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了笑,说:“弟妹,既然相信我,就支持我吧!这事儿吧,等我做出来了,你自然就知道了。?不过,前期真的不能透露出去。一旦有太多的人知道,竞争就太大了,我也就失去这个机会了。你难道不知道吧,现在这世道,一有赚钱的机会,都一窝蜂的跟着上,分食蛋糕。你觉得是咱们独吞好呢,还是跟别人争得头破血流好呢?”
她皱了一下眉头,然后舒展了,说:“行吧,我才懒得跟人争得头破血流呢!你不想说,我也懒得问了。但是,三千万我可以给你,一共是五千万。如果一旦一年后你连本钱都还不上,对不起咯,拿香氏来抵债,怎么样?”
我故作一惊:“靠!弟妹,难道我还没把你怼够吗?这可怎么行?两千万你融资给香氏,我没意见;三千万是投资借贷给我啊,这和宋香梅没有关系啊,她能这样子?”
她淡道:“五千万,这是我高估香氏了,懂不懂?我没有说,两千万还不上就抵厂,已算是很仁慈了。你还是找宋香梅说吧,反正她现在离不开你了。她就当一个借担保人,给你担保了。她要是不干,你就想办法让她干。福哥哥,我相信你有这个能力啊!”
我是一脸的愁苦相,内心淡定、欣喜,和宋香梅早算到这一步了。这贱人,正好落进我们的套子里。
我只得说:“好吧,我想想办法,希望宋香梅能答应吧!”
“嗯,这贱人要是答应了,协议一签定,三千万是你的。福哥哥,可要记住了,要是跟我耍花样,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最后的话,有点狠了。
我连忙点头陪笑:“是是是,弟妹啊,我哪敢跟你耍花样呢?”
正好,那时候赵志恒给我来电话了。
我接听了,他很着急,说已经到了。
我叫他等着,我处理完事情就过去。
刘芸芸倒也没有挽留我,说福哥哥事情忙,去忙吧,好好替我赚钱啊,我的摇钱树。
我只得违心的奉迎她几句,然后出门,叫了酒店服务中心的司机,开车将我送到西雁咖啡厅去。
到了那里,我在包间里见到赵志恒。他鼻子眼睛愁做一团了,一边给我倒茶,一边问我,经济审查方面,这可怎么办啊?
我给他了烟,说:“什么怎么办?只要我们合作的事情不暴露,应该就没有事儿了吧?难不成你另外还有问题?”
他讪讪的笑了笑,说:“这倒是没问题的。不过,福兄弟啊,真是对不起,都是我财迷心窍啊,做了对不起你的事啊!你可要原谅我,帮我想想办法啊!”
说到最后,他竟然狠狠的给了自己两耳光,把右边脸都打肿了。
我当时大惊,连忙说:“老哥,你这是何必呢?有话慢慢说就是了,别拿自己撒气不是?”
他很惭愧的样子,说:“其实,上一次你给我的香杉木原材料,我只用了不到十吨,就出了你们那一批订单原板。剩下的二十来吨,都加工成出了十一吨优质板材了,按南方的价格,这是将近八百万的价值了。我正打算着寻找下一下客户,让人家以普板报价二百万,暗箱操作一下,差不多六百万我能吃到四百万的利润。福兄弟啊,真是对不起,是我财迷心窍了。这些年在南宏太苦了,好不容易熬出来了,集团又特么要搞个人财务清算,真不好挣钱,我只好想这个办法了。兄弟,现在我知道错了,我向你忏悔,请你再帮我一忙,救一下我啊!你要是救了我,你就是我再生父母,我给你下跪……”
我靠!这家伙,也是三十八岁的人了,居然说着真要到我面前下跪。
说实话,我听着这货的说法,心里也是相当气愤。但他眼泪都要出来了,脸肿了,还要下跪,让我还是不忍心。
于是,我赶紧将他拉了起来,说:“赵志恒,你这个狗日的奸商,也太不像话了!男儿膝下有黄金,你跪什么跪,想折我的寿是不是?赶紧给我坐好!”
他只得坐下来,痛苦流涕,一个劲儿的说对不起对不起,请我看在合作一场的份儿上,帮帮他,救救他,现在那批香杉木板材还没有脱手,但生产报告他递上去了,写的是普板材质,要是继任者一来,一查仓库,他就完蛋了。
我也懂这个道理,马上说:“老哥,你可真会折腾,一下子就折出大问题来了。算了,你我兄弟一场,共过风险,我就救你一把吧!那批十一吨板子,按普板二百万算给我,明后天连同原来的六百万板材款一起给你干过去。你去集团总部最后一次述职之前,给我把货过去。”
他简直是喜出望外,连忙道:“好好好!我的福兄弟,真是谢谢你啊!没问题,一定把货过去。”
我苦涩一笑,道:“老哥啊,你这真是狡猾得不行。但你没想到,指着财的东西,结果成了烫手山芋了吧?”
他笑了,很尴尬,但最后还是很痛苦的说:“兄弟,没办法。这年头,谁都在往钱上奔。还好,兄弟是仗义的人,帮哥这一次,哥就帮你一辈子。”
我一笑:“哟嗬,我的老哥,你还能帮我什么?到香氏来入职,做我的副手吗?”
“不不不,这边的事情还没解决掉呢,哪怕奢望到香氏去啊?”他连连摆手。
我说:“那这一次难关渡过去之后,打算干什么?”
他叹了口气,说:“算了,暂时没打算。这些年拼得太累了,从厂里工人到销售员,到销售经理,再到老总,真是一把辛酸一把泪。我也想好好的给自己放个假,休息一阵子,陪陪老婆孩子,然后再另作打算。”
“嗯,这样也好。缓一缓,谋划一下未来。”我点点头,然后
说:“或许某一天,我还会跟老哥你联起手来,再干点什么事情呢!”
他眼里冒起了亮光:“我的天,福兄弟,你还准备做个啥?”
我淡淡一笑,说:“老哥,忙完辞职的事情,好好休息先,可以吗?”
他激动得不行:“好好好,有福兄弟你这句话,我就放心多了。请兄弟放心,只要是兄弟你的事情,老哥赴汤蹈火,再所不惜。”
“不许再耍奸滑?”
“必须的!”
“哈哈哈……”
那一次会面,还算是皆大欢喜的,反正赵志恒带着笑意离开了。
我呢,也是想了很多。总的说来,赵志恒还是一个耿直的人。而他的下课离职,其实也是因为我。要是我和孟莉没有事情的话,余扬不至于这么给我来一手。我牵连了赵志恒,自当是要负上一点责任,何况在我的大计中,还真缺这么一个人手,那就把他定下来吧!
赵志恒离开后,我回到茶房部坐下来,才给宋香梅打了个电话,汇报一下情况。她听说了我和刘芸芸交涉的情况,还是犹豫了一下子,说:“合着我辛苦打下的江山,最终还要成为你的担保人了?舒福,你这空手套白狼,用得够高的啊?”
我嘿嘿一笑:“香梅,我和你,还分什么你我呢?咱们不是都商量好了吗?这下子,有刘芸芸的资金注入,离我的大计又近了一步啊!香梅,我相信你是有远见的,一定会和我并肩到底的。”
她说:“舒福,别说那么暧昧了,说现实一点的,好不好?”
“好嘛好嘛,现实一点的就是以后你的是你的,我的也是你的,我也是你的,你想不想要的?”
“去你的,别这么贫嘴!约个时间,把刘芸芸的事情办了。”
“欧了,听我家小香香的。”
“呸你的!我说刘芸芸怎么就答应融资一年五百万红利呢,严重怀疑,是不是你们又有一腿?”
我一惊:“沃靠!小香香,别这么说啊,我和她怎么可能啊?”
“靠靠靠,靠你个头啊?要是让我知道你跟她有一腿,非得打断你第三条腿。”
我背后有点凉嗖嗖的,但还是说:“小香香,别啊,没有的事啊!第三腿对我来说,多么重要啊,说不定哪天……你还要用呢?”
“滚!”
她挂电话了,我嘿嘿一笑。
第二天半下午,刘芸芸向厂里的融资注入,先是进入宋香梅的私人帐户,然后再转入厂里帐户。宋香梅向我通报了一下,向她转款的,是一个叫“殷道美”的女子。我倒也明白,殷道美是刘芸芸的另一个合法的名字。
当即,我把这一条线索连同刘芸芸的转款记录等等告之了毛子和一辉,让他们顺着线索给我好好查。一辉的要求也是这样,任何关于刘芸芸的资料都要及时和他们通气。于是,我还真不怕挖不出刘芸芸的老底来。
两千万到帐之后,厂里的事情也就好办多了,工商行的贷款还掉,南宏木业那边的老帐四百万付掉,新的二百万订单也了过去。就这二百万的单子,买来的是近八百万的优质香杉木板材,足以应对接下来聚友的订单需求,整整十一吨,聚友就是再来两千万的单子,老子也不怕接的。
这笔款子很给力,让我当天也把叶曦雅的债务剩下的八十万顶掉了。这丫头还算大方,只收了十万的利息。毛子那边,我说还他二百万,他说用钱之际,不必急着还。土豆那边,他也说放那儿吧,不急的。洪姐那里,我联系了她,她也说她的不用急,可以先还一下6雪瑶。唉,这些恩人们呐,我真的很感动。我甚至也在想,准备在我乌蒙山计划里,给他们入股,算成股份。
我自己那二百一十万呢,宋香梅也让我单独划帐回去,说有时候也需要零用的。妈的,那就是我的零用钱,感觉挺美,呵呵!
隔日,也是赵志恒去集团总部述职接受调查的日子,那一大早,十一吨优质板材便已运抵香氏,入库,一切ok。我很兴奋啊,因为那都是钱啊,而且最初的原材料是我特么亲手从乌蒙山里偷出来的,冒了风险的哎!
我一高兴,半上午,黄琳来我办公室里送报表。我向她正式传达了宋香梅的意思,因为孟莉铁定不回来了,要升她做公关营销部的部长。这女子激动得不行了,当时就在我的办公椅上,把我龙们打开,吹死我了。
我也是高兴嘛,于是后来娶了一回她。她满脸红润,手脚都软了似的离开了我的办公室。随后,我便在广播里宣布了此事,她自然是兴奋得无以复加。
也就在那天下午,南宏木业新任老总到位,直接一个座机电话打给我。这个老总座机号码,我是相当熟悉的,拿起听筒来还带着微笑,说:“恭喜新总上任南宏木业厂,我是南宏的合作老伙伴香氏舒福,请多多关照。”
“舒总,请现在到我厂里来一下,我有要事与你商谈。”
电话那边,响起的赫然就是孟莉的声音,多么熟悉的甜美嗓音,但已然透着干练、正式的味道。我幻想着她与我在一起的那种歌声啊,刹那之间就印了。
我激动的说:“莉姐,真没想到,你已经高升了,真是可喜可贺,但却是香氏的一大损失。”
“舒总,请现在到我厂里来一下,我有要事与你商谈。”孟莉还是这样的话,与上一句一个字都不差,依旧正式不已。
我有点懵比,但想了想她的办公室,我还是兴奋极了。她当老总了嘛,这正式是要正式一些啊,但我们私下里,那可就哈哈了!于是马上出门,驾车就前往灌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