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6章 继任大典(1 / 1)

当宁凡答应欧阳易的时候,就预计到了这一点。

正如他所预料的那样,欧阳易的葬礼隆重地举行了,全世界各地的洪门主要领导人齐聚檀香山总舵,这个小镇一时之间人满为患,街道上多了许多高手,或者是大摇大摆携带枪支的人。

这个小镇顿时成为了美国最凶险的地方。

欧阳易的葬礼极尽隆重,各地的洪门子弟瞻仰了其遗容,然后选择了一个良成吉日,黄道吉时下葬,一切尽然有序地进行着。

所有人都陷入了悲痛之中,以及对欧阳易的深深怀念之中,宁凡虽然是门主,但对洪门这一套程序并不熟悉,所以一切都是丁元一手在操办,但每一件大事都向宁凡请示汇报,本本分分地尽到了一个属下的职责。

当然,葬礼上,最受瞩目的除了欧阳易之外,就要属宁凡了。大家纷纷大量这个新的门主,但由于许多人都不在国内,因此对于他的事迹并不了解,唯有香港分舵的堂主洪承德最为了解。

他实在是没有想到这才几天没见面的宁凡转眼之间变成了他的上司,洪门的当家人。

所谓一啄一饮,自有定数,若非洪门与宁凡产生了一个误会,他又怎么会突然之间来总舵,又怎么可能临危受命?所以,冥冥之中,这一切都是天意使然。

但其他人并不了解宁凡,也不知道他的厉害,看着他这年轻的有些过分的脸庞,似乎并没有多少强者盛气凌人的气势,许多人已经暗暗不服了。只不过碍于葬礼,并没有马上发作。

欧阳易的遗体终于入土为安,隆重的葬礼也结束了。但所有人都没有离开,因为有一项更重要的事要开始了。

门主继任大典!

欧阳易虽然指定了宁凡作为接班人,但这需要一个形式,从而让这个决定顺理成章的成为事实,这也是为了让新门主获得各个分舵的拥戴。

所有分舵的堂主以及洪门中资历深厚,实力强大的人物齐聚一堂。大堂中,最上方一左一右分别坐着禅风与慕容轻眉,下面依次坐着四大长老以及各个分舵的堂主。

这些堂主分别来自五大洲,但无一例外都是华人,因为洪门是华人的社团,门人均为华人。不过有些堂主身后却站着外国人,他们并非洪门中人,而是舵主的贴身保镖,但由于这些人与雇主的特殊关系,已经相当于是洪门的一份子了。

大堂中,气氛显得有些压抑,没有人交头接耳,都把目光聚焦在空落落的门主之位上。

丁元站了起来,走到最中央,朗声说道:“国不可一日无君,家不可一日无主,我洪门作为门人数十万的大家庭,同样不能没有大家长,今天大家齐聚一堂,便是召开门主继任大典。”

丁元停顿了一下,目光一一在众人脸上掠过,张嘴又要说话,却被一个声音给打断了。

“丁长老言之有理,洪门不可一日无主,今天召开门主继任大典,大家集思广益,推举出一位新门主,领导大家,让洪门更加发扬壮大。只不过,我孙横有句丑话说在前头,这推举新门主之事大家要慎之再慎,切不可存有私心,必须推举出一位让所有人都心服口服的人,否则洪门数百年的基业岂不是要毁在宵小之辈手中。”

这个声音浑厚,有一股凶横的气息,令大家心弦一颤,但让大家震惊的不是这个声音,而是这声音所传达的意思。

唰唰唰!

满堂之人尽皆把目光聚焦在声音的主人身上——孙横!

当真是人如其名,一脸络腮胡,一脸凶相,就像是传说中的李逵,恐怕小孩儿半夜见了都会被吓得哇哇大哭,以为是鬼怪从地府中爬了出来。更让人印象深刻的乃是他所散发的气势——强横!霸道!

孙横,大家都不陌生,乃是欧洲分舵的堂主。欧洲很大,但只有一个洪门分舵,下面又在各国设了许多堂口,但均受欧洲分舵管辖调遣。

如果说洪门是一个王国,那孙横就是这个王国中的一方诸侯,实力强大。

欧阳易在位时,孙横就是一个刺头,但依旧不敢挑战欧阳易的威严,毕竟欧阳易执掌洪门数十年,积累起的威严,加上自身的势力都不是孙横能够抗衡的。

但欧阳易一去世,孙横就动起了心思。他当然知道欧阳易指定了宁凡作为新门主,在场的每一个人都知道这事,但他却故作糊涂,准备把水搅浑,从中牟利。

“孙堂主,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丁元脸色微变。

孙横浑然不惧地与丁元对视,“我没什么意思,只是说一下自己的意见而已,况且我说的话言之有理,难道丁长老有什么意见?”

“当然有意见,分明大家都知道欧阳门主已经指定了下一任门主的人选,你却说什么还要推举,这岂不是违背欧阳门主的在天之灵。”丁元质问道。

“丁长老,你不要乱扣帽子,我孙横虽然横,但欧阳门主是发自肺腑的敬佩,又怎敢违逆他老人家的意思。”

“那你为何又阴阳怪气地说你这番话?”丁元早就对孙横有意见,有时候洪门总舵有命令,孙横也是阴奉阳违,奈何他在欧洲分舵根深蒂固,加之又是洪门的老人,欧阳易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没想到欧阳易刚去世,孙横就想兴风作浪。

孙横眼睛一横,凶神恶煞地说:“丁长老,我哪一点阴阳怪气了,你可不要仗着自己是长老的身份,颠倒黑白,血口喷人。你说那是欧阳门主的意思,那就是么?又不是所有人的人亲眼所见,亲耳听到?莫不是某些人存了私心,推举出一个傀儡,然后自己在幕后把洪门玩弄于鼓掌之间,毁了洪门的百年基业。”

孙横言中之意已经再明显不过了,在场的人除了两位客卿与四大长老,其他分舵的堂主当时都没有在场,所以都不是见证人,虽然有人心中存有疑惑,却不敢这般质问出来。

见孙横强出头,许多私下与孙横交好的舵主则暗自窃喜,瞪大了眼睛看好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