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晓拿出银针,姜南心里一定。
刚才这两根银针扎上自己立刻就不疼了。
看来面前的这个丫头相信了自己说的话。
银针扎上了,这一次浑身的骨头怎么没有不疼了。
他心里也是奇怪,这丫头,这手医术也是真的厉害,这银针上去没有几分钟,自己身上骨头好像就跟好了一样。
就看见白晓在银针上弹了一下。
姜南立刻从骨子里往外疼,是那种连皮带肉骨头缝里都在疼。
恨不得立刻疼的死过去。
这种疼比起刚才那个骨头被打断的疼来说简直要更疼十倍,甚至百倍。
他当然没有看到自己,如果看到镜子里的自己,就会知道他的眼睛里现在都疼的已经出血了。
如果用一窍流血形容不为过。
白晓拔了银针。
姜南终于疼得倒在地上,身上的疼痛已经渐渐隐去,可是只要一想起那个疼,心里就再发寒。
“姜南,你如果老老实实的听话,出去把你该做的事情做好了,那么我会再给你扎银针,你以后身上就不会再有这种疼。如果你要是心里存的不老实,觉得自己很本事阴奉阳违,私下里自己偷偷的跑了。
那我只能不客气地告诉你,每天晚上12点这个疼就会如期而至。
这一次只不过疼了几分钟,这种滋味儿你自己心里相当清楚。可是,要是你没有去老老实实自首,交代清楚你的事情,半夜12点疼起来要足足疼够半个小时。到时候这种疼一旦疼到七窍全部都流血,人就没救了。
你要是为了别人,连自己的小命都不要,那我佩服你是一条汉子。”
白晓收起来银针,把针灸包放回到自己的背包里。
这一次她没给姜南只好身上的伤,这种人就该受点教训。
姜南已经是有气无力,现在才知道世界上还有这样的手段,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刚才疼起来,他虽然真的是疼的想死,可是浑身无力,根本连死都不可能办到。
光是现在想起来心里都会疼的要命。
“我不敢,我不敢,我一定去做该做的事情。”姜南想要活命。
蝼蚁尚且偷生,他更想活着,不想死的那么惨。
眼角湿湿的,手掌一擦,全都是血,姜南差一点晕过去。
这是碰上什么人了,这个小姑娘看着一点也不凶,更不可怕。
可是现在在他心目中这个丫头比阎王爷还凶。
“你敢的话,我也不在乎,是死是活都是看自己,自己要是寻死,应该没人拦得住。”白晓站起身,姜南这里连根带底也就这么多了,再问也倒不出来什么了。
想必姜南这样的混混王若安手底下有不少,花钱就能弄来的打手,不用就弃之如履。
不过姜南这一次不是垃圾!也不是渣滓,而是他们手里的一把刀。
可以让王若安伤筋动骨的刀。
安志远看一眼姜南,现在都不需要下手做什么,他可是军人!怎么会做那些威胁别人的事情。
护着白晓走出去,“大头,走了。”
叫做大头的男人正和街坊大妈解释,人家带着红袖箍呢,是听到声音来查看的。
一听队长的话,松口气,跟这些大妈解释比起训练还累,他是宁可跑五公里,也不愿意受这个罪。
和一群街坊大妈溜嘴皮子,简直是要命。
街坊大妈看这三个人走了,眼看着大门似乎没关。
刚才屋子里的惨叫实在是太吓人了。
这些街坊大妈你可不要小看!八卦之心生生不息。
探头探脑之后,就看到一个男人一瘸一拐走出来,穿着黑色的裤子,可是光着个膀子,看起来一脸的痛苦,还有就是脸上有血。
好心的立刻问,“你这是怎么了?要不要帮你报警啊?看样子肯定是刚才那个三个人干的,两个男的一个女的,这是被人打了吧?”
那个声音谁都记忆犹新。
姜南一听这个话,差一点打个哆嗦。
想要老子死啊。
这是多恨我啊。
“关你屁事!”咣当把门关上。
几个大妈差一点被门摔到脸上。
面面相觑。
“真是的,现在的人有毛病,我们可是好心,真是好心当成驴肝肺。”
“就是!一看就不是好人,说不定人家刚才就是来寻仇的。”
“这种人打死活该,你没看见那一身的纹身,一看就不像好人。”
“走!走,别搭理,以后就是叫破嗓子咱们也不管。”
气呼呼的几个老太太扯人了。
姜南一脚踢了两个手下两下,两个人身上的绳子已经解开了,就是捆的时间太久,两个人都麻了,正在地上打滚,浑身和蚂蚁咬一样的难受。
“起来吧,还躺着装死啊?”
姜南坐在椅子上,这一瞬间又恢复了老大的气质,霸气得很,只有他自己知道,现在混身还沉浸在那一种痛不欲生里呢。
“南哥,我去找人挖地三尺也要把这些人找到,打断了他们的腿给您送到面前来,让您解气。”一个手下讨好的巴结,自家老大刚才肯定吃亏了,那声音惨啊。
惨不忍睹。
他们实在是没办法,耳朵堵不上,要不然也听不下去。
平时只有他们欺负别人的!还真没见过他们被人欺负成这样。
还是老大厉害,刚才被收拾的那么厉害,现在满脸血都能没事人一样。
怪不得是他们的老大,这气魄一般人可没有。
“滚,老子警告你们,这事情从来没有发生过,这三个人我们谁都没见过,也不认识,听到没有?”想死啊。
给老子找麻烦。
敢收拾人家,难道嫌他死的慢啊。
每天午夜十二点疼一次,一旦七窍流血就死定了。
现在姜南想要巴结人家,怎么活下去都没想出办法呢。
还敢出幺蛾子,那不是想找死啊。
“啊,大哥,这是?”
没想明白。
他们大哥可是个睚眦必报的人,谁得罪了姜南,基本上第二天就得玩完。
现在大哥居然不提这事情。
“谁再提这个事情,老子要他死。”
姜南气不过,还是狠狠地踢了两个手下几脚。
“老大!老大,南哥,我们错了,错了。”
两个人求饶,他们也疼,被人捆着扔在地上能舒服吗?
两个人看这姜南进屋里去了,松口气,悄声嘟囔。
肯定这帮子人势力很大,按照南哥的那个欺软怕硬来说,这是遇到硬茬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