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子舒蹙眉,看着哭得伤心难过的女儿,有些想不通,昨晚好好的男人怎么突然就生病了?
“妈妈,你快去看看爸爸,爸爸真的就很难受,我叫他好几声他都没有答应,爸爸会不会有事呀。”
晏书恬很担心。
晏子舒本来要去公司,现在公司转做自媒体,也有很多事情要处理。
魏尚勋刚刚给打电话,今天有个会意,需要她出席。
眼下只能先去看看陆梓然了。
“好了,恬恬,你别哭了,妈妈先过去看看。”
晏子舒牵着女儿的手去了陆梓然家。
此时,吴管家也发现陆梓然生病了,正在打电话安排医生过来。
回头就看到晏子舒,还有哭得伤心难过的晏书恬。
他道:“晏小姐,二少的房间在三楼。”
晏子舒微微抿唇,点了点头,说了句“谢谢”之后,拉着女儿上去。
之前她已经去过一次陆梓然的房间了,她来的那天没有人在家。
到了陆梓然的房间里,陆梓然静静的躺着,眉头紧锁,时而痛苦的皱眉,一张脸上满是汗水。
他没有盖被子,身着浅蓝色睡衣,高大的身形此刻看着也很脆弱。
“陆梓然,陆梓然,能听到我说话吗?”
晏子舒轻轻叫了陆陆梓几声,他没有太大反应。
陆梓然迷迷糊糊中好像听到了晏子舒的声音,他拼了命的想见晏子舒,想跟她说一声对不起,可是就是没有力气睁开眼睛。
“燕子,对不起!”
他声音干巴巴的,许是生病了,带着许些委屈。
晏子舒摸了摸他的额头,是很烫,也一手的汗水,听到他说对不起,又看着他因为发热而红红的脸,心尖更是蔓延着密密麻麻的痛。
“对不起什么?”
她忍不住问。
“对不起,燕子,那天晚上我不该那么粗鲁的对你,我不想的,可我连我自己都不知道在做什么,于你,在我心里,是命运安排的一场恩泽。”
陆梓然虽然迷迷糊糊的,但说的都是他的真心话,他是真的听到了晏子舒的声音了,他迫切的想得到她的原谅。
晏子舒知道他指的是她们在酒店的那天晚上,这混蛋,生病了怎么还得起那么久的事情。
“燕子,别离离开我,好不好?”
陆梓然轻声低喃。
坐在一旁的晏子舒听得清清楚楚的。
晏子舒的心紧了紧,不停的看着门外,吴管家已经联系了医生,怎么还不来呢?
这人一病就糊涂了,现在自己说什么都全凭心里意识。
琪琪也跟她说过,她哥哥只有一生病,就睡的昏天暗地的。
又等了大概十分钟,一名年轻的男子提着医药箱在吴管家的带领下走了进来。
“许医生,你快给看看,昨晚还好好的,今儿一早就病了。”
吴管家也着急,昨晚人回来还好好的,怎么睡一夜就感冒了呢?
这年轻人就是缺乏锻炼。
许医生点了点头,看了一眼晏子舒,晏子舒也点头打招呼,退往一边。
许医生仔细给陆梓然做了检查,十几分钟之后,才说:“由于太过于劳累,又吃了上火的东西,感冒了,上呼吸道黏膜的血液循环不通畅,导致缺血、缺氧,引起头晕、头痛、引起特别困的症状。”
后边跟着进来的杜辛看到晏子舒也在,说:“许医生,二少快两个月没有好好睡过觉了。”
许医生:“也跟他的情绪有关系,他好像一直迷迷糊糊的在叫燕子,燕子是谁?”
晏子舒:“……”杜辛眯了眯眼眸,看着晏子舒:“晏小姐,自从你离开江市之后,二少就一直活在自责中,晚上休息不好,白天又要忙着拍戏,这才病了。”
杜辛抓紧机会给陆梓然卖个惨。
晏子舒默默的看了杜辛一眼,怎么说得陆梓然生病好像和她有关系一样。
晏子舒低着头不说话,晏书恬却轻轻拉了拉妈妈的手:“妈妈,你今天别去公司了好不好?
爸爸需要你。”
晏子舒低头,看着女儿水汪汪的大眼祈求的看着她,要是不答应,她就是一个妥妥的坏银了。
“我……”“燕子,燕子……”陆梓然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一直在叫晏子舒。
此时,许医生已经给他打上点滴了。
抬眸,他看着晏子舒,“晏小姐,二少情况不怎么好,看来二少的心病是晏小姐。”
晏子舒脸色很不好,这臭男人的承受力怎么就这么差?
她经历过那么痛苦的事情,这几年来也没有把自己弄得得抑郁症,他这才几天呀?
就病得爬不起来了。
最终,晏子舒还是同意留下来照顾陆梓然。
众人的退出去之后,房间里只剩下晏子舒和陆梓然。
看着他白皙的额头上都是汗水,她起身去了浴室,端了一盆热水出来,帮他把额头上的汗水擦掉。
这天实在是热,她把所有的窗户打开,加上空调,都还是感觉很热。
她习惯了柠市的气候,倒也不觉得热,可是陆梓然却一个劲的出汗。
手心里,身上,浅蓝色的睡衣已经被汗水咽湿了领口。
晏子舒一个下午都忙着给陆梓然擦汗,直到三瓶点滴挂完之后,陆梓然的体温慢慢下降,她才坐下来休息一会。
此刻,她才能放肆又恣意的看着床上静静躺着的男子,轮廓依然那么俊朗,厚薄适中的唇很惑人,看着赏心悦目。
她忍不住伸出手,轻轻描绘着他的五官,这张脸,早已经烙印在她心里了。
陆梓然,虽然恨你那么伤害我,可还是希望你无病无痛,一生顺遂。
下午六点多的时候,陆梓然被饿醒了。
一睁开眼,看到晏子舒坐在床边,四目相对,晏子舒目光闪了闪,陆梓然眸底泛着喜悦。
“燕子。”
他怕是错觉,就叫了一声,可是他的声音嘶哑又难听。
就像秋天的雨般萧瑟。
“嗯!好些了吗?”
晏子舒问,脸上却没有什么表情。
陆梓然笑了笑,很开心,眉眼之间似乎都是柔情:“有你在,我什么地方都不疼了。”
晏子舒不理他的鸡汤馄饨,问:“要喝水吗?”
陆梓然满心欢喜的看着她:“喝,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