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找记者做什么?”
“一点私事。”云溪考虑下说:“我需要那种擅长跟踪,口风紧的记者。”
“如果你想调查事情,我可以给你推荐一个私人侦探。”
“谢谢,苏姐。”
私人侦探是拿钱做事的,要比记者靠谱许多,云溪急忙道谢。
“他收费要高些。”
收费高……云溪想一下她瘪下去的荷包,她打起了退堂鼓,但是心中那股要把夏晚置于死地的狠劲就像是鞭子样狠狠的抽、打她,让她无法向后缩。
云溪挣扎了一番,问苏柳要了侦探的联系方式。
云溪抱着手机想了许久,进入许久没有冒泡的群里,跟她同寝室的小姐妹求助。
云溪的这些小姐妹因为有次晚归,被宿管阿姨关在门外,没办法进学校,而给在学校外租住公寓的云溪打电话。
云溪一向很好说话,二话没说就答应了。
公寓干净整洁,这些女孩子一进去就爱上了,自此以后,她们就成了云溪公寓内的常客,慢慢发展到后来,干脆长期居住。
这些小姐妹很好相处,有她们在,云溪丰富了云溪枯燥的生活,还有一个好处是,有这些小姐妹在,云荇来公寓对她客气许多。
云荇是个直肠子,她的狠要发泄在表面,她不喜欢虚与委蛇,到后来,云荇干脆不来了,这可乐坏了云溪。
小姐妹都不是占便宜的人,她们提出给云溪房租,被云溪拒绝,她们主动承担起云溪的三餐费用和水电费,她们一直相处很愉快。
云溪刚来青州的时候,还会偶尔在群里冒个泡,证明她的存在。
自打额头伤了,她心情不好,许久没水群了。
她刚一出现,刚刚还一潭死水的群里瞬间炸开了锅。
--是云溪,活着的云溪。
额,她什么时候挂了吗?
云溪一头黑线。
--云溪,报上地址,我要把所有的笔记本都给你寄过去,你要在每页都给我签上名字,等以后你成名了,我就发了。
--我也要,我也要。
--云溪,小云子,你太上镜了,不愧是我们小团体的颜值担当。
……
群里你一言,我一语,没有一个人主动去提黑料的事情,云溪心中暖暖的,眼睛酸涩。
--咦,云溪呢。
--不会是被你们这群粉丝给吓跑了吧。
--云溪,呼叫云溪,你再诈次尸。
--我怕真诈尸,你会吓晕过去。
--不会,我们的小云子,那么漂亮,就算是诈尸也是最漂亮的女尸,不吓人。
噗,云溪庆幸自己没有喝水,不然会一口水喷到屏幕上,云溪心情突然好了。
她跟一众姐妹,聊了一会后。
--姐妹们,有件事想要你们帮个忙。
--你这是打算让我们给你做粉丝后援团?没问题,我们时刻准备着。
--我昨天已经搜索好粉丝后援会需要做的具体工作事宜,职务划分等等,只要你召唤,我立刻以我们宿舍为领导、班子,把你粉丝后援团建立起来。
看,这就是她的小姐妹,一群能让她暖到骨子里的人,自从来到青州,云溪从未被人如此掏心掏肺对待过,她的眼泪再次在眼眶中打转。
谢谢两个字她打了删,删了又打,最后还是删了,说谢谢太生分。
--我最近手头有点紧。
云溪的信息发出去后,热闹的群突然沉浸下来。
云溪以为她掉线了,检查下网络。
额,刚才的掏心掏肺都是假的吗?!
云溪了解这群小姐妹,她们不是这种提钱就潜的人,是她们那边的网的问题?
就在云溪胡思乱想的时候,她手机接连响起几声提示音。
她的银行卡内,接连有四笔钱汇入。
刚刚没了声音的群里,再次信息不断。
--钱不多,一点心意。
--早知道你缺钱,我今天就不买那只包包了,那样就可以多给你转些了。
--我可以给你挂咸鱼。
……
一条条消息温暖了云溪的心,她就算是不说话,安静的看着,心也是暖的。
云溪时不时跟大家说上几句话,等大家相继去上课,云溪拨通苏柳给她的联系方式,跟那人谈好价钱,等下她去侦探社签上一份保密协议,侦探就可以工作了。
云溪身体没有大碍,她要求出院,额头上的伤口时不时就要痒一阵,云溪生怕伤口恶化,她跟许青川说了下。
如果放在云溪的伤口没有出现在第一次恶化前,许青川会直接丢给云溪两个白眼,二话不说就离开,顺手签张单子,让云溪滚出院。
不相信他的医术,那么就请便,小爷不伺候了!
那是许青川的内心以前的cos,在云溪身上不成立。
云溪的体质跟旁人有些不同,有了前车之鉴,许青川不敢大意,他拆开纱布,等云溪的额头完全露出来的时候,许青川跟被人按了暂停键样,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大半米长的纱布从许青川手中滑落。
许青川这反应,让云溪脑袋嗡了下,直接吓白了她的脸。
她激动地蹭的一下站起身,推开愣在原地的许青川,奔向洗手间内的洗手台前。
云溪怕看不清,她双手撑在洗手台的台面上,倾身,脸几乎快要贴到镜子上面。
只是,她看到了什么?!
镜中,她额上的伤口不复存在,光洁如初。
一夜之间,她的伤口怎么可能会消失不见,这太玄幻了,云溪以为自己在做梦。
一定是昨晚睡的晚,她到现在还没醒,梦游中,云溪为了证明这一切都是她梦中发生的事情,她伸手掐住胳膊内侧。
“嘶……”
云溪太过激动,以至于没有控制好力道,实打实拧了自己一把,她疼的龇牙咧嘴,倒抽一口冷气。
如果这是梦,这疼也太真切了。
就在云溪纠结是梦,还是现实,他要不要再拧自己一把的时候,回过神来的许青川,一阵旋风样,进入洗手间。
“再让我看一下。”许青川双手握住云溪的肩膀,扳过她的身子后,拨开她额头上的伤口,“伤真没了?”
怎么会没了呢?
许青川一阵喃喃自语,“难道上次的药膏,对你来说是以毒攻毒,等毒全面爆发出来,你的伤就好了?”
就算是那样,也不能一点疤都不留,云溪觉得许青川的话,扯,而且扯的没边。
只是要怎样解释眼前这种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