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你不可能三年都来大姨妈(1 / 1)

第159章你不可能三年都来大姨妈

萧艾就算不笑的时候也是极好看的,漂亮五官冷静地归于原位,脸上多了一分冷漠,结果还是只有两个字可以形容:英俊。

他冷着一张脸,开口再不是方才那样温柔讨好的语气,低声质问道:“我哪里做错了?”

零露不说话。

他接着又问道:“你是不是没有想到我会在家里,所以坐了早上的飞机悄悄回来,发现我在家,就找着借口只想马上离开,你就这么不想和我呆在一起?”

零露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她一向如此,对他总是冷淡而疏离。

他偏头着头,问她:“小桃子说你喜欢新鲜的东西,我大早上就去扫荡了超市的蔬果区,回家把冰箱里的陈东西都清理掉了,放了新鲜的进去。

这些事情我本不擅长,又是第一次做,就算做得不合你的心意,你也可以先看一眼再告诉我哪里做得不够好,我下次再做得好一些,努力做到能让你感到满意为止。”

萧艾嘴里说的是愿意为零露改变和进步的话,脸上的表情却终是冷凝着的,一点都不温柔。

零露终于说了一句话:“这些事,你完全可以不做。”

萧艾的脸上终于有了表情,他有些凄苦地说:“对,因为我做与不做,你都毫无感觉,你根本就不在乎。”

他说着说着就忽然伸出手去,一把抓住了零露的胸。

那老鹰捉小鸡一般敏捷的动作,陡然一下袭击了她的敏感之处,着实让她吓得不轻,她整个人都颤抖了一下,然后哆嗦着说:“萧艾,我,我大姨妈……”

萧艾深深地望了零露一阵,说:“露露,你不可能三年都来大姨妈。”

零露闻言,身体又是一颤,虽然很是轻微,萧艾却是感觉到了,他很爽快地放开她,转身去了另一间房里,换了一身衣服又来到她的房门口。

萧艾站在门口,发现零露还保持着之前的姿势没有动,就那样安静地躺在那里。

他想走过去,将她抱进怀里,告诉她,其实他的目的并不是想要得到她的身体,只是他刚才有些生气,行为才会失了分寸。

如果她能和他好好说话,如果她能不要躲着他,如果她能坦然地接受他的好意,如果他们能像普通的情侣一样,拥有小小的幸福,简单的快乐,他甚至可以不碰她,如果,她愿意和他成为一对情侣的话,最普通的那种就可以了。

可惜没有如果。

萧艾站在门口说:“我回剧组了,本来我也确实挺忙的,就不送你了。”

零露听见萧艾干脆离开的脚步声,大门关上的声音,她翻身侧躺着,蜷起腿来,把自己抱得紧紧的。

零露的爸爸走得早,妈妈一个人含辛茹苦地将她带大,就是这个原因,一直以来,她总是显得比同龄人要成熟许多,一不惹是生非,二不任性胡

闹,三要坚强独立。

她和陶陶两人大四的时候参加工作实习,陶陶因为和家里的关系十分微妙的原因,没有找家里提供支持,连职业装都是找零露借来穿的,而零露那套衣服是她的妈妈为庆祝她找到实习单位送给她的。

两个姑娘都不容易,在步入社会的那一刻,互相鼓励,扶持着走过成为上班族的初级阶段,衣服借着穿都是小事情,那时候发生了一件事,让陶陶深深地感觉到——没有钱,是万万不行的!

零露和陶陶住在一起的时候,零露做饭的次数要少很多,主要原因是,陶陶做事更快,又不像零露有严重的洁癖和强迫症,一根胡萝卜都要洗三次那么讲究的,陶陶的手艺也算不错,大厨的位置就落在了她的头上。

有次陶陶加班,零露就想先把饭做好,等陶陶加完班回来,肯定饿了,直接就可以吃了。

零露准备简单地炒一个酸辣土豆片,因为她的刀工不够好,于是拿了擦片刀来开片,结果那把擦片刀是新的,十分锋利,第一下擦下去,刀片就将她大拇指上的一块肉给切得几乎要掉落了,只还连着一点点皮肤。

她望着大滴大滴的血珠流到了菜板上,一时也没感觉到疼,反倒是先愣住了。

待到她感觉到疼痛的时候,已经疼得她冷汗涔涔而下了,她用卫生纸缠住受伤的位置,试图止血,结果毫无作用,等她赶到最近的医院里去的时候,血早就浸透了卫生纸,还染了她一整只手。

急诊室的医生见到她一手的血,马上帮她检查伤口情况,她觉得鼻子痒痒,不自觉地抬手蹭了一下。

在医生检查的时候,零露的手机响了,是陶陶回家找不见她,给她打的。

零露冷静地说:“我切到手了,现在在医院里。”

陶陶一下就慌了,忙问到:“需要去医院那么严重的?我看到菜板上有很多血迹,都快被吓死了,你在哪家医院?我马上就过去!”

说是马上,其实陶陶为了省钱,还是坐的公交车赶过去,到医院的时候,医生已经将零露的手指头上被切离开的肉缝合好了,指头上有一圈黑色的线,很难看。

陶陶是个很怕疼的姑娘,先是看见零露漂亮的手指头受了伤,再看见她漂亮的脸上还有干涸掉的血迹,顿时眼泪就包不住了,哭得伤伤心心的。

急症室值夜班的医生大部分都是实习医生,年轻的小伙子忙出声安慰道:“没事了,已经没事了,虽然切得挺厉害的,但是已经缝合好了,长好以后也不会留疤痕,别哭了。

再去打一针破伤风针预防破伤风就完事了,回家以后好好休息,别扯到伤口了。”

陶陶“嗯嗯”地点着头,拿了医生给开好的单子,去划价的地方交钱,当她走到门口的时候,医生才忽然想起来,对她说:“便宜的破伤风针很多人都会过敏,如果她过敏就要打贵的那一种,是进口药。”

陶陶应着,去交了零露的治疗费和针药费,身上仅有的四百多块钱,一交,就剩下三块钱在兜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