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手男!"摘星手眸子中寒光四射,指尖扣向裤袋内的冰琥珀手套,他恨不得视线化为实质杀死对方。在村镇上无所事事,初中辍学,混到现在,十几年了,还是没啥作为。知道为什么吗?"
我现在才知道,领头者的真名叫麻子。
"不知道。"麻子摇头说道。
"因为你不懂审时度势。"大手男站起身,硕大的右手像捏小鸡一样把麻子提了起来,"现在你来了我们隐蔽的基地,以为还能出去吗?与其指望你保守秘密,我宁愿相信一个死人。放心,连魂魄也不会剩下的,所以......"
麻子懵了,他抻着嗓子喊道:"主......"
想喊主人救命?那岂不是暴露了吗?
不行,现在动手为时过早,我脑海中灵光一闪,装作双腿吓得颤抖,我凑上前哆嗦着打断了麻子,劝说道:"麻哥啊,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信主没用的,耶稣不会来救咱们啊!"上找共巴。
"呃......"麻子急的满脸通红。
"这位大哥,有话咱好好说行不?"摘星手装作二混子的模样,他殷勤的走到大手男身前,递出根烟,"先把俺家麻哥放了,再合计合计这个事。"
"红利群?"大手男指尖不再用力,他不耐烦的说:"我不抽这烂烟的,有话就讲,有屁就放。"
我暗暗松了口气,对方没有直接动粗,肯听我们说话就好,不过这种机会只有一次,我们说不动对方,就只能开打。
这种事还是交给摘星手来吧,他是老江湖了,讲话有水平。
摘星手稍作思考,他把烟放回口袋,"大哥,我知道,俺们回不了家了,只怪太贪心,为了十万块把自己搭了进来,这怪不得旁人。"
大手男眼色不善的说:"想说什么?不要绕弯子。"
"这十万......"摘星手跑回了面包车,拿出驾驶位下方的一捆钱币,"就权当请您喝茶的了,俺们呢,其实住的那不叫家,是房子,所以没啥值得留恋的,加上做了这事,本来就没打算再回镇子,你看,俺们哥仨手脚健全,也挺麻利的,就收俺们在您这当个打杂搬搬东西的,伺候伺候你。"
"算你眼力价好。"
大手男把十万块塞入怀内,嘴角动了动,"如果,我不愿意呢?其实杀了你们,这十万还是我的。"
"俺们这等贱命,您杀了就不嫌弃脏手啊?"摘星手放低了姿态,他意决的道:"不如,俺自己撞死吧,我的人生信条就是,自己能办到的事,从来不麻烦别人。"
"少吹牛逼,你撞死个给我瞧瞧,姥姥个鸟的,现在的混子看片看多了吧,这么假的话也好意思往外说。"大手男不屑一顾的说道。
"那你瞧着叻。"摘星手四下环视了眼,他视线锁定了东侧的一根铁柱,速度犹如常人般的加速跑动,并低着脑袋一副"撞破南墙不回头"的架势。
大手男饶有兴趣的看着移动中的摘星手,"真想死就再快一点跑,一下子撞的脑浆迸溅,很刺激的!"
我心中把这大手男骂了一万遍,同时做好了出手的准备,我知道摘星手会在脑袋撞到墙前的最后一刻停住,那必将是双方撕破脸皮之时。
七米......六米......五米......
摘星手没有丝毫减速的意思,反观大手男,他眼中的嘲讽之色越来越少,取而代之的凝重,显然不再小瞧了,我心脏悬在了嗓子眼,难道这形势有转机?
两米......
一米、
离铁柱即将触碰,摘星手双腿狠狠地用力,脑袋笔直的触向前方坚硬的铁柱。
"喂,够了,快停!"
大手男似乎真被摘星手"无悔寻死"的举动感染了,他调动真元,震慑般的叫吼。
我倒有点担忧,对方叫了停,摘星手该怎么收场?现在他脑袋离柱子只有三公分,如果催动真元或者展现上师那种强化过的体质,能轻而易举的避开,但是......摘星手此刻扮演的为一个普通混子,避的假了,大手男极易看出破绽。
不对,这更像是大手男的变向试探!
我看的心惊肉跳,值此千钧一发之际,摘星手并未变向和闪躲,他佯装来不及收势的模样,惊慌的让脑袋撞向铁柱!
就在此刻,大手男喊了句,"拦住!"
究竟他想让谁拦住摘星手?
我狐疑的放眼观望,视线捕捉到了一道飞快接近铁柱的影子,对方一把抄起摘星手的躯体,跳到了一侧的空地!
定住身时,我注意到这是一个穿着靓丽和服的女子,她一手揽住摘星手的腰部,另一只手拿着把红色的扇子,然而我向上看去时,她的眼窝中透着深绿色的光华。
绿眼?
这和服女子是尸类?
她提着摘星手,莲步款款的走到我们这边,随手将之放在地上。
摘星手的演技已经让我深为膜拜,他张大嘴巴,呼呼的喘着大气,瀑布汗水狂泄三尺,呢喃的道:"我......没死,我没死,这......不是在做梦吧?"
我鼻子一皱,竟然在和服女子的方向嗅到了浓郁的栀子花香味......
P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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