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只是伸张正义，替那些惨死的人报仇，凶手只需要杀了那些草菅人命的富人就好了，完全没有必要在杀了人之后，还对尸体施虐，把尸体捅成筛子。

“我之前故意在你们面前拿夜明珠出来踢，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故意做出那些瞧不起你们的言辞举动，想要激发出凶手的恨意，其它人的眼睛里都是害怕，可你却是恨意。”

那老赵依旧摆出一副我冤枉的态度：“这位姑娘您真的误会我了，我腿脚走路都不利索，哪有那本事去杀人啊！”

夜兮扯了一下唇：“腿脚不利索？可我刚刚踢珠子玩的时候，其它人紧张地四处避闪，你却每一次都轻巧地避开了。这是为什么？”

天枢说什么来着，别人踢球就只是踢球，可这位小祖宗踢那颗价值连城的夜明珠玩，绝对不简单，这么，差点把那贪官的脑袋踢爆，还把凶手给踢了出来。

那凶手狡辩道：“那是因为你们说如果碰到那个珠子就要砍脑袋，我刚刚只是为了保命，本能地反应。”

夜兮挑眉，想要狡辩也麻烦找点靠谱的理由出来，这都什么鬼话。

“如果惊吓就能把腿给吓利索了，那还有医者干嘛？你那腿若是真的有问题，本能再强，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只有装的人，才会有你那种切换自如的本能！”

那凶手无法再辩白腿的事，只能承认：“就算我的腿是好的，这又能说明什么？他们四个人也不是好手好脚的吗？照你这么说，他们都有可能是凶手。”

“老赵，你说什么呢！”

“说谁是凶手呢！大家都是兄弟，你怎么能怎么说呢！”

……

其它四个人没想到他会反咬他们一口，全都惊了。

夜兮耸了耸肩，扫了他一眼，这还用问吗？

“因为他们四个灵阶太低了，没有那本事杀人。倒是你，一个地境的灵修者在衙门里受众人排挤刁难，奚落嘲笑，活得好似一个废物，还真是白瞎了你这一身的灵阶了。”

想来是夜兮的话里有什么东西戳中了他，那人老实的面具上总算是有了裂痕：“你说谁是个废物！”

夜兮嗓音娇脆，扬着唇瓣道：“你啊！”

“我不是废物！”

“哦，你是个身份低微卑贱的杀人凶手兼废物！”

“我说了，我不是废物！你给我闭嘴！”

“作为一个废物，你没有资格叫别人闭嘴！”

……

那人恼羞成怒，再也装不下去了，撞开几个暗卫，捡起了地上的雷鸣剑，冲着夜兮挥了过去。

“你要杀了你们这些有几个臭钱就高高在上的人！”

战北暝一直没说话，并不代表他不存在，他只是安静地看他家小东西自己玩儿，可当夜兮受到威胁的时候，他的存在感就立即凸显了出来。

夜兮是在故意激怒那人，也是故意把雷鸣剑“遗忘”在地上的，为的只是让那人暴怒之下捡起剑来杀人，显露出灵阶，来个人赃并获。

看着那人被战北暝几下子就踹飞出去的身体，夜兮不好意思地耸了耸肩，有些尴尬地解释道：“大家别看他这会儿被暝爷几下子给踹飞了出去，觉得他很弱，其实他灵阶还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