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晚语气中带着一股幸灾乐祸,“你看老天都在帮我,让我随手找的人,竟是个器官贩子。那小孽种病歪歪的,随时都可能死掉,那贩子肯定会早早的弄死他。”
孽种是宋颜的孩子,宋颜那个臭女表子,敢在她不断提升自己的时候,利用她那副皮相去迷惑勾引温璟!
夏晚将宋颜挫骨扬灰都无法平复心头的恨意,每到这个时候,孽种被剖腹的鲜血淋漓的画面才能抚慰的了她。
这件事,夏晚一直藏在心底,无人可以诉说。
今天是第一次吐露,她越讲越兴奋,“我给他安排的结局,梁伯可还满意?”
梁伯的声带已经被火损毁,他被火烧的失声,只能发出声声粗嘎的“咕咕”声,那声音很小,小到几乎听不到。
梁伯被夏晚血腥残忍的话语气的怒急攻心,他身体剧烈的颤抖两三秒后,抽搐几下,瞪着一双浑浊的眼睛,盯着已经被烟火气污染的天空。
呵呵,终于死了,而且是死不瞑目……这个结局很好。
夏晚身上被凌虐的痛楚因为的梁伯的惨死而消减许多,她在Mike靠近的时候,低下头抹了两下眼角。
“伤口疼?”Mike见状进走两步,关切问。
夏晚摇头,默默无言的看了眼火堆。
Mike瞬间明白,他把手中的冰放在夏晚的脸旁,单手握住她瘦弱,轻轻抖动的肩膀,“我知道你是善良的,你不忍心这么对他,是他欺人太甚。”
夏晚低头不说话。
Mike把她揽进怀中,“记得今晚上的事都是我做的,你没看到,也不知道。”
“Mike……”
“听我说,你有楚楚要照顾,她那么小,不能没有母亲。”
Mike拍了拍夏晚的肩头,“我的车停在路边,你身上衣服湿了,去车上待着,这边交给我。”
“我……我怕。”
从Mike刚才的反应上来看,他第一次做这种事,夏晚担心他会留下把柄,坚持留下。
Mike拿她没办法,把衣服脱掉给她,又给她弄了一个火堆,把她安置在一旁。
Mike想要毁尸灭迹,他到集装箱内找到梁伯使用后剩下的汽油,倒到已经快要熄灭的火堆上,火苗瞬间蹿高,Mike加了些木棍柴火,等火再次熄灭,他将遗留下来的尸骨,装进从车上找来的袋子中,放入石块丢到江中。
为了毁掉他们在这里出现过的痕迹,离开前Mike一把火烧了干枯,在风中摇曳的芦苇荡。
火势蔓延,整个江边亮了起来,又除去了一个眼中钉,夏晚有种解恨的感觉,她飞扬的心情在看到汽车后视镜中一个脸红肿似的人时,瞬间低沉下来。
她捂住脸惊叫声,扳过后视镜想要看的仔细些。
Mike捂住镜子,“你的脸是被火烤的,等去医院拿点药膏涂上,褪掉层皮就好了。”
“你说的简单!”再过两天她就要结婚了,让她这个鬼样子出现在全青州的面前,会成笑柄的。
她好不易容费尽心机得来的一场盛世婚礼,不能出现瑕疵!
夏晚情绪激动,她想要扯开Mike的手。
“晚晚,你就算是看了,眼下也改变不了什么。”夏晚一向对自己的脸蛋儿自信,眼下她的脸惨不忍睹,她会接受不了,Mike没有让步。
Mike的坚持,让夏晚意识到她的脸比她想象中的要严重,她呵斥Mike两声。
Mike刚欲劝说,夏晚落下车窗,掰过反光镜。
不看不要紧,一看吓的夏晚再次惊叫。
这不是她,她的脸漂亮甜美,有亲和力,不是现在丑陋如鬼魅的样子,她花费了大量时间金钱塑造的脸不能就这么毁了。
“晚晚,你冷静些,不要胡思……”
“我的脸都成了这个样子,你让我怎么冷静!”夏晚一脸凶神恶煞,那狰狞的模样让Mike突然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以前的夏晚对他虽时不时的耍小脾气,但是撒娇过后,得不到满足耍的小孩子脾气,跟现在让人心生恐惧的歇斯底里不一样。
Mike坐在那里拧眉看着趋于崩溃中夏晚,不知道要怎样安慰她。
“你呆坐着做什么,开车啊。”
她要去医院,去看医生。
“哦。”
夏晚双手捂住脸,不停地抽噎着,Mike给她系上安全带,快速启动车子。
半个小时后。
“晚晚,这里是医美,整形医院,你的是烧伤,需要去正规医院去治疗。”
Mike拦在夏晚面前。
“我是来咨询,没说治疗。”
她这张脸这三年都是皮特帮她管理整修的,关于脸的问题,她现在只相信皮特,夏晚心急。
“咨询什么时间都可以,看病……”
“我的脸,我说了算。”
给他一点好脸色,他就认为可以掺和她的生活了,看不清楚自己的位置,夏晚火大,伸手推开Mike进入整形机构。
夏晚是这里的常客,作为温家未来的当家主母,夏晚不管什么时候,都要保持她应有的格调,在路上,她让Mike去了她常去的店,挑了套衣服换上,备上口罩帽子,才敢下车的。
夏晚喜欢戴戒指,就算是她捂得严实,只露出一双眼睛,店员也从她一手的戒指辨认出她的身份。
夏晚是整容机构的投资人,这是半公开的秘密,前台小姐急忙迎上来,帮她拎包。
“夏小姐,皮特说你明天过来,看来是他记错时间了。”
“他人呢?”
“今天顾客多,他下午累的发烧,现在回去休息了。”
夏晚今天出门带的包不知道让梁伯给丢哪里去了,手上的是新买的,她没手机,问前台索要手机。
“我手机在张医生办公室充电,我去给你拿。”前台一路小跑,很快把手机送到夏晚的手中,体贴的找出皮特的联系方式。
夏晚打了两次电话皮特都没有接听。
这个皮特最近是怎么回事,经常打电话都找不到人,夏晚微恼。
她脸上的伤不能耽搁,夏晚把手机还给前台,匆匆出门。
前台送夏晚离开后,拍了拍胸口,“吓死我了,我还以为她会再砸一次皮特的办公室呢。”
“她的脸是不是要崩了?”一个跟前台要好的护士凑过来说。
“嘘……”
“有什么好嘘的,自打皮特开始躲着她,我们就知道,她的脸撑不了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