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邪恶，怎么能和他们心目中的光明华曦相配？

不过，看过现在的华曦之后，锦丰也没有那么反感了。

“无疆，华曦已经不是以前那个华曦了，你明白吗？”锦丰说。

“我自然知道，怎么了？”无疆反问。

锦丰摇摇头：“没什么，只是希望，你和她成亲之后，能多包容她，她……能活着不容易。”

无疆瞬间便明白了他的意思。

所有人都知道华曦的心全都在重夕身上，他一死，华曦的心也死了。

心中，并不是完全没有感觉的，但他，已经得到她的人，就不能再贪心。

以后时间还很长，他也许，能让她改变。

“放心吧，我会照顾他的。”

锦丰点点头道：“我去看看前面的宾客，婚礼就快开始了。”

无疆放轻了脚步，走进大殿中。

所有侍女都退走了，里面只有华曦一个人。

他的声息很微弱，并没有惊动华曦，他本想进去，但是看到华曦之后，脚步便停住了。

她已经穿上了华丽的嫁衣，戴着由红色花枝缠绕起来的花冠，一层细细的珍珠从她眼前垂下来，安静地遮蔽着她的轮廓。

但是从侧面还是可以清晰地看见她的容貌。

她像是一尊雕像那样，安静地坐着，一动也不动。

既没有在修炼，也不像是在沉思。

只是无人的时候，她都是这个样子吧，像是变成了没有生命的东西。

无疆心里一阵阵的刺痛，他微微收紧手指，气息不经意便泄露出来。

“无疆。”华曦依旧没有动作，但还是叫出了他的名字。

她知道他进来了，但不知道他站在这里看了她很久吧。

“婚礼开始了，我们出去吧。”无疆走进来，微微笑着将她从椅子上拉起来。

她面容前的珍珠晃动着，若隐若现勾勒着她的轮廓。

他轻轻握住她的一只手，带着她一起走出去。

通往婚礼大典的地方有一段长长的通道，两面放置着无数火把，将原本昏暗的通道照得一片明亮。

红光跳跃，映着墙上的壁画，上面记录着魔族的历次征战。

华曦微微偏过头，不经意看到其中一幅。

那是……九千年前的神魔之战，在她陨落之后，重夕带领神兵亲自镇压暴动的魔族，在落日山脉立下了契约。

在他有生之年，魔族不得踏出落日山脉！

她的脚步微微一顿，情不自禁地停下脚步来看着。

无疆回过头，也看着这一幕。

“落日山脉的契约，是重夕和魔族签下的，对吗？”华曦忽然喃喃地问。

无疆点点头：“没错，魔族不得踏出落日山脉一步。”

“然后呢？”华曦问，“那重夕的契约是什么？”

既然魔族有，那么重夕也必定有，以此交换，才可能形成契约啊！

“重夕的契约也是不得踏入魔界一步，否则……”无疆顿住了。

“否则什么？”华曦问，重夕来过魔界的。

就在那次他们第一次进入魔界时，重夕亲自到来，救了即将入魔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