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真不要脸
夜冥审视着九卿，九卿每一次的打扮都是十分随意，怎么简单怎么来，别的女子，都是各种各样的浓妆艳抹，争相斗艳。
她倒好，一直穿着简单衣服，完全属于那种丢到人群也找不到。
“无聊。”
九卿翻了个白眼，干脆在一旁打理起自己的花草来，不在理会屋子内的夜冥。
这厮正经的时候很正经。
可是不正经的时候，你根本就不知道他到底想做什么。
让人猜不透。
也不按常理出牌。
“叩叩。”
房门外传来敲门声，紧接着，初七的声音传来：“小姐，老爷让你去大厅一趟。”
九长风找她？
她挑眉，手上打理花草的动作，也慢了那么一拍。
昨日的时候，九长风就从风月楼回来了，但是回来后，就一直待在自己的院子里面，据下人们说，他房间内的烛火，可是很久才熄灭的。
“嗯。”
“我知道了。”
不管怎样，既然叫她了，她自然，要去看看。
回首，屋内，早已空无一人，原本站在门栏旁边的夜冥早已没了踪迹，唯一留下来的，就是地面上一缕掉落的长发。
来的很奇怪。
消失的也很奇怪。
她不在理会，打开房门，对上的，是初七那担忧的眸子：“小姐，奴婢陪你一起过去吧。”
老爷和小姐两个人一直不和。
每一次见面，都是以很恶劣的态度收场。
虽然小姐现在不会吃亏，可她还是害怕老爷对小姐做什么。
“好。”
九卿点点头，没有拒绝，这丫鬟担心，让她根本便是，索性她就不相信，九长风会在尚书府对她做什么。
一路上，碰到不少下人们，下人们见到九卿，都是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要么就是匆忙行礼然后离开，要么，就是当做没有看见。
现在的九卿，在尚书府的存在很是尴尬。
明面上是尚书府小姐。
可是一个个的，根本就没有真正将九卿当做小姐。
九长风在大厅内等候着，没一会，九卿便带着初七来了，她环视一圈，大厅内什么人都没有，除了两个正在收拾碎片的丫鬟。
地面上，是被打碎的茶杯。
“尚书大人叫我，有事？”
她慵懒的说着，直接在下首寻了处位置坐下，那态度，跟对陌生人似的。
九长风和她之间。
早就不需要在装腔作势。
因为，他们两个都希望对方死，但是，却因为别的原因，还没有完全动手。
“你三日后，要去参加赏花大会？”
九长风沉着脸，不知道在想什么，国字脸快速闪过一抹情绪，可是速度很快，谁也没有看见。
许久未见的九长风似乎更加瘦弱了，就连眸子，也比以前更加的浑浊了。
“有问题吗？”
她到不知道，自己的这个父亲什么时候这么关心她了，去赏花大会的事情，连她都是刚刚才知道，她这个父亲就开始叫她了。
“九卿，你去的时候，我要你，保护你的姐姐和妹妹，不管怎么说，他们到底都是你的姐妹，你不能够袖手旁观。”
这个，才是九长风叫九卿来的目的。
月儿和绾绾都是他心目中最为杰出的女儿，也是他用来笼络和巩固自己权势的踏脚石，他们两个，谁也不能够出意外。
至于九卿……
不过是个妓子生的，他根本就不在乎。
死了。
就死了。
他连收尸都不会派人去。
“噗嗤。”
九卿突然笑了出来，她用一种看智障的眼神看着九长风：“我说尚书大人，你是今天出门的时候，脑子被门给夹了吗？”
不然的话，怎么会提出这么智障的要求？
保护九绾绾和九月儿。
多么可笑的事情。
“九卿，她们是你的妹妹和姐姐。”
“你有武功，保护他们，难道不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吗？”
九长风脸色沉了下来，他的确不喜欢九卿，但是，只要九卿再尚书府一天，那么，他就完全可以管教着九卿，约束着九卿。
更何况，他还是九卿的父亲。
身为父亲，难道他没有资格要求自己的女儿吗？
“天经地义？姐姐妹妹？”
九卿重复了下九长风嘴里的字眼，她勾唇：“可惜，这姐姐妹妹我都不稀罕，也不需要，谁喜欢的话，拿去就是。”
“保护她们，也不是不可以。”
她话锋一转，九长风认为九卿是要妥协了，他微微放松身子，端着架子道：“嗯，既然你同意了就好，你若是能够好好保护她们的话。”
“待得你回来的时候，为父定然好好的赏赐你，一定不会亏待你的。”
至于什么赏赐。
无非，便是什么银子首饰罢了，随便给几样就可以了。
“尚书大人是年纪老了，连耳朵，都不好使了吗？”
“保护她们可以，前提是她们跪下，给我磕头道歉，这样的话，我或许，可以考虑大发慈悲保护她们一下，尚书大人，你觉得呢？”
九卿美目流转，带着浅笑，那稚嫩的容颜明明才十四岁的年纪，却给人一种，不敢与之对视的感觉，给人一种，强大的感觉。
“放肆！”
九长风大掌重重拍在檀木桌上，巨大声响袭来，站在九卿身后的初七被吓得身子微微一颤，她担忧的看了眼九卿。
小姐完全就是在激怒老爷啊。
可是老爷的要求，也的确太过分了，他从头到尾，都是让小姐保护大小姐和三小姐，却始终，一句关心小姐的话都没有……
“九卿，我看你真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居然叫自己的姐姐和妹妹给你下跪道歉，她们凭什么给你道歉？”
震怒的话，带着厌恶。
九长风对九卿。
真的是厌恶到极点。
“凭什么？”
相比起九长风的震怒，九卿倒是显得越发平静起来，她懒懒的撑着自己的下巴：“凭我高兴啊。”
“她们给我下跪道歉，我心底就高兴，我心底高兴了，自然，也就可以考虑考虑保护她们一下，毕竟，连狗要逗主人开心，才会有奖赏啊。”
言下之意，就是连狗都知道的问题，九长风还问为什么，这岂不是，连狗都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