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依依点头,表示赞同这个观点,“我需要弄到船长的钥匙,这样能知道他锁住不让人看的秘密到底是什么。
冬青点头,“我回去和刘强商量一下。”临近分手的时候,他塞了一个苹果给丁依依。
“哪里来的?”丁依依知道,现在船已经在海飘荡了一个月,这样的苹果是很少见的。
后者笑,“和别人打赌的时候赢回来的。”
丁依依回到房间,将苹果放在桌旁边的小柜子,看着红彤彤的苹果发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便睡了过去。
没几天,丁依依几人决定在下周唯 次靠港补充物资的时候趁机去偷船长的钥匙。那个船长有一个癖好,很喜欢喝酒,一喝必须喝醉了为止。
而那天,很多船员也会下船,他们只要把握好那段时间可以。
时间过得很快,船员们情绪也跟高涨,特别是新晋的船员,都对下床充满了期待。
原本以为船会很严格,但实际只要不触及船规,在面十分自由,连靠岸了也可以下船。
下午的时候便已经临近了海岸线,谁都不知道那是什么地方的码头,只能确定是在大西洋周围的某个国家。
码头有人在卖海鲜和搬杂货,隐约可以看到欧式建筑的小镇子。连丁依依三人都觉得有些恍如隔世。
刘强临时被叫住搬物资,没有办法行动,所以偷钥匙的事情只能冬青和丁依依来。
丁依依假装下船去游玩,半路重新折返,冬青负责在偷到钥匙之后交给她,由她来开启柜子,然后两人在物资搬完的时候再将钥匙还回去。
船舱,刘强一边搬物资一边往二层看去,那里灯火通明,偶尔还有笑声传出来。
船长和其他人正在喝酒,一些不想下船的人也都在,一群人嘻嘻哈哈开着黄段子。
冬青坐下的时候发现在船里呆着的几乎都是老船员,而新的船员无一例外的好像都已经下船了。
这些人好像也不在意,似乎早预料一般喝着酒,因为几人是作成一个圆圈,冬青也没有机会下手,好不容易等到酒没了,他立刻起身去搬。
把酒搬过来的时候,那些老船员似乎在说些什么,一看到他后立刻闭嘴不说了,他把酒放到船长面前,忽然手臂被一把扣住。
他心里虽然惊讶,却还是的表现出淡定的样子,“船长,你喝醉了。”
“我看你小子浑身都是肌肉,肯定是能用得的,要是多找点像你这样的人好了。”说完又塞了一把花生给他,“走吧,有时间下船去玩玩,不然以后可没得玩了。”
以后没得玩?这是什么意思?冬青笑了笑,走出房间,关门的时候颠了颠手里的钥匙。
丁依依一直呆在船长室里,没有开灯,当然也不能开灯,听见走路声,她不确定是谁来了,只能静观其变。
门被拉克,熟悉的身影逆光站着,她立刻前,还未开口又听到有脚步声往这边来。
冬青一手捂着她的嘴巴,另外一手拉开门窜进去,两人躲在门后,等那阵脚步声离开。
察觉到丁依依挣脱自己的怀抱,他也不说,只是有些眷恋的看了她一眼。
“给你,应该有半个小时的时间,你慢慢来,我在一楼甲板等你。”
丁依依点头,等人走后才返回柜子,钥匙总共有5把,她一把一把的试过去,终于打开了柜子的门。抽出最前面的那一本。
红色的资料夹里,封面是一张白纸,第二页写着埃塞尔亚,然后是一连串单个字,在每张纸的右下角都有一个标志,这个标志丁依依在船长手腕看到过,原本不知道是什么意思,现在隐约有了头绪。
她想了想,觉得埃塞尔亚估计是招收船员的地方,而这一连窜的单字是人的名字。第一本粗略的翻找一下有将近一百号人,她又接着往后面翻,从册子堆叠的时间来看,应该是按照时间先后顺序。
那么乌鲁克是今天才发生的,所以顺序应该是在最后面才对!果然在后面第三排她便找到了写着乌鲁克名字的册子。
胸腔里的心脏快要跳出来,她深深呼吸了两口,这才打开关键性的一页。
乌鲁克的名单很少,只有薄薄6页纸,刚翻到第四页,忽然警铃大作,她顾不其他,赶紧又翻了下去,果真有一个“叶”字!
她无法说明现在的心情是什么,信息还是极度兴奋,那个“叶”会是自己的爱人吗?当初他真的没有被炸死,而是辗转到了这艘船?
外面的喧闹声越来越大,她担心船长会过来,赶紧把东西都
整理好,原封不动的放回去,然后悄悄出门。
她本来想按照原定计划到一楼把钥匙还给冬青,但刚下甲板看见很多人围在甲板,连船长也在。
冬青被围攻,脸已经挂了彩,两名船员强制的扣着他的肩膀,嘴里骂骂咧咧的。
“是不是你拿了钥匙!”船长说着一口美式英语,此时面色暴躁,冲去给了这个亚洲男子一拳,“只有你靠近了我。”
丁依依动了动,忽的听到冬青加大了音量,“什么钥匙!要陷害我也不是这样陷害的,难道你们是觉得我们新来的船员好欺负,所以那么多人你不说,偏偏要说我这新来的?”
不少新来船员也已经回来,纷纷窃窃私语,谁说不是呢,这么多人都在船舱里,却只说冬青这一个新来的人有嫌疑,换做是谁,谁都会不满意的。
其他人是这样想的,丁依依却知道是另外一层意思,对方是让她不要插手,一切都由他来搞定。
但是没有找到钥匙,船长是不会善罢甘休的,现在丁依依算是明白了,柜子里那些名册一定是曾经船员的,但是几年不到已经换了那么多船员,原来的船员去了哪里?一定有问题!
船员各个都是身强力壮,丁依依绝对做不到不管冬青,刚想跻身向前,肩膀被扣住。
刘强假装往人群里看,一边低声说道:“这里是他们的地盘,这些人蛮横不讲理,这样去不是办法,而且最后可能导致这些人堆亚洲面孔存疑,你把钥匙给我。”
他抓过钥匙,并一把推开丁依依,开始往人群里挤去,还一边问旁人,“发生什么事了,今天好不容易可以下船的。”
丁依依看到他一边和别人说话,一边把钥匙往那人的口袋里塞,心里使一计,转身便往船下跳。
“救命!”
呼救声吸引了众人的注意,再一听是个女的,众人纷纷前查看,刘强趁机把钥匙挂在一名船员身,然后从人群里穿过找到冬青。
“别冲动。”他一把压住想跳进海里救人的冬青,丁依依是会水性的,恐怕刚才是故意的吧,这两个人真是容易失去理智,他叹气,幸好有自己在,不然这两人哪里能够潜伏得那么久。
船长让人吧丁依依捞起来,海里有鲨鱼,可不保准会不会被鲨鱼吃了。
“我刚回来,一脚踩空,脚痉挛了走不动。”丁依依冻得直哆嗦,还是咬着牙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看着大家。
所有人的注意力又转回到冬青身,刘强拐了拐身边人的手臂,“有没有烟,给我一支呗。”
那人看热闹正看在兴头,闻言往口袋里掏,然后掏出了一把钥匙,这个动作很多人都看到了,当场说了出来。
“这是怎么回事?”那船员也很惊讶,连忙摆手要把钥匙丢了,船长冷着脸走到这丹麦小哥面前,挥手一巴掌把人打得滚到一边。
“把人放到船后面拖着走。”
丁依依三人惊,放到船后面拖着走?这人还能活命吗?先不说船的速度,是那些凶猛的鲨鱼还有冰冷的海水,足够要人命了!
那丹麦人哀嚎着被人拖走了,一行人真的将他双手绑在船舱下,届时准备拖着人走。
房间里,丁依依刚换好衣服,连续打了好几个喷嚏,心神不宁,她低估了那群人的恶劣程度,至少那个丹麦人是无辜的,如果干坐着等人被拖死,她这一辈子都不会心安。
从柜子里掏出防身用的刀子,她往外看了看,大部分人都在搬运物资,从这里到目的地后应该不会再靠岸,所以要救人也只有一条路可以选。
门外静悄悄,毕竟作为员,这一层只有她和船长是最常在的,船长在喝酒,剩下的人不会来。
刚走了没多久被喊住,她回头,原来是另外一名船员,美国人,长得五大三粗,也是个老船员,好心问了问她的情况。
她敷衍了一通,假装要去厨房要点姜汤喝,然后赶紧溜掉,为了被人发现有名头,她真的到厨房里要了一碗姜汤,然后一边喝一边溜达到甲板。
甲板人来人往,大家火热朝天的做着自己的活,倒是没人注意到她,她趁机往船舱的位置溜。
船舱下放米面等东西,但还是很潮湿,一股霉味还有灰尘味一直往鼻孔里钻。
她叫了两声,没有人回应,便悄悄拉开船舱下的木板,立刻听到呼救声。
“小声点。”她赶紧做手势让那个丹麦小哥不要说话引起别人的注意。
那丹麦人双手被绑着,已经连续踩了一个小时的水,本来精疲力尽,现在以看到有人来了,一直在求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