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章 自个忍着吧(1 / 1)

所以温璟找了那么多年,都没有阳阳的消息,只有这样才能解释的通。

夏晚刚开始还担心,时间一长,她渐渐地就把这件事情给忘记了。

至于宋颜,在世界上只有宋怀远一个亲人,宋怀远现在还在监狱里待着,就算是他出狱,知道宋颜死了,他只会高兴庆祝,不会给她弄个墓地留作纪念。

而温璟一直在派人寻找宋颜和阳阳压根就不相信她们死了,温璟的自欺欺人对于夏晚来说是一件好事,这归功于当年她完美的计划。

思绪回到三年前,夏晚仍觉得十分得意。

“你知道的这么清楚,是承认当年的事情是你做的了?”

宋颜的声音阴测测的,带着凛冽冷意。

“是又怎样,就算你去跟温璟说,没有证据他也不会相信你的,他到时只会觉得你在耍心机。”

“我告诉他做什么?”宋颜握着石头,重重砸在夏晚的右手上。

“啊!”夏晚尖叫声,抖着嗓子说:“你刚刚答应过我……”

“我又不是君子,没有君子一诺这回事。”

“云溪,你个贱人……”

啪!

宋颜循声,凭借感觉,一巴掌打在夏晚的脸上。

夏晚脸颊被震的猛然一麻,她刚欲再次开骂,脸上又挨了一巴掌。

“这是你欠我的,不管我怎样对你,你都该受着!”

“你讲点道理好不好,是你先抢我的男人,我没找你算账,就已经……”

“你男人,你说的温璟?”宋颜闻言突然笑了起来,她带着浓浓嘲讽的声音在山脚下透着一股渗人气息。

“你笑什么?”

“想知道吗?”宋颜恢复记忆以后,每每想到事发之夜,灵魂被撕扯的痛苦和冰冷的河水,她恨不得吃了夏晚的肉,喝夏晚的血。

“因为你不屑他,你接近他不过是因为想要获得他的帮助,是不是?”

“在那条花船上,你猜,我看到了谁?”

“什么花船?”

“爆炸的花船啊。”宋颜惋惜说:“那条花船很美,我可是花了近二十万租的,船舱里面的仿古装饰,摆件虽都是赝品,但那东西是真的美啊,可惜我还没看几眼,那条船就爆炸了。”

“你……你在胡说些什么?”

“我记得那天在护城河上,我跟雪旋被人群冲散,然后有人对我们撒了药,我当时脑袋一片空白,等我清醒过来,人已经被反绑住手脚,丢在船舱内。好好地一个花灯节,没想到就变成了我和雪旋的忌日。当然这些都要拜你所赐。”

“你中邪了?”

“我可不是中邪,你还想知道些什么?我可以接着跟你说的。哦,对了,那天船只爆炸前,我看到吴勋了,他穿着一身黑色的衣服,戴着棒球帽,他枯瘦如柴,我差点没有认出他。”

“……”吴勋是计划关键一环,夏晚为了保证万无一失,她亲自送吴勋去的现场,那天晚上,吴勋身上的衣服是她给采买,搭配的,夏晚记得一清二楚。

只是她骗了吴勋,她告诉吴勋只要把宋颜和杜雪旋骗到船上,他随意怎样处置都行。

吴勋身败名裂,被关在精神病院的这笔债,他都算在宋颜身上,他告诉夏晚,要把宋颜丢到护城河中,夏晚没有异议,跟他说,事成之后,会立刻给他安排一个新的身份和机票,还会给他一笔钱,让他远走高飞。

吴勋直到死也不知道他从答应夏晚绑架宋颜的那一刻开始,他已经步进夏晚给他安排的死局里面,必死无疑。

“我不听,我不听,这些都是你胡编乱造的。”

“可不是胡乱编造吗?我到现在都不敢相信,我不但没死,还能回到青州来找你报仇。”宋颜感受到夏晚身体的颤抖,她嗤笑声,原来坏事做尽的人,也是知道害怕的。

她继续说:“当年阳阳生病,找不到合适骨髓。你从许青川那里知道我不能生育,自告奋勇告诉我,可以替温璟孕育孩子。结果呢,你自己迫不及待爬到温璟床上,还说是我指使你那么做的。我这辈子,见过最恶心的人就是你!”

不对,梁文秀算一个!

想到梁文秀,宋颜猛然想起一个关键问题,吴勋为什么会那么相信夏晚,为了她,连命都豁出去了。

宋颜试探问,“你跟吴勋是什么关系?”

“为什么要告诉你。”夏晚此时此刻,已经分不清眼前的人是云溪,还是宋颜。

她想要问,却又怕宋颜再说出一些让她更加恐怖的事情。

“不说也没关系,我会打到你说为止。”

宋颜再次发狠,也不管哪里,拿着石头对着夏晚一阵乱砸。

夏晚只能用受伤轻一些右手去推搡宋颜,宋颜抓夏晚的衣襟,稳如泰山。

“别碰我的脸!”

“一张坏掉的脸有什么可在意的。”

“你给我闭嘴,我的脸不会坏!”

她要整的比以前还要漂亮,不,要超过云溪,只有那样,温璟才会多看她一眼。

直到现在,夏晚还想要容颜去引起温璟的注意,如果宋颜知道她的想法,肯定会笑抽过去。

不知道砸了多久,夏晚的呼救声渐小,宋颜也累了,停下缓口气,突然许多束光亮照在宋颜和夏晚身上。

宋颜一回头,突然看到一张好似从九幽地狱中爬出来的脸,她被惊了一跳,刚欲尖叫,发现猫腻。

这不是许青川那丫的吗?

他正把手电筒放在下巴处,奋力一双大眼,把舌头伸出口,跟个吊死鬼样。

宋颜随手想要把手中石子丢向她,刚刚还奄奄一息的夏晚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她抬起两只血肉模糊的的手,捅向宋颜的身前。

“小心!”

幸亏许青川在宋颜身后,一把将倒下的宋颜提溜住。

许青川扶正宋颜的身体,看向地面上的夏晚。

许青川是医生,像夏晚这副惨状的见过许多,他并没有大惊小怪,询问宋颜,“这人谁啊。”

夏晚刚刚那一推,耗费她许多力气,她正忍着疼痛闭眼喘、息,突然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

夏晚虽跟许青川闹掰,近三年两人从未好好说过话,可现在在她看来,许青川比疯子样的“云溪”要亲切的多,她眼中滑过抹名曰希望的亮光,急忙喊了声,“许青川,救我,云溪她……”

“你谁啊,我凭什么救你。”

“你……你不是医生吗?”

“医生是人都得救吗?那我还不得累死?”许青川把手中的手电筒在夏晚身上画了个圈,“真丑,丑不可耐,我的人生信条就是不救丑人,你这张脸看的我反胃,就算是再高超的医术都无法发挥了,你还是自个忍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