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7章 太子有事?
若非云肆卿处处针对她,处处陷害九卿,九卿又岂会这般?
“母后,我不要……”
云肆卿抱着皇后,满脸的不情愿,皇后抿唇,只是拍着云肆卿的肩膀,什么话都没说,这个时候,她还能说什么?
皇帝的性子,她跟随皇帝这么多年难道还不了解吗?看样子,今天,肆卿是不管怎么样,都必须下跪的了。
见了皇后的样子,云肆卿微微闭上眸子,慢慢的,从皇后的怀里起身,她站起身,此时的她,已然,是个笑话了。
满身狼狈,陷害不成反被陷害,如今,更是当众被逼迫直接下跪,毫无颜面。
但是云肆卿自己却忘记了,如果不是她从九卿来御花园的时候,就想着算计九卿的话,她也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当然,这样的觉悟,恐怕这辈子,云肆卿都不会有了。
一步步,在众人的注视下,云肆卿摇晃着身子,慢慢的,朝着九卿走过去,每走一步,对于九卿的恨意,就多一分。
那恨意,毫不掩饰,就那么暴露在九卿的眼中。
手,紧紧握住,指甲,镶嵌到手心内,血迹,将她的手心染红,云肆卿紧紧咬着下巴,嘴里,也尝到了血腥味。
今天,绝对是她这辈子最为耻辱的一天。
而这些都是九卿带来的,她要杀了九卿,九卿不死,她这辈子,都不会甘心,不管付出什么样子的代价,她都要九卿去死。
皇宫内某处的宫殿中,闭目修炼的笛老察觉到了云肆卿这滔天的恨意,他睁开眸子,风袭来,原地,已经没了笛老的踪迹。
再次出现,是在御花园不远处的一刻树梢上,他稳住身子,这里视野极好,正好,能够好好的看到御花园的景象。
而看到的,便是云肆卿站在九卿的面前,慢慢的,在注视下,双腿弯曲,下跪。
哪怕下跪,云肆卿仍然抬头注视着九卿,血腥味,在口中越发浓烈起来,屈辱的感觉,一直萦绕在她的内心深处。
她不甘心。
凭什么,自己要对着这个贱人下跪?
凭什么?
下跪,已然是对她莫大的屈辱,但是认错的话,云肆卿却怎么也无法从自己的嘴里吐出半个字,哪怕是死,也说不出来。
她没错,她从一开始就是对的,她先认识的墨哥哥,先和墨哥哥在一起,所有的一切,都是她先的,凭什么这个贱人后来居上?
九卿站在云肆卿的面前,她没有开口催促,神色依旧很平淡,云肆卿所有的情绪,她全部都没错过。
只是心底微微叹气,恐怕自己和云肆卿这个梁子,这辈子都解不开了吧。
真是让人头疼。
但是事情演变成今天这个样子,她也没什么好说的,当初在嫁给墨简然的时候,她就早该想到会发生这些事情的。
“噗!”
突然,云肆卿嘴里吐出一口血,眼前一黑,在众人注视下,晕倒在了地面上,这一次,云肆卿是真的晕了过去。
许是气急攻心吧。
御花园,乱成一团,而九卿也直接离开,不在追究什么,能够让云肆卿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下跪,已然是对她最大的惩罚了。
身为公主,今日,无非,便是将云肆卿的骄傲践踏了。
可这些,都是云肆卿自找的,她从未想过要和谁结怨,也从未想过,要去主动招惹谁,但是,她也不是什么软柿子。
她离开了,御花园的宫人,也带着云肆卿去医治了,但是那树梢上,笛老却是一直注视着九卿的背影,直到看不见。
像。
太像了。
那眉宇间的清冷,和那处事不惊的样子,实在是和公主太像了,他现在,几乎都可以快要确定,九卿就是公主转世了。
就算不是,九卿也绝对不能留着。
她必须死。
宁杀错,不放过,这是他的宗旨。
到了转角处,九卿停下脚步,回头,看向御花园的方向。
“小姐,怎么了?”
苏紫烟顺着九卿的目光看向御花园,这个时候,御花园的人已经全部散去了,什么都没有,那小姐是在看什么?
“没什么。”
“或许是我的错觉吧。”
九卿摇摇头,方才,她察觉到了一股很强烈的视线,那视线,带着杀意,可是当她想要去找寻那股视线的时候,却消失不见了。
难道是她太紧张了吗?
“墨王妃。”
身后,传来温润的男声,九卿和苏紫烟看向声源处,在她们身后不远处,叶瑾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那里。
他笑的温润,但是眼底深处的野心,却是怎么也掩盖不住的。
她不喜欢这个人。
这是九卿的第一直觉,叶瑾给人感觉,便是野心太大了,野心,只要是这皇宫内的人,都有,包括墨简然,也有野心。
但是他们的野心,却不会让人感觉到不舒服,而叶瑾的野心,让人感觉很排斥。
“参见太子。”
苏紫烟连忙行礼,眸子,却是下意识的看了眼叶瑾,她眼中,出现了丝丝惊艳,这叶瑾太子,果然名不虚传啊。
长相很好看。
有权有势,为人也很温润,这样的男子,才是不少人心目中的夫婿最佳人选啊。
“太子有事吗?”
九卿挑眉,她和叶瑾没什么接触,自己来到这异世这么久了,和别的王爷接触倒是多一点,但是和叶瑾的接触很少。
“不知道墨王妃可否借一步说话?”
九卿沉默了下,跟随叶瑾走到不远处,他们走到一处很寂静的亭子处,这里平日里没什么人来,倒是显得格外安静。
亭子下面,是个池塘,池塘内,栽种了不少的荷花,如今正值夏季,荷花纷纷都起了花苞,等待着机会到来便开始绽放。
外面,粉色纱幔微微随风飘动着,叶瑾和九卿站在凉亭内,他打开折扇:“墨王妃,我有一笔交易想和你谈一谈。”
叶瑾温润说着,但是九卿却勾唇浅笑了下:“不好意思,我觉得,我似乎没什么好和太子谈的,毕竟,两个人立场不一样。”
“更何况,我想太子也不是不清楚,我和太子,根本就是两类人吧,我要帮助的,也只会是墨简然,我的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