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你找死”
在云尘遁出炼兵塔,斩杀了其六大侍从神帝后。
炼兵塔内,传出了惊天动地的暴怒吼声。
声震百万里,浩瀚的星宇苍穹,在这一刻,不知道有多少星辰,直接坠落。
与此同时,无穷的火焰,从塔身之内冲出,交织成了一尊形体宏伟的火焰生灵。
很显然,炼兵塔器灵,这次是真的动了真怒,直接器灵显形而出。
火焰的灼热散开,使得无尽的虚空,全部扭曲。
特别是在塔身内部,隐隐有种黑色的火光在开始滋生。
不同于先前的其他火焰,这种泛着黑光的火焰,刚刚冒出一丝,就散发着一种毁天灭地的恐怖气机。
这是炼兵塔器灵,以自身本源为引运转的火焰。
不过云尘站在炼兵塔的对面,遥遥对望,神情之间依旧不见半点波动。
最终,竟是炼兵塔器灵自行收住了怒火。
那显形在塔外的火焰生灵,狠狠地看了一眼云尘,随即无比果决地带着塔身,破空而去。
因为它也看出来了,以云尘如今所掌握的能力,自己已然是无法奈何了。
要杀,杀不了。
要镇压封困,同样失败。
再留下纠缠,也只是白费功夫。
云尘看着炼兵塔离去,也没有丝毫动作。
因为他同样无法奈何炼兵塔。
不说对方的修为境界,就单单是炼兵塔爆发出的神力强度,就是巅峰神帝级的,云尘根本没有对拼的资格。
他只能做到保命而已。
“他日等我身成神帝,必镇收了此塔。”云尘默默地说了一句。
随后,他身形一动,破空离去。
这次他虽然在炼兵塔中历经了凶险,但获得的好处,却非常大。
不仅自身皮肤,吸收了帝尊神皮的精华,将造化帝衣推至圆满,更重要的是,还吸收炼化了那五百多块金色元石中的天物玄气。
他现在要找个僻静的地方,将融于皮肤中的天物玄气精华,进一步催发,侵透全身,用以滋养血肉,骨骼,器脏,全面凝练法体。
一年后。
在一处荒凉的星域。
某颗枯寂的星辰,突然间冲起了无边浓郁的金光。
内部一股恐怖的威压,如同惊涛骇浪般的狂潮,猛地冲出。
整颗星辰,顿时四分五裂,继而慢慢散碎瓦解。
一道盘坐在星辰深处的盘坐身影,显现了出来,浑身都流转着璀璨的金光,隐约可以看到里面是一个年轻俊朗的男子。
他静静地坐着,气场自生,仿佛他在哪里,哪里就是天地的中心。
在不远处,一团七色霞光在虚空中散发,里面一只六翅蝴蝶在附近徘徊。
“好恐怖的气机,他的实力,又有了惊人的提升以这种恐怖的势头下去,他将来或许真的能踏入帝尊的层次,臣服在此等人物的手中,倒也不算屈辱。”
弑帝魔蝶遥遥望着金光流转的男子,心中轻叹了口气。
里面那人,自然是云尘。
他这一年时间来,在进一步地凝练法体,将神皮之中已经吸收炼化的天物玄气精粹,反哺向血肉骨骼,还有脏腑经络之中。
他的肉身法体,潜能极限得到进一步拓展。
在境界没有得到突破的情况下,他的神力增长,就足足提升了三倍。
现在,就连弑帝魔蝶面对云尘,都本能地感受到一阵阵的心悸。
“唰”
这时,云尘睁开了眼睛,冲着弑帝魔蝶招了招手。
弑帝魔蝶连忙飞了过去。
“这一年,我全心闭关,你在外护法,可有发什么事吗”云尘随口问道。
“没什么大事,就是主人你闭关时,气机交感,在这附近时常会引发一些异象,偶尔引来些路过之人的窥探,但都被我打发了。”弑帝魔蝶回道。
云尘点了点头。
“主人,接下去我们要去哪”
云尘没有回答,只是目光幽幽地注视向某个方位。
想当初,他遭遇司卫神帝的截杀,虽然最后翻盘反杀了对方,但自己也不得不隐匿远遁,如今一晃,就已经过去了两年多的时间。
若是现在再回荣天神域,恐怕当初让自己担忧忌惮的问题,也都不再是问题了吧。
“跟我回荣天神域一趟,一些因果旧怨,也是时候该去了结了。”
云尘伸手一挥,一架恢弘气派的金色战车,出现在他的面前。
两只拉车的巨大异兽,匍匐着身子,瑟瑟发抖,在云尘面前一动不敢动。
这架金色战车和拉车的准帝异兽,是云尘在昭天神域时,击败了出自前十大神域的天才独孤意后,收缴的战利品。
金色战车,虽然并非真正的帝器,但却也是帝器材料炼制的,拉车的异兽,更是达到了准帝层次。
这样的座驾,不论前往哪个神域,都绝对无比的拉风。
但对云尘而言,已经算是很低调了。
毕竟,若是以弑帝魔蝶为坐骑出行,那是要吓死人的。
“发出”云尘踏上了金色战车。
不过他却不知道,在他离开的两年多的时间里,荣天神域已经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天音宗,在重建的山门之上,一座座殿阁,披红挂彩,显得非常的喜庆。
在玄极峰的中央广场上,更是聚集着不少人。
不过每一个人脸上,都是愁云惨淡。
天陵祖师,还有其他各脉的祖师神情中,都透着一种难言的屈辱和愤怒。
“诸位,此事是玄素自己决定,大家不必如此。能够为保全门派,做出牺牲,我是愿意的。”鱼玄素站在人群中,笑着宽慰众人。
只不过那笑容中,透着一种无力抗争命运的凄美和绝望。
此时,她身上穿着一袭大红嫁衣,在人群中显得非常的显眼。
“耻辱这是我天音宗开宗立派以来,从未有过的耻辱即便是上次门派险些被灭,也没”天陵祖师气得嘴唇颤抖,身上的气机,暴虐汹涌,就像是一只即将发狂的野兽。
“天陵祖师,大局为重啊”宗主曹秋阳忍不住劝道:“如今血神窟势大,连其他三大神教都难以与之抗争,上次血神窟来人杀了门中的断河祖师,便是一个警告。我们若是再有反抗,到时就真是满门皆灭的下场啊”
听到这话,天陵祖师身上暴虐的气机,为之一滞,眼神彻底地暗淡下来。
若只是他一个人,可以不管不顾,大不了就是一死。
但偏偏还有门中诸多长老弟子,还有门派的传承。
“天道不公啊”天陵祖师恨恨地说道。
其他人也都是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