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人见到大黑后会是什么样的反应，萧以沫没有去想。此时的她也无力去想。

她按照荒说的，调动体内的灵力，顺着荒的指引，先在体内走了一个小周天，然后来到丹田处，朝着那个隐藏的漩涡攻击。

“轰——”

第一次的攻击力量只是试探性的，依然让她丹田发疼、头脑发昏，差点守不住清明，直接晕过去。

这还只是试探性的攻击，如果是全力冲击，她真的能坚持住？

她现在才体会到荒的话，真的好难坚持。

“你将自己放空，护着你的识海，将灵力交给我。”好在荒并没有真的打算让她自己去开辟第二灵海，只让她试探下后就接过了活儿，控制她的灵力进行第二次攻击。

这一次比上一次的强，如果不是她全力护着自己的识海，恐怕就要坚持不住了。

“开辟第二灵海，最好是一鼓作气。所以你最好能坚持。”荒感受到她的情况不是很好，说道。

“我知道，你继续吧。”萧以沫咬牙。

因为荒控制的是她的灵力，她能感受到它是打算全力发起攻击了。她来不及想如果失败了会怎么样，那一瞬间她只知道必须护住自己的识海，不让她因为丹田的震动而将自己识海震碎。

疼。剧烈的疼。

明明只是丹田处的伤害，她却觉得浑身上下都疼的厉害。四肢百骸仿佛都已经不受她的控制了一般。

识海动荡的厉害，几乎不受她的控制。她一直死死的压制，不让识海崩溃。

就在她觉得自己要坚持不住的时候，一道古老的气息涌入识海里，将动荡的识海控制了下来。

“荒，谢谢你。”萧以沫神识化成的小人已经变得很淡，看上去像是要消散了一般。

荒没想到现在开辟第二灵海比以前难那么多，现在不上不下的，他也有些为难了。

萧以沫感受到他的犹豫，问道：“怎么了？”

“你看你的灵海。”荒说。

萧以沫将神识转到丹田，发现第一个灵海里的灵力已接近枯竭，它旁边的那个漩涡才开辟了一半。

这是要失败了？

受了这么大的苦，都不能打开么？

这时候荒又开口了：“也不是全然失败。”

“还有机会？”萧以沫焉儿了的心又活了。

“机会是有，不过……”荒欲言又止，让萧以沫的心都跟着提了起来。

现在已经走到这一步了，就这么失败，她真的很不甘心。

只要有机会，她都愿意去试。

“我可以用我的力量将你的灵海打开。可是，那样这个灵海就会带上我的气息。”荒说。

萧以沫眨了眨眼睛，带上他的气息有什么不好的吗？

荒看穿她的想法，说：“你那么聪明，应该能猜到，我被生生世世囚禁在轮回里，自然是因为敌人下的手。”

萧以沫一怔，她当然猜过这个事情。

“虽然最后关头我也将他封印住，却并没有死去。如果你沾染上了我的气息，有朝一日被他发现，结果不用我说。如此，你还愿意跟沾上我的气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