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不要再说了！”

扁鹊冷冷的看着眼前笑的诡异的男人，一字一句，将他最后残存的所以希望全部撕碎。

“就算是他变成那样，我也还是会和他在一块儿！”

这话像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将墨白身上仅存的力气全部都抽干。

他忽然觉得有些疲累，这些天没日没夜的猎杀，仿佛就是一场笑话。

他做了那么多，承受了那么多，却还是换不来扁鹊的一声温言细语安慰，得到的不过是他再一次无情的拒绝。

墨白仿佛是失了灵魂的木偶，又像是被扯断了风筝线的风筝，眼神透着几分迷茫。

他没哭，作为一个男人，他觉得自己已经是很风度了，被拒绝了那么多次，他的每一次靠近……得到的都是扁鹊的回避，得到的都是拒绝。

凭什么那人后来，却享尽了扁鹊的温柔。

这些是他从不肯给自己的。

“为什么？”

他目光怔怔的问着，紧握着手里的拳头。

“为什么？明明是我先来了！明明是我先认识了你，明明我们之前都是那么要好的……为什么会这样？你为什么就是不肯喜欢我？就是不肯看我一眼呢？”

扁鹊忽然觉得有些难受，心里堵得慌，对墨白的这番话，也没有第一时间回应。

夜里，风有些大，他身上并未穿多少衣服，而这个时候，原本已经停下来的雨，又开始下了起来。

雨水落在脸颊上尤其冰凉，冷飕飕的寒风更加急骤的吹起，扁鹊忽然觉得有些冷。

可是不过是一瞬间的功夫，墨白身上的风衣，便披到了自己的身上。

“为什么把你的围巾送给别人。”

他明明已经知道了答案，但是依旧忍不住问，希望从这个人的嘴里听到一些不一样的回答。

扁鹊沉默着，什么话都没说，将身上的风衣脱下来，还给墨白。

“我不冷，你自己穿吧！”

说谎，说谎！都冻成那样了，还说不冷，他不过就是给他披一件衣服而已，难道这个人连他最后的一丝温柔，都要拒绝吗？

“你要拒绝我到什么时候？”

他偏执又乖戾的看着眼前的男人，目光停在了他暗色的皮肤上，嵌在那张容貌上的眼睛格外的冷漠，没有分给他一点温暖。

“披上。”

扁鹊皱眉。

【你这么做是不是太过分了，这样残忍的拒绝一个喜欢你的人？】

系统语气有些不忍。

“我要是拖拖拉拉，对他来说更是一种伤害，没有开始……就不会有结束，这是最好的结果，而且我给不了他想要的。”

扁鹊始终都记得，自己需要攻略的人是谁，需要付出感情的人是谁。

【比起之前，你理智了不少。】

至少没有圣母心泛滥了！

扁鹊没在说话，默默的将手上的风衣又穿回去。

他的动作，在墨白看来，已经是十分的满足了，男人在他旁边，似乎又恢复到了之前的状态，嘴上也带了几分笑意。

好似……满足。

说实话，这种笑容在扁鹊看来，无疑是细密的小针，一针一针的扎着他的心脏。

这么容易就满足，这是爱的有多卑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