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这——到底是一种怎样的感觉?
“哧……”
这是长剑刺入肉里的声音……
冰寒刺骨的长剑,从齐澈胸前一处肋骨处插入,又缓缓的拔出、插入、拔出……如此反复,不知是持续了多久,长剑才整把的拔了出来。
鲜红的液体,如哗啦啦的流水般倾盆落了下来,洁净的地面,顿时被血色染红。
摊开的液体,将人的眼睛,也映晃得通红。
受伤的齐澈却不曾闷哼一声,目光很直、很直的看着红尘的眼,不曾眨一眼,似乎想知道,在这个过程中,她会流露出一种怎么样的情绪。
她亦直直的看着他,眸中的一潭深水,不曾溅起一丝一毫的波澜,似凝固的冰珠,根本,无了任何情绪。
冰寒,在某颗心中插入……
那是一种寒彻透骨的感觉……这种感觉,弥漫处,也包括他……
心好凉、凉得疼,比伤口要更疼。
“哈哈哈哈……红尘,原来,你的心也这么狠,四个多月的相处后,你竟还能够对我下如此狠手。”
他这笑,不似之前的狂,却含上了一抹自嘲。
嘲着自己的高傲。
他以为,她会伤心,会难过,会不忍心伤害自己?是他太看得起自己了吗?
原来,在她心中,他也不过如此,若是重要,岂能做到如此心狠?
想了想……
心,猛然地一震,他不可置信的撑开了大眼。
目光垂下,摇晃了下头,无法直视心中刚刚的那些想法。
他,在期待些什么?盼着她为自己伤心?
她对他狠与否,在意否,有何重要?他要的不过是报仇,现在仇也报了,他还有何期待?马上,他要地狱寻冰燕,寻那个--即使阴阳相隔,他他一直爱着的女子,不是吗?
“齐澈,你能狠心对我下瘟疫之毒,我又岂能输给你?”
红尘淡淡看着他,语气中的冰冷与手中的寒剑相融,一股杀死蠢蠢欲爆发。
“哈哈哈哈……”
这次,是她在笑,笑声不狂不张扬,却绝对充盈着不屑与嘲讽。
“齐澈,你太自信了。你凭什么认为,就一定有机会对我下毒?”
“哈哈哈哈……”
她笑他的癫狂,言语之中毫无担忧。
齐澈猛然惊住,目光愕然:“你……你……你说什么?”
清叶见到红尘此时的神色,拉紧玉城微点头,心中已经明白,事情或许并不如齐澈所说的进行着。
她的人,岂是这么好骗的?
“哈哈哈哈……我说什么?难道你还不懂吗?”
“呵,也罢,反正一时半会你也还死不了,我便一一对你道来。”
“半年前自从有了安国侯的事情后,小姐便一直静心刻苦读看医术,并且,大多时候也有姑爷贴身大夫冷嗜指教。我一直随着小姐,她读医籍,我自然也不会白浪费时间。”
“耳濡目染下,也懂了些医理。”
“我落崖之后,你日日面具遮容,我岂会不疑?”
“而且,你每日都会给我备下两份药。我伤是内伤和外伤,你与我的药,一份,虽然不知其中具体成份,也能推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