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小时之后,窦井然他们才回家。
姜繁星和霍寒嚣也来了。但是,金灿儿是断然不能来的,虽然已经搞明白,彼此之间不过就是一个误会,可是现在窦井然的家里这个样子,那么金灿儿多少也是心有愧疚。
不来也好。
省得事情进一步的恶化,要是最终真的闹的不可开交,那么再想挽回,也就真的是难了。
“妈,妈……”窦井然刚一进来,就看到老妈无神的坐在沙发上。
窦母听到了儿子的叫声,目光流转,看着儿子,一下就冲了过去。不由分说,一记耳光抡起来,狠狠的抽在窦井然的脸上。
啪!
一声脆响,窦井然的脸上,马上就是通红一片。
从这一耳光的力度来看,窦母是真的用了力。一耳光,抽得窦井然无比懵比。
“妈,为什么打我?”
窦母指着儿子:“你给我跪下。”
不管窦井然之前有多么喜欢自由,也不管他是个多么花的公子哥,可是他都一个孝顺的孩子。老妈如此盛怒,并且要自己跪下去,那么自己真的不敢再违拗。
双腿一曲,就真的要跪下去了。
这时,霍寒嚣一下拉住窦井然。说:“阿姨,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这一次,我和繁星都知道,井然没有做错什么,只是选择的方式不对,要是你有什么气,我们先把事情说开了,再罚井然也不迟。”
当年的兄弟情义,现在的亲戚情分,都让霍寒嚣无法对这件事坐视不理。没有一件事是顺利的,更没有一件事是让自己顺心的。
直的希望,窦井然与琅乐筝之间此消彼长的斗争,能早一天平息战火,不然自己真的是吃不消了。
“就是他,他不是我儿子,我前世是造了什么孽啊,才生出这么一个逆子。”
窦母是真的伤心了,还有一种恨铁不成钢的期望。指着儿子,手都在抖,不对,是整个人都在哆嗦。
“妈妈,奶奶可能是疯了。”小星空又说了一句。
这不是孩子们不懂事,孩子的世界是纯真的。小星空说这样的话,没有半点恶意,真的他就是一个老实的孩子,不过也就是说出了,自己所看到事实。
姜繁星拉过两个孩子,让他们不要胡说。在教育孩子方面,姜繁星用的是温和的态度,从来不会为一点小事,就对孩子大吵大骂。
“妈妈,奶奶是因为找不到姑姑和小豆子,才变成这样的吗?”小星辰又这么问。
不得不说,姜繁星的这两个孩子,一个比一个更懂事。他们深深的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也知道事情的轻重缓急。
“是的。姑姑不见了,奶奶很着急,你们两个,现在不要说话,大人在说事。”
姜繁星刚说完,两个孩子就一起点头,说:“知道了。”
接下来,这两个孩子,真的不再说话。这也是一种从小就有的教养,没有那么多的弯弯绕。
“阿姨,我们还是坐下来说吧。”姜繁星扶着窦母,又从回沙发上。
窦井然也不敢坐,就那么站着。一动也不敢动,说:“妈,我错了,但我没有办坏事。乐筝呢,有乐筝的消息了吗?”
一句话,就让窦母再次哭了起来。
窦母就是一个相夫教子的女人,与霍寒嚣的老妈阮清不同,她遇到事情,远没有阮清那么冷静。只会一个人六神无主。
“井然啊,你到底想怎么样,你和妈说说,你到底想做什么?这个家,你是不是真的不要了?”
这样的话,就是一个普通女人才能问出来的。
姜繁星像一个贴心的女儿,坐在窦母的身边,不停的轻轻拍着窦母的背,说:“阿姨,先不说话,顺顺气。你听我说,乐筝不是小孩子了,家里门窗都没有坏,她不会出事的,我想她一定是知道事情的真相,所以一气之下暂时躲了起来。”
这样的分析,基本上已经接近了事实的真相。姜繁星就是这样一个思维迅捷的女人,对于发生的事情,她总是可以分析的十分透彻。
“我怎么能不担心,乐筝那么好的孩子,如果不是这个畜生一而再的气她,她是不会做出这样的事的。繁星,你说说,乐筝会不会回家?”
窦母的最后一线希望,就是希望琅乐筝能回娘家。去找阮清,找她的姑姑,在那里寻得一点小小的安慰。
可是,姜繁星对于这件事,没有给予半点的隐瞒,她摇了摇头,说:“既然乐筝不想我们找到她,那好就断然不会回家的。”
“嫂子,那你说怎么办?”
“我也不知道。”姜繁星说。
窦井然看着姜繁星,说:“出了这样的事,我也不能再胡说八道了。要是你们不帮我,我怕是一辈子也找不到乐筝。”
霍寒嚣看到窦母的气色好了些许,就对姜繁星说:“你在这里陪阿姨坐一会儿,我和井然说两句话。”
“说什么?在这里不能说吗?”
窦井然是不想和霍寒嚣一起出去的,因为,从这家伙的眼里,他看出了一股冷漠,那种东西,他并不陌生。
所以,窦井然有些担心,发生了这种事,自己会不会挨打?
拒绝出去,有话就在这里说。
“你确定要我在这里说吗?”霍寒嚣如同朗星般的眼睛,直直的看着窦井然。
于是,在霍寒嚣的眼光中,窦井然败下阵来。他知道,自己一定是要出去的。要是不出去,等待自己的有可能就是不来台。
“好吧,我们有话出去说。”霍寒嚣说。
这样的情况,已经是窦井然所能允许的最低的限度了。
两个人一起出去,走到了外面,窦井然问霍寒嚣:“哥,有什么事,在这里说就好了。”
霍寒嚣看着窦井然,好大一阵子没有说话。之后才说:“这件事真的不怪你吗?”
“这怎么能怪我呢?”窦井然两手一摊,表示自己真的无辜。
于是,霍寒嚣的拳头,毫不留情的落在了他的身上,只一拳,就将窦井然打翻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