……能不能从我上面下去,这……让我紧张!”妹尼低声羞涩道。
王劫撇撇嘴,坏笑一声道:“可以。”
说罢,身体一侧身,滑到了大床的另一侧,头并头,肩并肩和妹尼枕在了一个枕头上。同时,手上用力,将蚕茧里的妹尼也侧过了身,两人再一次呈现了面对面的姿势,只不过是把刚才的纵向,变成了横向,可视觉上比刚才的姿势还暧昧!
“你……你这人简直……厕耐!”
“厕耐?什么意思?云南话吗?是不是可爱的一起!”
“可爱个鬼,我是说你恶心,混不吝!”
“谢谢夸奖!”王劫毫不在意笑笑,用手勾了勾妹尼的尖下巴,低声道:“我已经下来了,开始说吧,别惹我生气……”
妹尼无奈,挣了挣下巴,只好道:“我说还不行嘛……对了,你怎么就知道今天约我的是你?”
王劫皱了皱眉道:“你的废话问题怎么这么多?行,我告诉你,因为那个便签上有你的气味,就这么简单,马上回答,不然,小爷我就掀被子了!”
说着,王劫一把扯开了被子边,妹尼雪白的肩膀露了出来!
“我说……”妹尼吓得尖叫一声。
她玩不起了,因为这人简直是个疯子,完全没有套路……
“是龚先生让我在花花世界假装遇见你的,我说的那些话,也都是龚先生教的……”妹尼慌张开口道。
“龚先生?哪个龚先生?他人呢?”王劫追问道。
“龚先生就是龚先生啊,我就知道都叫他龚先生,至于他在哪,我也不知道啊……”
“这就是你要告诉我的答案?”王劫森然喝道。
“可我就知道这么多……”妹尼惶恐道。
“既然如此,那我只能微微流氓一下了!”王劫说着,继续拉那裹得紧紧的被子。
“嘿嘿,小丫头,你不觉得这被子像是街头卖的刮刮乐吗?我每刮一下子,就能清楚一点里面的符号,你说,会不会中大奖呢?”
妹尼眼睁睁看着被子一点点朝下褪去,锁骨、肩胛……眼看着就要打马赛克了,她赶紧呼号道:“他是燕城过来的人,只有每月第一个周六回到雅士街给我们下命令,其他的我真不知道了,阿鹏哥,放了我吧,我还是个姑娘……”
“你这姑娘就这样不好,非要付出一点代价才走一步!”王劫停住手上的动作,继续道:“既然你只知道他叫龚先生,那你是见过他的,告诉我,她长什么样子……说清楚了,我就放过你!”
“他……他长得很普通,两个眼睛,一个鼻子,一张嘴巴,对了,眼睛长在鼻子上,鼻子在嘴巴和眼睛中间!”
“你是不是非要让我看看你是几罩.杯?”王劫恼羞成怒,就要继续扯被子。
“啊……”妹尼尖叫一声。
就在这时候,突然外面传来了敲门声。
“小姐您好,我是楼层服务员,您没事吧,刚才就听见了您的叫声,要不要帮忙?”
妹尼恍如来了救星,刚要开口,谁料,王劫一起身坐起来大骂道:“滚蛋,这种事用得着你帮忙吗?谁第一次不喊两声?再敢骚扰,我投诉你……”
“对不起,对不起……打扰你们了!”门外一阵道歉声,没了动静。
等王劫得意地回过头来,没想到妹尼竟然微微笑着,刚才的惊惧和羞涩一扫而光。
王劫有些诧异,妹尼笑道:“阿鹏哥,今天我算是认识了你的本事……不过,你太瞧不起我了!”
说着,突然从被窝里抽出一只手。
原来,王劫骂门外的服务生的时候,妹尼趁这个间隙,终于吧一只手挣扎出来了。
“你这手是核武器吗?一只手把我按死?”王劫冷嘲道。
“阿鹏哥,你听过养蛛人吗?”妹尼笑道:“你问我惊不惊喜,我问你,意不意外?”
养猪人?
王劫纳闷着,就看妹尼那两根长长的指甲对碰了砰,发出了轻微的撞击声,可这声音一过,房间里突然传来一阵阵毛骨悚人的簌簌声。
“啪……”
好像有东西掉到了自己的肩膀上。
王劫侧脸一瞧,吓了一跳,竟然是一只小指甲盖大小黝黑色的蜘蛛。
这蜘蛛很怪,大肚子上有个红点,一掉王劫身上,嗖嗖就奔着王劫的耳朵孔来了!
“靠,什么垃圾东西!”王劫不由自主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他从小天不怕地不怕,就怕这种带着绒毛腿还多的昆虫。
王劫猛地一甩肩,将蜘蛛摔在了地上。
“啪啪啪……”
结果又连着三声,又是三只蜘蛛!
浑身一颤,抬头一瞧,好家伙,天花板的吊灯里,竟然钻出了一窝蜘蛛,大大小小,足有几十个。这些蜘蛛就在王劫头上,吊着根丝就噼里啪啦下雹子一般往下掉!
“你是蜘蛛精吗?”
王劫浑身打着寒颤,大骂着,赶紧跳下了床,使劲拍打着身上的蜘蛛!
妹尼咯咯一笑,趁势爬了起来,极其快速的将身上的被子换成了床单,逃到了外间。
王劫头皮发麻地应对这这些毛茸茸的黑虫,废了好大的额力气才将身上的虫子甩干净,可等他追到客厅的时候,除了一条白色的床单之外,妹尼已经不见了踪迹!
“行,鹰有鹰道,鸡有鸡法,你个小家雀子算你有本事,可别再让我抓到!”王劫无奈地看着身上被自己打爆了身体流出了黄黄绿绿汁液的蜘蛛残渣气急败坏地吼道。
实在没想到,这小丫头号称是白族姑娘,竟然还会些苗疆的黑司巫法。
不过,虽然跑了小丫头,但今天也绝非没有收获,至少知道,这背后还有个龚先生。
“大猫,叫上林煌,马上赶往雅士街,我这就过去,将那天发现的那个据点给我端了!我倒要看看,这伙人究竟是什么来路!”王劫气咻咻地拨通了张大彪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