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这样,就跟她梦中的场景能对的上号了,梦中那是臆想跟现实中契合话……云溪精神有些错乱,她闭上眼睛不停地默念。
忘掉,忘掉……云溪念了许多遍后,那些扰人心神的声音终于消失,她将杯子放到床头柜上,趁着没有梦魇叨扰,她快速钻进被窝。
一夜,那些臆想不断侵蚀着云溪的脑袋,云溪半梦半醒到天亮,承受不住折磨,早早起床。
外面的雪还在继续,窗户上蒙上一层雾气,云溪换上衣服来到床边,抬手在玻璃上胡乱地画着。
脑中突然闪过一个场景,一个女人搭乘飞机身处高空,在窗户上画出一个孩子的脸。云溪指尖顿住,按照脑中的影像在窗上画着。
孩子的脸削瘦,显得有点长,大大的眼睛,炯炯有神,云溪是学设计的,有绘画功底,她在窗户上画出的脸跟脑中闪现的一模一样。
等画完孩子的略有些削薄的唇,她手按在玻璃上,仔细瞧着。
温璟……她画出的是温璟小时候的模样?
天呐,她脑子里到底是什么跟什么啊,云溪要被折磨疯了,她深吸浅吐一番,去找昨天跟她提宋颜的罪魁祸首算账。
云溪打开门,门外放着一个收纳箱,里面是叠好的衣服和剪刀针线之类的,额,他是看到她修改衣服的潜质了?
云溪看了下外面不断飘落的雪,又看了下身上那套已经出了褶皱的衣服,他想的周到,她总不能一直穿身上的这套。
云溪把收纳箱拖进房间,来到客房外。
天未亮,客房外没开灯,黑漆漆一片,云溪不知道许青川的房间,她在门口站了一会儿,昨晚心情低落,她勉强吃了几次口,饿了,她去厨房找吃的。
厨房内干净的纤尘不染,云溪打开冰箱,里面食材一应俱全,包着保鲜膜的食材新鲜,应该是刚放进时间不长。
云溪胳膊上有伤,她在客厅中找到医药箱,翻出止疼药吃上,开始做早饭。
客厅中安静一片,其他人都没有起床,云溪尽量放轻动作。
挑选食材,清洗,熬上鱼片瘦肉粥,腌制黄瓜,调制海带,弄出两个清爽小菜后,云溪站在灶边熬粥,灶台上是小火,鱼片和瘦肉在白色粘稠的米中翻滚着,粥香四溢,飘满整个厨房,勾动云溪肚子里面的馋虫。
她轻轻揉了揉饿扁的肚子,自从云溪车祸后,云荇以她需要锻炼自主生活能力为理由,强制性让她搬离云家,给她在学校附近租了间小公寓。
云溪上头的哥哥姐姐都是娇养着的,到她这里就画风突变,从小到大,云溪已经习惯,她知道就算她不同意,云荇也不会再让她回云家居住。
那年她不过十六岁,车祸后身体尚未完全康复,需要照顾,云荇将她一个人丢在公寓,让她自生自灭。
从那个时候开始,她从厨房小白到做饭收拾房间样样都轻车熟路的小能手,其中的心酸只有她自己知道。
“好香,什么味儿?”
许青川等了一晚上,他的小跟班都没有上线,他各种担心的睡不着,顶着一双熊猫眼闻着香味儿出现在厨房门口,微仰着脸,使劲嗅了两下。
“鱼片瘦肉粥。”云溪蔫头耷脑的说完,倏然记起宋颜的事,她缓缓回头,冷眼刀子嗖的一下甩到许青川的门面上。
“我就问一下,你有必要这么敌视我?”
“你除了会医术,是不是还会下蛊?”
“情蛊?”许青川一听蛊瞬间变得精神抖擞,一张脸笑成了花,忽然,他双手抱住身前,“等等,你不会是看上我了吧。”
那怎么能行,虽然她年轻可爱,除去额上的疤痕勉强算漂亮,属于他猎、艳的对象,可现在……许青川一脸遗憾说:“晚喽,哥现在已经金盆洗手,你怕是一颗芳心错付了。”
“……”
“是不是觉得哥比温二少帅气有魅力?”
“……我觉得没用,s国女人最想嫁的国民老公排行榜数据最直观。”
“那是我没有回家继承许家家业,我能跻身进排行榜是因为个人能力,温二少那是投机取巧,跟我能比吗?”
温璟常年高居榜首,即使他已订婚依然被破格放进榜单中,没有天理,许青川一脸鄙视,刚欲给云溪洗脑,云溪一把抓过流理台上的锅铲对准许青川的脖子,“宋颜跟温璟是什么关系?”
“你真对温二少动心了?”
“别转移话题。”
“这个你得问温二少,别人的私事我不好作答。”爱恨参半的夫妻?
那些往事过于沉重,许青川看好温璟和云溪,他不会如实相告吓走她。
“温璟的母亲姓乔?”
“对啊,网上都能查到的事情,还用问吗?”
云溪的手机被王洁弄坏了,如果能查,她不会跟许青川在这里废话。
是她在乔慕兰去医院的时候,查过乔慕兰的资料?
云溪无法确定,她总觉得那些梦跟现实生活中发生的一样,她犹豫下说:“我这些日子总是会幻觉,你有药可以医治吗?”
“你……你骗我!”
“讳疾忌医。”
简单的四个字让许青川缓缓放下指着云溪的手,他神色复杂的看了眼云溪,“这里没有,等回到市里,你找我拿。”
“谢谢。”云溪缓缓搅动着砂锅中的粥,“我生病的事,希望你保密。”
年纪轻轻生病,而且还是不可治愈的,会引来别人的同情和异样的眼光,云溪只是一个普通人,她不想承受流言蜚语和指指点点。
“我身为医生,有基本的职业操守。”
“那就好。”
云溪低低说了声,俏丽的眉眼上蒙上层忧郁。
“看在你手艺不错的份上,多给我做几次饭,等你发病,我会把你收留进医院,成为我免费的研究对象。”
许青川傲娇的话语刚落下,云溪抬手,指尖在额头上轻按两下。
一个简单的动作,无声胜有声,许青川差点一口老血吐了出来,愤愤然离开。
此时,下山的路上,三个身影正在艰难前行。
“洁,我们回山庄吧,雪大,再走下去会被冻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