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5章我可能有个假弟弟
零露摇头说:“没有问题啊。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你们之间说到底也不过是商业性的合作关系,最多也只能合作到她上小学为止吧,你们的关系终有解除的一天,我劝你还是不要投入太多感情进去了。
就像你说的,小孩子的感情很单纯,也很残酷,她有一天喜欢上了新的老师,就会淡忘你了,那时候舍不得的人一定是你,因为大人的记忆可比五岁孩子的要牢固多了,你会很受伤的。”
陶陶沉默了。
零露说的没有错,她一直都是四人小团体里最睿智有远见的一个,能一针见血地指出事情的真相。
就如零露所言,陶陶再这么全情投入进去的话,最后受到伤害的人,还是被困在原地的她。
零露安抚性地拍了拍陶陶的肩膀说:“你的弱点呢,就是太容易陷入感情里面了,只要别人对你温柔一点,你就很容易喜欢上对方,这样也没有错,人是很容易被感动的,但是要注意保护自己,不要别人才投入了一分感情,你就全部投入进去了,这样你很亏的。”
陶陶知道好朋友说这些话都是为了她好,她也确实因为从小缺乏母爱和父爱的关系,别人只要对她善意一点,她就恨不得倾其所有地回报给对方。
她这种义无反顾的性格,在喜欢上一个人的时候,总是毫无保留地全情投入,从不计较得失。
如果对方对她温柔体贴一点,她真的做得出就算举债也要为对方奉献一切的事。
就是这种一动情就熊熊燃烧的个性,才会被撒谎都不够走心的钱鑫骗得团团转。
后来她发现钱鑫是个烂人,也没有想过揭发他,或是追回借款的打算,毕竟所有的付出和奉献的金钱,在当时来说,都是她自愿的,没人逼她,所以她也没有以被害者自居的意思。
人的性格要是说变就变,那就没有本性难移这个说法了,零露也没指望陶陶如醍醐灌顶一般地觉醒了,改变了。只是作为好朋友,明知道她的软肋在哪里,时不时就要提醒一下她,注意保护自己的弱点。
地球是很危险的,陶陶还是该长点心眼儿,有效闪避来自人类的伤害。
陶陶第二天就坐班车回老家去了,她家在距离市区一百多公里开外的县城里,在汽车站下车以后就看到,陶站在停车场对她挥手。
两姐弟好久没见,彼此对看一眼都笑了起来,陶然的穿衣风格还是那么的一言难尽。
一个身材高大的男生,脖子上挂着一块拳头大的翡翠,是观音的样式,据说是妈妈买给他的。
一件飞行外套,满布硕大的油画风格花朵,红色骷髅头打底衫,肥肥大大的破洞牛仔裤,一身嘻哈风的穿着,再加上那块碧绿的翡翠观音,真是中不中,西不西的一身混搭,可惜了陶然那张好看的脸。
反正陶陶是肯定不会喜欢上这种一眼
看过去就显得很不靠谱的男生,哪怕浑身上下都是名牌衣服,却毫无搭配性可言,更无着装风格可说,就是一身闪瞎眼的牌子货,凑一块儿。
二十岁的少年郎,搭配品味就跟郭德纲一样,悲哀啊!
陶陶穿一件普通的长裙和白球鞋,一件洗得泛白的牛仔外套御寒,背着一个小背包就回家了,脸上依旧是不施粉黛的模样。
两人都知道对方近期失恋了,在见到对方的一刹那,都有种“啊,完全可以理解你为什么会失恋”的感觉。
陶陶到底是姐姐,吐槽技能开启得比陶然快了一步,她指着他走过去说:“我说你这一身街头小混混的打扮是怎么回事?除非哪个女生喜欢小流氓,否则谁会喜欢你这种名牌堆叠的打扮方式啊?你咋不干脆穿一身LOGO或是人民币做的面料呢?”
陶然不甘示弱地说:“你这一身打扮才是要腰没腰,要胸没胸,屁股也不知道藏到哪里去了好吧!你把自己包成一个圆柱体,男生看不到你的魅力,当然会选择投向美女姐姐的怀抱啊!”
陶陶被惹怒了,伸出手指戳着陶然的胸口说:“女生最重要的不是身材,也不是脸,而是内在美,要有一颗美丽的心灵和温暖的灵魂!
你就是只会用眼睛去喜欢一个人,才总是喜欢上美女又被人甩掉!因为那些美女一点都不善良,根本不会考虑你被甩了会有多难受!”
陶然不依,奋起反抗道:“我不用眼睛爱一个人,难道要用鼻孔吗?你自己就是个深入骨髓的颜控,有什么资格指责和你同为一类人的我!”
陶陶被戳到痛处,她不颜控怎么会喜欢上一个长得好看的渣男。
于是陶陶瞬间就哑火了,然后鄙视地瞅了瞅陶然那一身行头说:“这么久不见,你是怎么做到品位每况愈下的?真是越来越糟糕,一点时尚底线都没有了!”
陶然已经带着陶陶来到一台黑色SUV的旁边,为她打开了车门说:“衣服都是我妈买的啊,你也知道,不要和更年期妇女正面起冲突是我们家的家规,反正最终都是我投降,懒得浪费体力跟她争论,她买啥我穿啥就是了。
更何况,像我这么天生丽质的大帅哥,就算穿条麻布口袋都掩不住我的帅气,衣服这种身外物,无所谓啦,不裸奔就不算有碍市容市貌。”
陶陶觉得陶然的脸皮这么厚,想必再失恋个一百次,他也承受得来吧?所以她是不是鬼迷心窍了,才会为这种人丢下工作请假回来探望啊?
现在想来,她完全就是冲着陶然承诺要给她三千块的关系才回来的吧!
陶然开车到别墅,张婉婷听见汽车落锁的声音就换了室外拖鞋跑到大门口去迎接了。
张婉婷见陶陶穿着一件泛白的牛仔外套,裙子也是旧的,会心地笑了起来说:“姑娘回来了,路上累了吧,饭都已经做好了,先进屋吃饭。”
陶陶客气地叫了一声:“阿姨,我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