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冷静一下，翻出新手机，重新登录自己的微信，找到盛星泽，发了条消息。

林繁：泽哥，你睡了吗？

他过了半分钟回了一个字：没。

林繁：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盛星泽：问。

林繁犹豫了一小会儿，才终于打下那行字：你认识林小凡吗？

盛星泽：嗯。

林繁盯着那个‘嗯’字在揣测，他这是认识的意思吧？可他们明明不认识啊。

他为什么要说谎？

还是说，他私人的事情，不希望别人干涉，所以不想解释。

可是他们不认识，他为什么要去她的葬礼？

林繁郁闷地趴在被子上，拼命回想着作为林小凡的一切事情。

然后她终于想起一件和他有交集的事情。

她第一次参加武道竞技大赛后，去看了苏离的演唱会，演唱会一直到深夜，散场后人特别多，她不想和那些普通女孩子抢车，她可以无所畏忌的走夜路。

当时的她住在魏老教练安排的一套单人公寓里，离国家武道队很近，但是夜晚有一条巷子特别暗。

她并不害怕，一个人穿行在黑暗中，习惯这样，就好像鱼习惯了水。

那是他第一次脱离了师父。

脚步声回荡在小巷里的时候，一个声音忽然喊了她的名字：“小凡。”

她脚步一顿，全身竖起了警戒，却已经对这个人毫无畏惧。

“我说过了，再见你一次，我会宰了你！你怎么还敢出现在我面前？”

师父并没有出现，他隐身在黑暗中，却像一片无处不在的阴影，笼罩在她灵魂上。

“小凡，你现在的实力远远没有到世界第一的地步，你离开我的话，这辈子都到不了那个境界。”

“我已经是世界第一了！”她的目光锁定了黑暗的某一处，冰冷，肃杀。

“只是暂时而已。”

“是吗？”她自负地冷笑，“为了让你看到我永远是世界第一，我会留着你的狗命，你给我睁大眼睛好好看清楚，只有我林小凡，才能站在世界第一的位置上！”

“小凡，你从小就这样天真单纯，你才刚刚踏入这个世界，你懂什么？你以为黑是黑，白是白，只要实力够强就能做世界第一？你不知道这个社会有多复杂！强大的资本家可以随随便便靠钱制造出一个比你强数倍的人！而你终究会尝到失败的滋味，那个时候，你一定会回到我身边！”

她静静地听着，却丝毫不为所动。

“比资本更强大的，是力量，这是你告诉我的。”

“哈哈哈哈！那是在你那个小小的井底之中！你已经离开井底，就不能用井底的目光去看世界！”

她沉默了一下，说：“我不会再听你的，我认定了一件事，绝不会改变，我会用力量碾压资本，我会让他们用再多的钱，制造再多的怪物都打败不了我！你等着看吧！”

“小凡，如果你现在觉悟，我会带你去找一个强大的资本家，你现在是世界第一，他们会很乐意在你身上花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