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巴郎的父母都是普通的维吾尔族人。
当听说有医生过来看小巴郎时,他们自然很激动。
虽然听不懂他们的话,他们也不会说汉语,但唐谦能感觉到他们充满希望的兴奋之情。
很快他们领着唐谦走进了屋子。
房子是土砖砌成的,里面装饰很简陋,但还算宽敞。
小巴郎就躺在一卧室的床榻上。
非常安静。
直到娜迪娜拿出糖果递给他,他才露出笑容,开始说话。
他声音很嘶哑,很吃力,说的也是维吾尔族语,唐谦一句都听不懂。
“他说‘热和买提’,意思是谢谢你。”娜迪娜翻译道。
“不用谢。”唐谦摇头道,“你告诉他不要害怕,我能治好他的病。”
虽然还没开始诊查病情,不知道对方得的是什么病,但自从踏入小巴郎家大门的那一刻起,他就告诉自己,一定要治好小巴郎的病,不能让这么小的孩子被病魔折腾,失去童年应有的美好时光。
他也相信自己有那个能力!
随后他给对方看起病来。
小巴郎脸色微黑,气色还算好。
但唐谦很快注意到了,对方脖子上,右耳后面一点长有一个肿物。
表面皮肤尚未发红的迹象,但明显凸出来了,差不多有成人拳头那么大。
“质硬,无痛,活动性有局限,与皮肤无粘连,只怕是淋巴瘤。”诊查一番后,唐谦暗自思忖道。
一开始听娜迪娜说小巴郎脖子上长有大疙瘩的时候,他只道是大脖子病,也就是缺碘引起的甲亢。
如果只是甲状腺肿,那倒不是什么大病,比较容易治疗。
可如果是淋巴瘤,那就非常困难了。
淋巴瘤虽然是肿瘤,但没有良性和恶性之分,只有恶性的。
换而言之,淋巴瘤就是淋巴癌,叫法不一样,性质差不多,只不过分很多种类。
这种病往往是先有淋巴结无痛性肿大,等长大到一定程度后就会有不同程度的
疼痛了。
而脖子是“重灾区”,最容易罹患淋巴瘤,一旦脖子上的淋巴结持续肿大,而没有其他炎症症状时就要格外小心了。
根据老神医的提示,小巴郎患的是“瘰疠”。
唐谦研究过相关的中医资料,知道所谓的“瘰疠”指的是结核病菌入侵颈部、腋下等淋巴系统而导致的结核病。
也就是说,小巴郎得的是淋巴结核,并不是淋巴瘤。
淋巴结核是淋巴结受感染良性肿大,而淋巴瘤则是淋巴系统恶性病变,性质完全不一样,
这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淋巴瘤和淋巴结核症状极其相似,在西医上只有通过病理检验才能最终确定。
尽管淋巴结核是一种良性病变,但如果不加以控制,那也非常危险,很有可能危及生命。
“根据我的判断,小巴郎得的是淋巴结核。”诊断出病情来后,唐谦暗暗地松口气道,“病情虽然有点严重,但能控制住。”
“你的意思是说你能治好他的病吗?”娜迪娜问道。
唐谦胸有成竹地点头道:“那当然了,肯定没问题的。”
如果是淋巴瘤,那治疗起来确实有点困难,在目前由于缺乏药材,炼制不出仙丹的情况下,那恐怕还要经过化疗和放疗,中西医结合进行治疗。
但现在不是淋巴瘤,而只是淋巴结核,那治疗起来就简单多了。
有老神医提示的治疗方法就行了,不要千里迢迢地送去外面的大医院。
“那太好了!”娜迪娜欢喜道。
等小巴郎吃完那些糖果后,唐谦便着手给他治疗。
他先做的是针灸,以舒筋活络。
由于结核在发展中,小巴郎明显有高烧的迹象。
用针灸可以使气血畅行,进行退烧。
针灸完后,唐谦写了一张药方,交给娜迪娜道:“你把这张药方交给小巴郎爸妈,让他们按照药方抓药给小巴郎喝,这副药效果应该很好,喝了之后会好很多。”
娜迪娜却蹙了蹙眉头道:“可
我们这里没有中药房,抓不到药。”
唐谦道:“那就去外面找,不管走多远都要抓到药。”
针灸只是辅助性疗法,想要治好小巴郎的病,那必须抓到相应的药材,熬药给他喝,这才是根本性的治疗方法。
娜迪娜仍愁眉紧锁地道:“从我们这里出去不方便,村子里唯一的一辆拖拉机现在也坏了,开不动了。”
唐谦不假思索地道:“那就开我们那辆车出去吧,反正我们要在这里呆几天。”
明天天亮后,他们就要上昆仑山了。
山路陡峭崎岖,开车进去并不现实,现在车子空闲了下来。
抓药给小巴郎治病要紧,他自然愿意把车借给村子里会开车的人,带小巴郎父亲去外面抓药。
同时,他也会在昆仑山周围采集药材,如果能及早找到那剂药所需的药材,那就再好不过了。
“好吧。那太谢谢你们了!”娜迪娜好生答应着,随即他将治病抓药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跟站在一旁的小巴郎父母说了。
听说能治好小巴郎的病,小巴郎父母激动不已。
小巴郎母亲更是兴奋得哭了起来,两人不住感激。
感谢一番,小巴郎父亲急忙招呼妻子,准备饭菜招待远道而来的贵客。
唐谦也没有拒绝,和林子豪留在他们家里吃饭。
吃完饭后,唐谦又带着林子豪走去娜迪娜家,拜访他父母。
娜迪娜家受国家援助的那台太阳能坏了,一直废弃没用。
唐谦和林子豪发挥聪明才智,帮忙修好了。
见太阳能修好了,娜迪娜父母笑得合不拢嘴,一个劲儿地感谢。
他们这里没有人会修理那种高科技的东西,现在终于有人给他们解决难题了。
晚上,唐谦找到了他们昆山大队的队长。
队长是一比较身材高大比较健壮的中年男子,和小巴郎父亲他们一样,也是外表忠厚为人地道老实的农家汉子。
队长阿布拉会讲一些简单的汉语,基本上能沟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