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啊，必须要有自知之明，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白锦苏听到皇上来了，还精心梳妆打扮。

然而面对那白绫与毒药之时，腿登时就软了。

……

九姬知道皇贵妃殁了，是从乾清宫宫人的口中得知。

就在她知道这消息后，景帝那边紧接着传召。

想到白天发生的一切，她也有些紧张。

可是她不得不如此试探，想要看看在景帝的心目中，她究竟是有何纵容的底线。

“奴才参见皇上……”

九姬跪在乾清宫的大殿之中。

头顶之上的帝王没有出声，就这么静静的看着她。

那目光柔和而锐利，矛盾的视线，让九姬的身体有几分不稳。

低沉的叹息声响起，声音带着些许的无奈，还有几分认命的妥协。

“起来吧，朕也没有说罚你跪什么。”

“谢皇上。”

九姬站起身来，偷偷抬眼望了景帝一眼。

这一眼却对上了一双温柔的眸子。

“以后万事不要强出头，有人欺负你告诉朕，回头朕帮你欺负回去。”

这话听到九姬的耳中，让她忘记了规矩，猛地抬起头来。

她诧异惶恐的目光，对上景帝温柔带着笑意的容颜。

眼前的男人是认真的。

九姬不傻，她能感觉得出来，景帝对她的几分心思。

想到昨晚在凤栖宫看到帝后分床而睡，九姬莫名的抖了抖身体。

万一……万一景帝真的对她出手，那她女儿身岂不是要被揭露了。

景帝不知道眼前的小太监心中所想。

见对方眼中的惊慌失措，还以为对方一时无法接受这等隆恩。

他站前起身朝九姬走去。

这是他放在心尖上的人。

从最开始的推离，到中间的犹豫不决，以及如今的妥协。

就是这个人了。

他认了，不管是男女他都认了。

“这是怎么了？傻了？”

景帝走到九姬面前，伸手摸了摸他侧面的头发。

别说，那手感还不错。

九姬却因为这碰触飞快的撤离，就好似马上就被眼前的景帝，发现了她的秘密。

她的动作换来了景帝低沉的视线。

对于九姬的退后，景帝的确是不悦的。

他经历了这么长时间，才让自己彻底接受断袖之癖。

眼前的人却如此逃避，这让他心情有几分憋屈。

堂堂帝王想要一个人，那是轻而易举，下面的人要是知道了，更是巴巴的给他送上龙榻。

可是眼前的人，他不想用那样的手段，那太过不拿人当人看。

九姬感觉到景帝周身的低气压，立即弯下腰身。

“皇上，奴才今日淋了雨，有几分不爽利，实在是怕传染了病气给您，万一……那就是奴才死一万次也不够啊。”

她如何能不知道景帝为何不悦，非常机灵的找到借口。

景帝也吃这一套，她的话果然让帝王脸色好了几分。

“身子不爽利，那就回去休息吧。”

九姬巴不得早点离开。

今日她受惊可不小。

虽然知道景帝对她有几分意思，可万万没有想到会如此直接。

“奴才告退……”

一边退后一边后面后退。

到了殿门口，转身快步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