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饭,白建国就带着郝芳上门了。
也不知道怎么有那个脸。
白松自然不能撵人家走,他不认这个二叔,可是毕竟是老太太的儿子,他这个孙子还没有权利把人家赶走。
也越发坚定了要早点把老太太接走的决心。
李春华再不是东西,认真的说起来,已经到了这个地步,还要因为当年的事情,追究老太太的过错,根本不现实。
白松自然知道白晓的意思。
这个妹妹这辈子不可能和李春华有交集,但是不代表他们也能把老人扔到一边。
李春华已经这么大年纪,说难听一点,活不了多久。
无论如何他们不能置之不理。
否则白老大也要从坟地里跳出来。
李春华看见白建国两口子想吃了白建国的心思都有,人只有在付出过才会失望。
这个儿子被自己养歪了。
“娘!我和壮子山子他妈来看看您。”
白建国说的理直气壮,丝毫不觉得脸红。
“别叫我娘!你这一声娘,我可担不起。”
李春华自己脸皮厚,根本没想到儿子那些年都是装的,想一想还不明白,自己就是个被儿子当枪使得。
“娘,您看您这话说的,无论到了何时何地,我不都是您的儿子啊。父母和子女哪有深仇大恨的啊,咱们虽说有些矛盾,可是都是小矛盾,再怎么说您也是我老娘,生我养我一场,我应该孝顺您啊。”
“哎哟,白建国你说这个话不亏心啊!你是我儿子?你是我儿子,这些年在村里,你躲得远远的?明知道我一个八十多岁的老太太,腿脚不便利,你这个孝顺儿子连登门都不登。
你可真是我的好儿子啊!
现在你来干什么?要不我说一说!
现在看到我要卖房子,这是着急了,心慌了,觉得你家本来铁板钉钉的便宜要飞走了,所以上门来給我这个娘,玩苦肉计来了。
我告诉你,白建国,你不傻,我也不笨,这么多年我对你早就寒了心,我就当你死了,我就当没生你这个儿子,我告诉你,这房子你就别想了。
它没你的份儿,这个起房子的钱是白松拿出来的,卖了房子自然也是白松的,谁也别想抢走。”
老太太脑子没有比现在更清醒的时候。
白建国脸色阴沉,“娘,你这话可不对,我怎么也孝顺了您那么多年,当初大哥不在了,您吃的喝的,不是都是我管的,怎么也有七八年,怎么那个时候您不说没我这个儿子啊。
现在这么说,不就是因为我没白月他们有钱,您是我娘您也攀高枝啊。
您攀高枝我不怨你,可是我那些年对您可不薄,总不能最后什么也捞不着吧!这个家可是有我的一份。
再说房子卖给谁不是卖,不如这样,房子我买下了,毕竟是一家人,肥水不流外人田。”
“你还有脸说,白建国,你不过才养活了我奶奶七八年,况且那七八年,是你养活的吗?老太太有手有脚,还能动弹,自己有地吃的喝的,那一样是你孝顺的,不服咱就找村长看看。
我奶奶的地里的出息够不够她嚼用。
还有那些年我和我大姐妹妹一个月给你们家送十九块钱,一送就是那么多年,我妹妹一个十岁的孩子你给吃的什么,你自己心里没数?
还有脸到这里来说什么养活老人。
要是按照你这么说,那好啊,我奶奶可是从小到大养活了你几十年,你是不是该把那些年的养育之恩给报了啊。
不多,一年就算二百斤粮食,到白建国你结婚生子,也是十八年,还有娶媳妇花的钱,咱们也要好好算算吧!”
白松没见过这么无耻的人,白建国以前也不这样啊。
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肆无忌惮的不要脸啊。
白建国被说的脸上挂不住,这话他可没办法反驳。
郝芬跳起脚,“白松,理可不是这么说的,我们也不是不讲理,想要掰扯这些,都是一家人,何必计较的那么斤斤计较的。
总之一句话,房子你们要卖,卖给谁不是卖,那就卖给自家人。
这个房子我们买下了还不成?”
这个房子他们打了主意这么多年,也不想飞了。
在说白壮和白山两家人闹得已经不可开交,分开也算是他们车底省心了。
“好啊,既然你们要买,我们卖给谁不是卖,五千块钱,一手交钱,一手交房!我们没意见。”
白月给老太太手里递了一杯水,声音不高!可是字字句句掷地有声。
郝芬脸色一变,笑着说:“你看看我就知道还是月儿明白事理,白月,婶子知道你这些年在外面挣了大钱了,听说你的买卖都做到全国各地去了,光是那大酒店就开了好几家。
你手指头缝里漏一点都不止这个数,你好意思和我们这些穷人计较这些钱啊!
我和你二叔手里不宽裕,你看这样,等以后我们手头宽裕了,再把钱给你们,你看成不成?都是一家人嘛!你不看僧面看佛面,白壮白山可是日子过的苦啊。
你这个做姐姐的要是也不帮衬着一些,那不叫外人说你为富不仁,看不起穷亲戚啊。”
“亲戚?我可记得我弟弟当年说的很清楚,你们家和我们家在没有关系,是亲戚就能虐待一个十岁的孩子,让她住在猪圈旁边,不给吃不给喝?你们的良心都给狗吃了。
这么狠毒的亲戚,我们可没有,也不敢有,我有钱!可是那是我辛辛苦苦挣来的,谁也别想从我这里拿走一分一毫。
我今天还把话放到这里,不拿出来五千块钱,谁也别想把房子拿走。”
白月咚的把碗重重的放下。
白松眼神寒冷的看着白建国两口子,一想起白晓当年遭受的虐待,白松就想要收拾人。
郝芬一看自己的计划不能得逞,一屁股就要往地上坐,白月有钱了,总不能和她一样不要脸吧。
那些有钱人不都是注重脸面,她就不信拜月丢的起这个人。
还没嚎呢。
白松咯叭叭捏拳头的指节,“千万别让我发火,要不然我特别喜欢找白壮白山练一练,不知道他们两个人加起来能不能抗的住我几拳。”
“你不能……你是……,打人要受处分的。我不怕你。”
“呵呵,知道的很清楚吗?不过您大抵不知道,我已经转业了,也就是说我不是人家的人,脱了这身衣服,我现在是警察,你听说袭警的话,打死都不犯法,要不您去问清楚了再来!”
白松不是流氓,可是真的流氓起来,还真的不是人。
白建国拉着郝芬灰溜溜走了。
现在一个一个的都不好对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