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酒店,十八层。
琅乐筝拿着房卡的手微微颤抖,心中更是忐忑不安。脚下的高跟鞋踩出清脆的声音,一步步迈向1806号房。
一个小时前。
“乐筝,大事不好了!”姜繁星的一通电话,吵醒了正在睡午觉的琅乐筝。
她困乏的揉揉眼,才刚接起电话时,便听见对面的人语速极快的和她汇报了一则消息。
“我终于找到窦井然的下落了!”
琅乐筝的双眼瞬间瞪大,立马从床上坐起来,“真的吗?他现在在哪里?”
算上今天,窦井然就彻底失踪了整整三天。这件事除了姜繁星之外谁也不知道,尤其是更不能让霍家人知道。
可怎么也没想到,窦井然竟是抛下妻儿来酒店开房。
这怎么能忍?
“灿儿,我对你的感情天地可鉴。你就把自己放心的交给我吧!”
“不,你是有家室的人,我们不能这样做!”
……
听着从房间里里传出的对话,琅乐筝嘴角扯出了痛心的笑。原来这就是自己瞎了狗眼喜欢上的人。
“灿儿!你听我说,今天这件事不会有人知道,我会想尽办法隐瞒。”窦井然一再保证道。
琅乐筝滴的一声刷开了房卡,冷眼撇着房间内的二人。
“你失踪了这么久,原来还是为了这个女人?”她真觉得自己像个笑话。
嫁进窦家已经接近一年了,琅乐筝给了他无数次机会,原以为能感化窦井然的石头心,到头来才发现这都是假的。
“窦井然,这就是你说的不会有第三人知道?”金灿儿转身拿起挎包,掉头便要扬长而去。
“灿儿,这件事是个意外,你听我解释。”
窦井然没能想到琅乐筝会找到这里来,简直坏了自己的好事。
“灿儿,是这个女人,自己找到这来的。这件事与我无关,我怎么可能骗你?”他恋恋不舍的抓紧对方手臂。
金灿儿连头也不回,烦躁的甩开了他,“窦少,我们的关系就到此为止吧。”
看煮熟的鸭子飞了,窦井然双眼冒火的瞪着身后的女人。
“琅乐筝,你怎么尽给我添乱?”
自打结婚以来,他便失去了从前的自由。每天回到家后便是老婆孩子,果真是跳进了坟墓里。
“我给你添乱?”琅乐筝挑挑眉头。
她当即拿出手机打给窦母,“曾经从今以后,我再也不会给你添乱了。除了小豆子归我,其他的我一概不要。我们离婚吧!”
听见离婚二字,窦井然一个箭步抢下她的手机,立马挂断了电话。
“琅乐筝,你给我冷静点!就算想离婚,也不是现在!”
如今才新婚多久,若是现在就要分开,且不说广大人民群众作何反应,反正霍家人必定是第一个杀上门。
“不是现在,那是什么时候?”琅乐筝的耐心已经到了极限。
她可不想成天都感觉头顶绿油油的,况且这对他们的孩子——小豆子也会造成心灵伤害。
要说一个日期,窦井然也说不上来,反正不是现在就对了。
“我也不知道。”他语气虚弱。
琅乐筝光看他这样犹犹豫豫,脸上更是愤怒,“我可不会等你和金灿儿暗度陈仓后,才给机会把我踹开。”
要走,就果决些。
“灿儿她和我没发生什么,是你误会了。”窦井然匆忙辩解。
琅乐筝才听不进任何解释,她现在就要打给窦母通知这件事。谁知手机才刚拿起,窦母反而先主动打来了。
“让我接。”
窦井然立马将电话抢走,生怕琅乐筝会做出冲动行为。
“妈,你怎么想起给我们打电话了?”
窦母前几天才和一众姐妹潇潇洒洒的跑去欧洲旅游,如今应当正是开心的时候,怎么会忽然来电?
“我要是不给你打电话,这才出大事了。你带上乐筝快回家来看看吧!”窦母风风火火的挂上了电话。
窦井然稀里糊涂的挂上电话,目光为难的看向琅乐筝。
“妈现在叫我们回家。”
“嗯。”
对方的态度冷漠到了极点,就连窦井然也不禁心里打了个冷颤。
开车回家的路上,琅乐筝更是面无表情。直到快到家时,窦井然才将车停下。
“和你商量一件事。”他语气暖了些,明显是在讨好。
副驾驶座上的人面色不改,从嘴里冷淡的吐出一个字,“说。”
两人相识这么久,窦井然就没见她对自己发这么大的脾气。
看来这次的的确惹上麻烦了。
“等会回家后,你可千万别在妈面前提离婚,这样不好。”
琅乐筝冷冰冰的眼神扫视着他,“为什么不能提?”
这……
窦井然费劲的思索好一会,“这样对小豆子影响不好。等夜深人静孩子睡着了,我们在慢慢谈。”
琅乐筝神情犹豫。
“别看孩子现在还小,他们什么都懂。况且小豆子也不傻,你总不希望伤害孩子的幼小心灵吧?”
窦井然把所有专家理论都搬出来了。
琅乐筝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最多等孩子睡着后,我就要和妈商量离婚的事了,你可别想蒙混过关。”
反正也早就该结束这段独角戏的婚姻了。
“好好好。”窦井然暗自松了口气,立马将车开回家中。
他们俩才刚到家,窦母便心疼的抱着小豆子从房间里冲了出来。
“你们可算回来了,快看看保姆干的好事,孩子都饿哭了也不管,这还是个人做的事情吗?”
“哇哇哇!”小豆子饿的趴在怀里嚎啕大哭,可把琅乐筝看得心疼坏了。
“不应该吧,这小刘可已经是金牌保姆了,怎么会犯这种低级错误?”窦井然想到,这保姆还是托人介绍给他的。
按理说不可能发生这种事。
“先生,这件事实在是冤枉我了!”小刘从房间里哭哭啼啼的走了出来,眼圈都已经哭红了。
“你还好意思说冤枉?我刚到家时看见孩子已经饿的在哭,你却在房间里睡的不省人事。这是一个做保姆该干的事吗?”窦母气得怒发冲冠。
窦井然看小刘被吓得不敢说话,还寻思是不是另有苦衷。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