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衍城似觉的这样显的太过刻意,他又加了句,“还有许青川。”
“许青川我知道,他第一次见到我,就吐槽我丑。”云溪撇嘴,对许青川的人品不屑一顾。
云溪记起那日洗手间的事,她心里有些憋闷,对温璟不置一词,她的手轻轻摩挲下鼠标,望着顾衍城,“那你呢?会在乎女孩子的长相吗?”
“你觉得呢?”
“会,但跟他们比起来,会轻上 些吧,毕竟你……”你是同,云溪跟顾衍城只见过几面,没有熟到讨论私事地步,云溪及时收声,“我这边没事,你不用专门抽时间过来看我。”
“你之前说要培养感情,现在又不想见到我?”
“没有。”云溪急忙摇头说:“峥嵘不是小企业,你要管理那么大的公司,会很忙,我怕耽误你的时间。”
“是比平常人要忙一些,但来看你的这点时间,还是有的。”
“那你下次来的时方便去趟书店,帮我带两本书过来吗?”
她倒是不客气,顾衍城点头。
云溪拿过纸笔,快速写下书名交给顾衍城,“谢谢。”
顾衍城接过看了下时间,跟云溪说了声后离开。
病房外,顾衍城将手中的纸条撕碎丢到垃圾桶中,询问一直等候在病房门前的朱青,“机票买好了?”
“机票定了,行李已经收好,总裁是回公司,还是去机场?”
“直接去机场。”
“是。”
……
病房。
云溪看视频久了,眼睛酸涩,她正准备去床上躺一会儿,病房门被推开,进来的是顾家的管家。
云溪记忆力好,只见过他一次,已记下,她停在床边叫了声“张伯”。
“云小姐。”
之前云溪刚来青州去顾家时,张伯给她叫的是大少奶奶,他突然改口,云溪心中生出不好的预感,她有些紧张的扯了下衣摆。
“云小姐额上的伤好些了吗?”
“嗯,张伯有话直说。”
“是这样的云小姐,自打你来青州后,老爷子连日身体不适,再加上云小姐前些日子被人伤到,家里人担心,找人询问方知大少和云小姐八字不合,顾家这边的意思是……”张伯顿了下,“本来这事应该是顾家长辈过来与云小姐说的,因着老爷子身体不适,分、身乏术,请云小姐见谅。”
“顾家的意思是要退亲?”
“云家那边顾家已派人去通知,如果云家想要结顾家这门亲事,可以从云小姐的三位姐姐中再选一个。”
“不行!”云家早已经厌倦了母亲,如果她进不了顾家,母亲铁定是要被赶出云家,母亲只认父亲一个,只要父亲的一句话,母亲可以不吃不喝等父亲三天三夜。如果母亲被赶出云家……云溪不敢想象母亲以后的日子要如何渡过,“张伯,我要见顾爷爷。”
“老爷子身体不适,望云小姐见谅。”
“张伯……”
“请云小姐理解顾家人的心情。”张伯表情严肃,递给云溪一张支票,“退亲的事对云小姐的声誉会有影响,这张支票是对云小姐的补偿。”
她不需要钱!
就在云溪想要再次恳求张伯时,床头柜上的手机响起。
手机是顾衍城为了方便她联系他,让朱青给她准备的,云溪伸手抓过,是云荇打来的。
顾家是先派人去宛城后来才来通知她,云荇应该是知道顾家退亲的事了,云溪心中慌乱,滑下接听。
“云溪你是猪吗?我以为你跟我横,是因为能十拿九稳能嫁进顾家,这才几天你就被顾家退货了?”云荇泼辣,话语尖酸,“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必须让顾家接受你,不然后果自负。”
“姑,你……”
云溪的话刚说一半,耳边传来一阵嘟嘟的声音,等云溪回拨电话时,张伯放下支票,退出病房。
云溪连拨了两遍云荇的电话,都被拒接,第三遍终于打通。
“姑,顾家的意思是……”
“是溪儿吗?”
“妈。”
“嘿嘿,是我的溪儿,她们说溪儿要当新娘子了,溪儿要嫁个有钱人,会给连仲很多很多的钱和帮助,有了钱连仲就能天天在家里陪着我了。”
“她们说得对,只要有了钱,云家的产业可以正常运转,云家不用出去拉投资,连仲自然就空闲下来,可关键是得有钱啊。”
说话的是云荇。
“溪儿有本事,她肯定会赚到钱的。”
“她现在都要被顾家退亲了,去哪赚钱,你的连仲马上不要你了。”
“姑!”
云荇的话话语传到云溪的耳朵,隔着电话,云溪无法立刻阻止,她语气里满是恳求。
云溪越害怕,云荇的语气越是兴奋,继续刺激云溪的母亲。
“这一切都怪云溪,是她故意惹恼顾家,让顾家退亲,连累连仲,都是因为她,连仲才会要把你赶出云家的。”
“不要,我不要离开连仲,连仲他是爱我的,他不会离开我的。”
“你跟我吼有什么用,你要跟你能干的女儿说,只要她肯努力,连仲就永远都是你的。”
“溪儿,我要跟连仲在一起,没了连仲我会难过的死掉,妈妈求求你,要听他们的话,好不好?”
“妈……”
“溪儿,你快点答应我。”
顾家退亲只来个管家来医院与她说,是明摆着不想再跟她有任何纠缠,云溪不是傻子,这点眼力劲还是有的,让她死乞白赖的去顾家求收留吗?
久久没有得到回应,电话那头的人等不及,再次出生催促,“答应我啊,溪儿,你是想看到被赶出云家吗?溪儿,你知道的,我没连仲活不下去。求你了,我给你跪下好吗?”
下一秒,云溪的耳边有头抢地的沉闷声响起,云溪抓着电话的手骤然一紧,“够了!”
“这怎么能够?”
云荇拿起放在地上的电话,靠近云溪的母亲,砰砰的声响更加清晰,如钝刀样不断割着云溪的神经。
“云荇,你让她停下!”
母亲脑子有问题,她认定的事情就算是有九头牛都拉不回来,好比现在磕头的事,如果没有人强硬阻止,她非得把自己磕晕过去不可。
母亲是血肉之躯,不是石头做的,云溪脑中不断闪过母亲血流满面的模样,她低吼,“我答应你们,马上去顾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