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童世子乖乖地将圣澜云狂给背了上去。
凌云凡给圣澜云狂检查了一番伤势,确定他只有被她刺的那一剑外伤,并没有能要命的内伤之后,帮他处理了伤口。
童世子微微皱眉,“我听说这小子要娶你妹妹了,他负了你,你还帮她?”
“不是帮!”凌云凡强调,“辜负过我的人是该死,但不是现在。要死,他也应该死在玄真大会之后。”
玄真大会上,她要亲自了解他们之间的关系。而且还要借他圣澜云狂的威名,告诉全天下的人,昔日那个绝世罕见的练武天才凌云凡,又回来了。
将剑尖从圣澜云狂的体内拔出来,处理完伤口之后,凌云凡将圣澜云狂交给了护卫。和童世子带着众人离开了魔幻森林。
京都天圣帝京之后,凌云凡让人将圣澜云狂直接丢在了圣澜家的门外。
她只管将圣澜云狂带回来,以免他伤势未愈,在魔幻森林再遇到什么不测,没到玄真大会便死了。其余的他管不了。
然后,以最快的速度赶回了童世子的府上。
进门后,她又检查了一遍鬼族公主的脉象,确定伤势没有恶化。然后拿出暗夜花、魔灵果、汲血草三味药材,及需要的其余十几味药材合在一起,一分为二。
一部分均等分成五副药,交给下人去煎熬,一部分由她亲自碾成粉末,又分成五份,是用来外服的。她取出其中一份,兑了水之后敷在了鬼族公主的伤口上。
没过多久,药便煎好了,由下人端了上来。凌云凡亲自喂给鬼族公主喝。一切动作做的是连贯如行云流水,极其专业。
不管是外敷的药还是内服的药,喝完半个时辰之后才能见到效果。凌云凡守在鬼族公主的床边,等了半个时辰,再给她把了一次脉。
虽然现象不是很明显,但还是能瞧出来有细微地好转。她的脸上这才露出了一抹明媚的笑容。只要按照这个方子坚持外敷内服下去,等五副药全部吃完,鬼族公主的伤一定会彻底痊愈。
云虚上人瞧见凌云凡脸上的表情,知道药方子对症,凌云凡暂时也没有其余的事情,便走上前去。
“云姑娘,你也累了好几天了,屋子一直给你备着,你去歇息一会儿吧!这里由老道守着,再配上几个侍从和侍女。你放心,有什么状况,第一时间通知你。”
凌云凡也确实觉得累了,便应了一声,“好!”起身。
之前所有的精力全都在鬼族公主的身上,始终没有注意别人,此时他才发现,君无夜坐在轮椅之上,也在屋子里。便想着前去给君无夜打声招呼。
“天王殿下!”
但是刚走到君无夜的面前,眼前骤然一黑,双.腿虚软无力,身子不受控制地朝着地上跌了下去,然后……便没有了意识。
君无夜脸色骤变,一把拖住凌云凡,将其拽入了自己的怀中。
“丫头……”
云虚上人忙上前给凌云凡诊脉,半晌道,“殿下放心,云姑娘并无大碍。只是这几日太过劳累,再加上之前外伤未愈,这些日子又疏于照料,有些轻微的感染。老道开一些安神纾解疲乏的汤药,再悉心处理伤口,歇息几日便会无碍。”
君无夜细算了一下,从那日她坠入碧海崖,再到前去魔幻森林寻药回来,整整七日,唯有从碧海崖下回来那晚,晕倒之后休息了几个时辰,便再也没有合过眼,即便铁打的身子也受不了啊!
他亲自抱了凌云凡,去了她的屋子。云虚上人微微愣了一下,没有多说什么,只吩咐人去请一位女医过来。
凌云凡毕竟是女子,云虚上人不便替她处理外伤。
很快,护卫便带了一名女医过来,在云虚上人的指导下,替凌云凡处理伤口。
这一觉,凌云凡睡的特踏实。
睡梦中,隐隐听到有人的唤她:小东西……小东西……
凌云凡的神识飘飘渺渺地进入了玉佩圣殿中。
“叫什么叫?叫魂呢!打扰老娘睡觉。”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睡觉?”狐狸妖孽狭长的丹凤眼眯着,邪魅地瞧着凌云凡。
凌云凡的眉头微微一皱,“怎么了?”
狐狸妖孽指了指凌云凡的丹田。凌云凡低头一看,丹田的位置竟正散发着一股明亮的光芒。
“怎么又发光了?”
“是你丹田的力量在增强!”
“……”
“应该是你去魔幻森林的时候,受到了魔域魔力的冲击,再加上与血蟒作战的时候体内的力量得到了激励,所以增强了丹田的力量。你不是一直想突破武师九阶突破不了吗?现在可以试试!”
“好!”
凌云凡正要盘腿坐在地上修炼,狐狸妖孽却忽然从她的身上取出了一个黑布袋子。
“这是血蟒胆?八百年的血蟒胆,虽然级别低了一些,但是用它来修炼,你想突破武师九阶会更顺利一些。”
都八百年了呢!级别还低?
狐狸妖孽见过太多好东西,自然瞧不上区区八百年的血蟒胆,但这对于现在的凌云凡来说,已经算是品级很高的东西了。
她一把从狐狸妖孽的手中将黑布袋抢了过来,“这个东西不能拿来修炼,我留着它还有别的用处。”
“恩?”狐狸妖孽眯着狭长的眸子,极其邪魅地朝着凌云凡的面前一凑,“你要拿它做什么?”
“这……不用你管!”
凌云凡的眸光忽然有些闪烁,想将黑布袋收起来,但冷不防又被狐狸妖孽给拽了回去。
“本君知道你想拿它给君无夜治疗寒症,但那寒症岂是你区区一个血蟒胆就治愈得了的?现在这血蟒胆拿来助你修炼最合适!”
凌云凡的眉头微微蹙了蹙,将黑布袋又拽了回去,“不试试又怎么知道?”
狐狸妖孽绝美妖娆的脸颊朝着凌云凡的的面前再凑近了一些,脸上的笑容极其诡异,“小东西,你是不是瞧上君无夜?”
“怎么可能!我怎会瞧上他?”
“怎么不可能?若你没瞧上他,又怎会对他的寒症如此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