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6章 她的妹妹(1 / 1)

绝世之王 北冥小妖 3987 字 2023-11-20

纯玉被叶寒贴身戴着,时时刻刻散发着清凉的气息。颇有龙玉的功效,这枚纯玉本来没什么特效,但是在吸收了安昕的心泪之后,居然变的如此神奇。由此也可见安昕的体质有多么奇特。

安昕体质奇特,她的妹妹又是天生灵物。两姐妹却都不是简单的存在。

叶寒入睡之后,只感觉灵台一片清明。接着,他感觉自己处在一片黑暗之中。

是在做梦,叶寒清楚的感觉到。冥冥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召唤他,这时候,如果他自己要醒来是轻而易举。

不过叶寒没有选择离开梦境,他也想探个究竟。

黑暗中,忽然飘荡出一个女孩来。雪白的恤,牛仔裤。却不就是安昕,长发飘扬,脸蛋俏丽。只是有些不对,安昕是恬静的。这个女孩却是茫然,女孩看见叶寒后,脸蛋上显现出欢喜之色,道:“哥哥,哥哥!”说着飘了过来。

叶寒本来是惊喜无限,以为安昕的魂魄还在。但是转瞬间就想到不对,安昕的神魂哪里有本事出现在万里高空之上。她应该就是安昕的妹妹安若素,安若素是神魂意识,她只跟安昕熟悉,于是幻想出的形态便也跟安昕没有两样。

这样一想,叶寒便即明了。同时看安若素这个模样,就知道她是真的失去记忆了。

“哥哥!”安若素飘到叶寒面前,艳若桃李,俏生生的,两颗眼珠明眸秋水一般。

她似乎对叶寒很是亲近。叶寒情不自禁伸出手,想要捏捏她的脸蛋,回报小丫头的亲昵。

这一捏之下,却觉得在如捏无物。倒也不奇怪,小丫头是灵魂所在,并不是实物。

“乖!”叶寒微微一笑,说。

小丫头又道:“哥哥,这里好无聊,我想出去。”

叶寒微微一惊,道:“你不能出去。”

“为什么?”小丫头奇怪的问道。

叶寒不知道该如何跟她解释,告诉她,你只是一个神魂,一旦到外面就会形神俱灭吗?那样岂非太过残忍。但是不告诉她,就一直欺骗她吗?

“你现在还不能出去,不过我答应你。一定想办法让你出去。”叶寒说道。

“真的?”小丫头惊喜的道。叶寒郑重点头,道:“我会努力。”

“谢谢哥哥,其实我也知道外面很危险。我觉得只要一想出去,就会有种心惊胆战的感觉。但是我觉得这里面好无聊。哥哥,我为什么会在这里?我又是谁?你又是谁?”

“我叫叶寒,你是安若素。”

“安若素!”小丫头眼中闪过惊喜,道:“我叫安若素,我有名字?”

“你当然有名字。”叶寒说。

“可是我为什么会在这里?我是人吗?”安若素好奇的问。

叶寒一闷,觉得很奇怪安若素为什么会知道人这个词汇。“……头疼,哥哥,我头好疼。”安若素抱着头,秀眉蹙起,显得非常难受。

叶寒失色,知道她是因为想这个存在的问题想不明白,从而头疼欲裂。

“你当然是人,因为你的身体出了一些问题,所以需要在这里静养。等过一段时间,你就可以离开这里。”叶寒连忙自然而然的扯起谎言,安抚道。

安若素眼睛一亮,头便也不疼了,道:“哥哥,我是什么人?我的父母是谁?我为什么会觉得你很亲近?”

“你是我的妹妹,当然会觉得亲近啊!”叶寒心想以后也就当她是亲生妹妹了,这话说出来也不为错。

安若素闻听叶寒的话,顿时兴奋起来。“乖乖的待在里面,哥哥有时间就会来看你,知道吗?”叶寒叮嘱道。

“嗯!”安若素重重点头。

便也在这时,叶寒醒了过来。丽妃号还在云海里穿梭,离降落上海国际机场还有半个小时。

邱一清则若有所思的看着叶寒,道:“你见到那个小姑娘了?”

叶寒微微诧异,道:“邱师傅你怎么知道?”邱一清道:“神魂的波动我还是能感觉出来的。现在她还太弱小,只有在你熟睡时才能跟你交流。如果等她大成之后,即使在纯玉里也可以窥视外面一切。同样也可随时跟你交流。”

叶寒肃然道:“邱师傅,她确实失去了记忆。不过她好想又知道一些,比如她问我,她是不是一个人?”

邱一清道:“这不奇怪,这个丫头以前能接受安昕的思想电波。许多东西都是知道的,虽然失去了记忆,但是本能的东西还在。就像有的人明明失去记忆,偏偏他能无意识的走回家。”

叶寒道:“她还会恢复记忆吗?”

邱一清道:“这个说不准,也许会恢复,也许不会恢复。”

叶寒道:“对了,邱师傅。你说她将来会大成,她如何大成?有什么办法让她的神魂进入修炼?”

邱一清微微变色道:“你想让她修炼?”

叶寒道:“这丫头想看外面的世界,我答应她了。再则,总不能真将她圈养在里面一辈子,那还不如让她消失了算了。这是一种变相的残忍,她既然有人的意识,就应该有获得自由的权力。”

邱一清道:“但是你别忘了,我在她失去记忆前的意识里感受到了非常强烈的怨恨。一旦让她大成之后,她若有朝一日恢复记忆,只怕你会有很大的麻烦。她这种天生灵物,修炼大成之后,飞天遁地,神魂根据意识变幻,带来的破坏力是惊人的。即使你本事超凡,她奈何不了你,但你的家人呢?你可不要适得其反才好。”

叶寒微微一叹,道:“将来的事,自有定数。先做好眼前吧,总之让她一辈子圈养着我做不到。也对不起安昕的遗愿。她可不是希望我将她妹妹圈养起来的。”

邱一清沉默半晌,道:“神魂修炼是个很特殊的说法,神魂是无根之物,起初就如一团意识。意识也可能随时散掉,而要强大,就要冥想。冥想不是凭空想象,而是要有一个信仰,将这个信仰当做是肉身,从而逐步强大起来。”

叶寒微微迷茫,道:“这些东西我都不懂,邱师傅麻烦你说明白一点。”

“说明白?怎么说明白?我也不是万能的,你以为我是小叮当啊!”邱一清没好气的道:“我要是能明白,我早修炼了。”

叶寒不禁无语。

邱一清随即道:“不过道家和佛家是有个传说,传说中有一本太阳金经是无上大神通的东西,专门供神魂修炼。修炼之后,有让神魂不灭的神奇。”

“太阳金经?这又是什么玩意?”叶寒眼睛一亮。

邱一清道:“什么玩意儿我也不清楚,在那里我更不清楚。不过一切都讲究个机缘,太阳金经流传的很广,应该是真有这样东西。你自己可以去打听一下这东西的下落。”

叶寒道:“但是邱师傅,你总该告诉我,太阳金经具体是个什么东西吧?它的特征?”

邱一清道:“传说之中,太阳金经是一部法典。通体呈金色,里面有神佛观想法,里面讲了如何观想,如何打败心魔,驯服心魔,强大神魂的法子。修炼神魂,最难的就是心魔。”

叶寒若有所思,他决定开始让下面的情报网寻找这本太阳金经。

丽妃号降落上海国际机场时是下午两点,邱一清正式与叶寒分道扬镳。他也是个云游四海的主。叶寒要给他钱,他却是不收,道:“我要用钱,不会差钱。身外之物带的太多,是个修行的累赘。”

这一点叶寒相信,邱一清随便给有钱人算个命,破个灾,数目都是不小。

出了国际机场,天空一片阴霾。叶寒给魅影打了电话,魅影语音恭敬,汇报了弗兰格的地址。叶寒当即拦了出租车,赶了过去。

虽然天色阴沉,但是上海的主流街道还是车水马龙,人流穿梭。

高楼大厦之间,大屏幕上播放这靓丽的明星广告。

叶寒穿着黑色的衬衫,面目清秀。他虽然处在这大都市里,却已经有一种高高在上的感觉。这种感觉自然而然,自然而然的俯视一切凡人。

这种底蕴,大势,是在击杀费尔多后累积起来。叶寒也能想到首领的大势,在接受这么多神级高手的膜拜后,已经到了多么可怕的地步。也难怪首领能够拥有洞察天机的能力,因为他的高度已经到了不可企及的地步。

弗兰格躲在靠近浦东区的一栋正在建筑的工业园的仓库里。这个仓库平时大门紧锁,很少有人进来。弗兰格潜伏在这里,每天惶惶不可终日。他知道叶寒有多么可怕,势力有多大,情报有多厉害。弗兰格也深深记得叶寒说过,如果抓住自己,会让自己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叶寒这种人大势已成,说话就是金口玉言,可不是吓吓人的。再则自己还让他下跪磕头,这样的耻辱,叶寒焉会轻易放过自己。

弗兰格只能祈求,祈求长老快点过来。要在叶寒前面到来。他在逃到上海后,第一时间就联系了长老。

在血族里一共有三位长老,大长老是千年老怪物,也是血族的掌舵之人。大长老一直处于潜修之中,不是他不问世事,而是不敢出山,怕遭因果。毕竟他的存在是个逆天的存在。

违背了天地守衡规则,就得准备承受天地之间的制裁。比如灵蛇化龙,得先承受雷劫。

二长老,七八百年的怪物,他同样不敢出山。最年轻的则是三长老道森格尔。

六百五十五岁。

这一次心泪的任务由大长老策划,但是发展到如今的状态,却也是大长老始料未及。

弗兰格本来以为要像狗一样躲藏起来十来天,才能等来三长老道森格尔。没想到的是,道森格尔提前来了。

仓库里散发着很重的灰尘味,到处都是堆积的建材,杂乱不堪。这时候,大门被人一脚踹开。同时一个女子被丢了进来,弗兰格吓的不轻。但是等他看到来者时,不禁惊喜莫名。因为来者正是三长老道森格尔。

道森格尔摘下了一顶帽子,露出一张布满了苍白老年斑的脸来。这张脸显得有些恐怖,他身材枯廋,穿着黑色的袍子。这身打扮有些像传教士,加上道森格尔的大势与天地融合,所以并没有人对他多加注意。

被丢进来的女子却是监视弗兰格的魅影。魅影一身黑色劲装,此刻显得有些狼狈。

“长老!”弗兰格像是遇见亲人一般,惊喜莫名的上前,并向道森格尔行礼。“啪!”道森格尔脸色冷峻,一个耳光甩在弗兰格的脸上,道:“蠢材,被跟踪了都不知道。”

弗兰格看到魅影,便也知道为什么一直有不安的感觉。不禁羞愧,又感到奇怪。怎么这女子修为浅薄,却可以跟踪到自己。

“是,弗兰格无能,请长老责罚!”弗兰格羞愧无限。

道森格尔冷哼一声,他眼睛一瞥,看见魅影想要暗中报信。当即出脚踩在魅影的手上。“啊……”魅影惨叫出声,她洁白如玉的手臂被道森格尔无情的碾碎,鲜血混合着森森白骨,血肉淋漓,好不残忍。

这情景,只要看一眼,就让人觉得头皮发麻。

道森格尔不理会魅影,他暗自蹙眉,忽然眼神一动,便即藏于暗处。

也是在这个时候,黑色衬衫,清秀森严的叶寒出现在了仓库大门前。

这个仓库显得很是隐蔽,来往的人很少。后面是一条被封死的林荫路,行人已经无法从此处过往。

叶寒一进门,便看见了魅影,以及魅影的惨状。那断的手被碾碎到骨肉分离,白骨森森。叶寒脑门一轰,好残忍,好残忍。他对人都不曾这般残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