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乐筝与姜繁星在聊电话,一聊就是九十多分钟。
看她们两个的架势,没有两个小时,是拿不下来的。
本来说要照顾琅乐筝的白云飞,最后居然就那么侧趴在床边上,就那么睡着了。
“嫂子,你等一下,云飞他睡着了,我给他披件衣服。”琅乐筝是个心善的女人,人家本来是想着要照顾自己的,现在反而被自己聊的睡着了。
如果不管白云飞,显得有些说不过去。
所以,琅乐筝就这样对姜繁星说。
姜繁星此时,也窝在大床上,要不是霍寒嚣不在家,那么她也不会和琅乐筝聊这么久。
话多是出于无聊。
女人之间的话,就像是滚动的雪球,越来越大。
“乐筝,我可也是和你说了,白云飞是个不错的男人,他会完成任务,不会打你的主意。可是,你自己也要管好你自己,不能先动情,可以吗?”
“嫂子,你在说什么呢。我怎么可能有那样的想法,你真的是想多了。”
“有则刹车,无则前行。”姜繁星说着,打了一个哈欠。时间已经是晚上十点半,可是霍寒嚣居然还没有回家。
虽然说,霍寒嚣在家里很懂得照顾人,可是他也有自己的事业,是个真正的男人。
所以,有些时候他就会回来的很晚。
对于姜繁星来说,这也是见怪不怪了。不管是什么样的事情,只要是霍寒嚣打个电话,自己在家里就不担心了。
今天的情况,多少有那么一点特殊。都这个点儿,霍寒嚣没有回家,没有打电话,也没有发信息,这很不正常。
姜繁星虽然已经有了三个孩子,可是她对霍寒嚣的爱意始终不减,很多年了,这样的情况都没有发生过。
此时,姜繁星很想给霍寒嚣打个电话,问问他是不是在公司里很忙,这么晚了居然还不回家。
可是,对面的琅乐筝,一直也不挂电话,自己也不好主动去挂,就这么聊着,一聊就真的快两个小时了。
“行了,乐筝,你也休息一下吧。我还有事,你表哥现在没有回家,我问他一下,看他在干什么?”
琅乐筝在那么,也看了一眼时间,想着在表哥那里,现在应该是晚上十一点左右。
这个时候,表哥还没有回家,这就说明真的是有问题了。
“行,嫂子,我挂了,我得让白云飞去他那边睡,要是让他在我这里,我就是有嘴也说不清了。”琅乐筝考虑的还是很清楚的。
不管窦井然怎么生气,都不能做出对不起窦井然的事。
“好吧,你看着办吧,就算是留下来白云飞,他也不会对你怎么样。”姜繁星说完,就将电话挂了,然后又给霍寒嚣打了过去。
电话响了一阵子,霍寒嚣才接通。
“喂!”
只这一声,姜繁星就听出来,霍寒嚣的嗓音有些沙哑,于是就问他:“你在哪里?是不是又抽烟了?”
“我在酒吧。”
霍寒嚣是个诚实的男人,对于自己的妻子,从来不会说半句谎言。
“酒吧?”姜繁星有些愣了:“这都几点了,你居然还在酒吧?”
对于家里的事情,姜繁星只字不提,不想要霍寒嚣分心。他在外面也有自己的事情,回到家里,又要照顾自己和孩子,是个真正的男人。
也许,他只是有些累了,想去酒吧缓解一下。
“那你喝酒吧,只要别喝的酩酊大醉就可以。”姜繁星这样说。
就算是通过电话,霍寒嚣也能体会到,来自姜繁星的理解。女人,不管有多么的强势,重要的是,要理解男人,知道自己在做的事情,不是一般人可以取代的。
这也就是一个善解人意的女人。
有些时候,霍寒嚣甚至在想,自己此生能遇到姜繁星,是自己十世修来的福份。
“我现在还有一点事,等我回去再和你说。”霍寒嚣坐在酒吧的包间内,没有一个女人,只有一个看起来很脏的男人陪着他。
而这个男人,就是他的铁哥们儿,也是他的好兄弟窦井然。
在这几天时间中,窦井然好像脱了一层皮,瘦的皮包骨。曾经,两只炯炯有神的眼睛,此时也黯然了许多,还有他的头发,也变得如同枯草,失去了昔日的光泽。
“哥,你就真的这么绝情?我只是借你十万,你就让嫂子把我打发出来?”窦井然有些气不过:“我们还是兄弟吗?”
霍寒嚣也有一些为难,说:“事情并不是你想的那样,有些时候,真的我也很为难,你只是不懂而已。明白吗?”
“你有什么难处,我要钱可是去巴黎,不是去花天酒地,我是去办正事,你们都不借给我。以前的关系,我们先不要说,现在我们是不是亲戚,亲戚之间,帮个忙,真心过份吗?”
窦井然在说这些话的时候,都快哭了。自己也不知道,到底是为了什么,一个大男人混到这一步,真心是想哭啊。
“你要去巴黎,去那里干嘛?”霍寒嚣面前也放着一杯酒,但他不是贪杯之人,而且以他的身份,是很来酒吧这样的地方的。
不管别人怎么说,自己都是个总裁。
“去哪里干嘛,这真的还需要问吗?”窦井然都想拍桌了。可是他既没有拍桌子的勇气,也没有流目眼泪的软弱,就那么上不去,也下不来,憋在心里难受的很。
这样的时候,霍寒嚣又说:“我当然要问,如果我不问,我怎么会知道?”
“我去找乐筝啊。”窦井然几乎是吼出来的。
霍寒嚣等的就是这句话,虽然窦井然的声音很大,可是在霍寒嚣听来,却是那么的动听。
以为窦井然发现,他离开琅乐筝不行,也正准备要把钱借给他,不是十万,而是五十万。
但是,窦井然接下来的话,让霍寒嚣大吃一惊。
“我必须去巴黎,琅乐筝她抱走了小豆子,那是我们窦家的独苗,我一定要抱回来。”
听到窦井然的这句话,霍寒嚣愤而起身:“你再想想,回头再来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