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为什么隐瞒?
“恢复……呵呵……有啊……”
“什么办法!”
他屏住呼吸,紧张而忐忑地等待着,谁知道半天得不到回应,低头才发现她已经睡着了。
温长明忍不住爆粗话:“草!”
好不容易就要自由了,谁知道她临时出状况,中年男子郁闷地把她扶上床,盖好被子。
刚要离开房间,手突然被拉住,紧接着整个人往后仰。
“啊,琳达你干嘛?你,你不是睡着了吗?”
醉的迷迷糊糊的女人将唇凑过去亲他:“长明,我给你好不好?”
他颤巍巍回答:“不、不好吧?等你清醒的时候,你现在不清醒!”话落用力一推,琳达突然哀嚎,脑袋撞在了床头然后晕过去。
“琳达?”
瞧她一动不动的,温长明脸色发白:“你可别死啊,你死了我去哪儿找陆苍尧要钱?”
手凑到她鼻息下,确定还活着,他松了口气。
将房门关上后,温长明快速走到沙发上掏出手机,按了那组烂熟于心的那个电话号码,很快,许飞就接起了:“怎么了?”
“二少、二少我有重要消息要告诉你!”
“说啊,听着呢。”
温长明又看了眼那扇紧闭的房门,然后小声道:“琳达承认了,是因为她,温辛跟陆苍尧才会失忆的!”
没想到两人刚通话结束没多久,他就带来了好消息,许飞眼睛发光:“哦?她怎么会告诉你的?”
“我,咳咳,只是按照二少的说法去做。”
按照他说的去做?
许飞有听没懂:“什么意思?”
“美男计啊!”
噗——
他告诉温长明的话,基本是按照陆苍尧说的原封不动给他的,根本没往‘牺牲色相’那方面去想好吗?
而且琳达什么品位?她喜欢陆湛,许飞还能理解,可是喜欢上邋遢大叔?
“咳咳,做的好,基于你牺牲如此之大,以后我送你辆车。”
还有车拿?
温长明连忙说谢,然后道:“不过琳达没有讲完,我会尽快让她说出有什么办法能让他们恢复记忆的。”
“恩恩,好,你自己注意安全。”
挂断电话后,许飞沉默了两秒,然后深吸口气,打给陆苍尧:“陆少不愧是陆少,足智多谋,我甘拜下风。”
一脸茫然的男人皱眉:“你在说什么。”
他正开车回家路上,就接到了许飞莫名其妙的电话。
“哎呦,陆少不用谦虚啦,真有远见,怪不得冷辛最后会落到你手里,哎。”
黑眸眯起,露出危险光芒:“你什么意思?”
“没没,我只是突然有种唯陆少是瞻的冲动。”
“说重点,不然挂了。”
担心他真的将电话挂断,许飞赶紧将温长明告诉他的话重复了一遍。
陆苍尧沉默几秒,握紧手机:“知道了。”
“西蒙,你怎么就那么神呢?”
咔擦——
因为听不懂,陆苍尧直接挂断了电话,对许飞的崇拜完全没有兴趣。
他只想知道,有什么办法可以让冷辛恢复记忆。
黑色迈巴赫回到家,男人刚进门,就看见三道身影在沙发上排排坐,表情不一。
冷辛和钱姐齐刷刷看向他,后者站起来:“陆先生,您回家了,包给我拿吧。”
将公事包递给她,男人走向沙发:“怎么了?一脸怨气的表情。”
“西蒙,你哪儿请的营养师。”
“嗯?祁俊找的。”
祁俊?对他还有印象,冷辛叹气:“他真厉害,那位营养师的固执程度惊人,自从她来后,我跟钱姐连靠近厨房都不可以。”
闻言,陆苍尧扬起嘴角,走过去坐在她身边,顺便将人搂住:“这样多好?你有空就陪冷爷晒晒太阳,或者陪爱爱看电视,不用忙得我打电话都接不到。”
怎么感觉他最后一句话才是重点?
冷辛皱眉。
“对了爱爱,学校选好了吗?”
听到男人的提问,冷爱爱将目光从电视转向他,眨了眨眼,揪了揪冷辛的衣服。
女子开口:“七少说爱爱最近身体不太好,别去人多的地方,所以上幼儿园的事情暂时放着吧。爱爱小时候身体很差的,有几次差点从鬼门关回不来。”
陆苍尧沉默。
他能猜测到原因,对她们母女俩的愧疚更深了。只不过,他怎么看不出这丫头现在哪儿病了需要在家休养?
发现爹地锐利的视线,冷爱爱咽了下喉咙,努力保持冷静。
“爹
地,干爹说我虚,不适合上学。”
黑眸微眯,伸手将她抱进怀中:“哪儿不舒服?正好家里有营养师,以后每天三餐补,直到你好点了再去学校。”
小丫头哆嗦了下,怎么感觉他话中怪怪的?(接下来的很多天,她明白了,每天大鱼大肉大汤的补,差点得厌食症!当然,这是后话。)
冷炙吃完饭跟冷爱爱在客厅看了会儿电视,便颤抖着手比向房间。
生病之后,虽然无法清楚的表达自己的意思,他却反而轻松许多,不用再为组织里的事情操心,交给罗赛、李修堂他们,他很放心。
家里目前只有陆苍尧一个男人,他推着冷炙进入屋内,然后捋起袖子,帮他洗澡。
起初冷炙是拒绝的,啊啊抗议了几次,结果最后都被陆苍尧给制服了。
到现在,他已经习惯坐在椅子上,让人伺候。
别说,陆苍尧的力道刚好,冷炙还挺满意的,抬手抬脚都很配合。
泡沫洗完,男人开始帮他冲洗,确定干净了,才将浴袍套在他身上。
陆苍尧从客房出来时,冷辛已经泡好了一杯牛奶,甜蜜蜜地冲他笑:“辛苦啦,其实我帮爹地洗也行的。”
“打消你的念头。”说着接过她手中的牛奶,嫌弃了会儿,还是放在唇边一口气喝完。
“那是我爹地。”
瞧他明明不喜欢,却因为自己特地热的而喝完,冷辛微微翘起嘴角,心里都是甜的。
两人进入房间后,男人突然勾住她的腰带上床,她低呼一声,直到后背安稳贴在床上,才松了口气。
“冷辛,你脖子上的项链拿出来给我看下。”
还以为他要说什么,结果是对自己的项链感兴趣,冷辛脸红了红,乖乖掏出项链给他。
“这条项链一直陪在我身边的。”
“我知道。”
摸索了下坠子,突然,陆苍尧像变魔术似的,将外壳拆开,露出里头形状奇怪的项坠。
冷辛惊得瞪大眼睛:“你、你怎么知道……”
在她恢复记忆前,他不会给她增加压力,所以现在不会告诉她真相,要等她自己慢慢想起来。
陆苍尧摸索了几下形状奇怪的坠子,然后重新将外壳合上,道:“以后再告诉你。”
他越神秘,冷辛越好奇,这里头的坠子有什么秘密需要被掩饰起来呢?
难道是他做的?
那不就代表,自己真的是……温辛?
但这也是猜测,她现在突然很想恢复记忆,越来越多的可疑,越来越多的事实摆在她面前,冷辛无法再自欺欺人。
如果自己真的是温辛,为什么爹地要骗她?现在他这副模样,她怎么忍心质问?
“想什么呢?”
“没……对了西蒙,你没想过,要恢复记忆吗?”
男子盯着她的眼睛许久,淡笑:“好了,去洗澡,晚上……”见他将最后一个音拉长,冷辛面红耳赤地跳坐起来:“我去洗澡!”
“嗯,慢点,不用那么迫不及待。”
冷辛砰地将门关上,很大声,却越显得她心虚。
心脏跳得很快,她贴在门上了会儿,才舒了口气,走向镜子。
手,不由自主地褪下衣物,然后看向自己的左胸口,那里很平滑,什么都没有。
可这五年来,每次进浴室照到镜子,她总感觉那里有什么东西不见了。
难道——
她曾经跟西蒙一样,在那里刻了字?而现在不见了,很明显,是爹地搞的鬼。
他为什么不让她知道西蒙的事情?甚至编织了谎言来骗她跟爱爱?
突然,冷辛烦躁地摇摇头,她还是不要胡思乱想,必须找到自己就是温辛的证据,才能去想质问爹地的事情。
双手捧住水往脸上泼了几下后,她转身走到浴缸里,将自己浸入。
就在这时,浴室的门开了,男人悄无声息地靠近。
听到细微动静,冷辛刚睁开眼睛,就被眼前的人吓了一跳:“你——”
没多久,浴室内传来动人的娇喘。
翌日。
琳达醒来时,闻到鼻尖的香味儿,嘴角忍不住露出幸福的笑容。
她从床上爬起,看着凌乱的屋子,脸很红,就跟怀春的少女似的,突然走进厨房,从后搂住了温长明的腰:“好香啊。”
中年男子手中的铲子差点飞出去!
妈呀,一大早要不要这么香艳?他尴尬地想推开她,又想起陆苍尧跟许飞的承诺,只好咬牙忍着:“我给你炒鸡蛋呢,等会儿马上就好。”
“谢谢。”
瞧她还贴着自己不放,温长明赶紧说:“你刷牙了吗?如果没有就去刷牙,我马上就好了。”
记起自己确实还没有洗漱,琳达笑眯眯点头:“好啊。”
见她终于走了,温长明悄然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