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念拍了下王亮的肩膀，对苏力扬了下下巴。“这个就没办法告诉你了，毕竟……闺蜜之间还是有秘密的。”

“一边去。”王亮笑推了楚念一把，两人一前一后，总算是坐到了椅子上。

四个人商量着点了几道菜之后，苏力才抬头看着楚念说道：“半年没见，没想到你和王亮相处的还不错。”

楚念笑了下。“主要是他的性格太无赖了，总缠着我，不相处好点，我也没办法阿。”

“队长，你别听楚念乱说。”王亮插嘴道：“你都不知道我自从认识了这个小魔女之后，我的日子是怎么过的。前段时间说是去擂台上切磋一下，结果我差点被她给打成了猪头。”

“是差一点吗？王亮，我怎么记得事实好像不是这样阿。”

王亮朝楚念做了个鬼脸，对着苏力和苏娥憨憨一笑。“其实也跟猪头不一样啦，只是脸蛋上的红肿，三天之后才彻底下去了。”

“噗……”苏娥忍不住笑了出来，直爽爽的性格让她想到什么就说了出来。“那还不叫猪头阿？脸都被打成那样了，你在多个大肚子，那简直就是二师兄阿。”

用手撑着下巴，苏娥很是欣赏地看了眼楚念。“没想到你看起来弱弱小小的，身手竟然这么好。有时间的话，也教教我呗。”

楚念弯唇。“好阿，只要你受的了苦就行。”

……

因为有王亮在里面调节气氛，所以楚念和苏娥也很就熟悉了。苏娥是个自来熟的性子，不管做事还是行为，只要对方第一眼让她觉得有好感，这个姑娘都会豪爽的把对方当成朋友。

楚念呢，也是一样。说说笑笑的样子，让苏力觉得心里舒服了许多。

一顿饭吃下来，大家都挺开心的。也是和王亮喝了几瓶酒，苏娥说出来的话更加随性了。

酒精让她的脑袋轻飘飘的，一手拿着一根筷子，一手托在下巴处。苏娥说：“楚念，你相信这个世界上有鬼吗？”

楚念等人都没有想到苏娥会突然跳到这个话题上，和王亮相视了一眼之后，她才垂下眼帘，笑了下。“还好吧，这种东西信则有，不信则无。”

“那王亮你呢？”苏娥继续问道，神情也没了刚才轻松，反而带着一抹奇怪的沉重。

王亮看了沉默着的苏力一眼，抿了下唇角。“我也一样，毕竟现在是高科技社会了，那种东西，还是觉得都是在小说里才会出现的。”

苏娥淡淡地笑了下，视线移到手中拿着的筷子上。“我以前也觉得不信，我的家庭，不说我的爷爷了，就是光我爸爸，他都亲手杀过许多罪犯。我从小胆子就很大，喜欢看侦探，冒险之类的书籍。外星人存在不存在，我不知道。但是按我以前的观念来说，我是压根不相信这个世界上会有鬼神的。”

苏力蹙了下眉心，把手搭在苏娥的肩膀上。“苏娥，你喝多了。要不然，我先送你回去。”

苏娥摇了摇手。“我没喝多，这些话如果放在我清醒的时候，我根本不敢说。可是现在，你们就当听故事。听我说完，好吗？”

楚念沉默了一秒，无声地对苏力摇了摇头。然后才对苏娥说：“好，反正大家一会儿都没事情干。你放心，我们三个人胆子都挺大的。你想说什么就说，不用顾忌什么。”

苏娥抬头，报以感激地对楚念笑了下。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之后，她才自顾自地说道：“一个月前，我们报社突然接到一个包裹，里面放着举报人写的一封信。”

“信中的内容看起来很正常，就是揭发一个职高学院普遍打胎的新闻而已。你们也知道，在现在这个社会，很多女生都不会把这事当成一件很严重的事情。我们当时商量之后，也觉得这件事情的确不存在任何新闻价值。”

“或许也是那个举报人察觉到我们不会有所作为了吧，所以后面的连续几天了，我们还是会收到相同的包裹。只不过……包裹里面的内容，每天都在变。”

“从刚开始只说那所职高学校的名字，到后来出现堕胎女孩的照片。一个也就罢了，没想到照片越来越多。到半个月的时候，他那一个包裹盒里一次性放着的照片都有十几个。我们同事也就在看这些照片，但是看到最后，竟然发现了一张血淋淋的婴儿照。”

苏娥叹了口气。“我到现在还记得那照片上面那孩子的模样，是男婴，但浑身上下泛着青紫。他甚至连脐带都还在肚子上，双眼闭着，看不出来是痛苦还是难过。我真的想不明白，为什么那些女孩那么不爱惜自己，我也想不明白为什么能对自己的亲生骨肉下的去这么狠的手。”

苏力皱眉。“你也别想这么多，那些女孩和婴儿的照片或许是那个举报人想引起你们的注意，故意放上去的。你也知道，现在有人为了达到目的，什么样的手段都会用上。”

“我知道。”苏娥拿起酒杯，仰头一干而尽。“所以我们才去调查那些女孩的身份，希望这个举报人说的都是假的。”

王亮看她。“那你们调查的结果呢？”

“结果就是举报人说的是真的。”苏娥说：“因为我们知道那些女孩所在的学校是什么，所以我们就利用了自己的身份，先是调查出来她们的名字和家庭。然后再用一些手段找到她们怀孕去检查的医院。”

“那些女孩的年龄大多才十五六岁，不过也比我们早熟了很多。早早就谈了男朋友，和自己喜欢的人在外面租了房子同居了。青春嘛，谁还没有一时冲动的时候。但是他们也的确没有能力去为他们的冲动，承担后果。”

“就拿我们调查的其中一个女孩来说好了，出生在残缺家庭，唯一的亲人还不怎么管自己。心里极度没有安全感和温暖感的她，当然会把自己的男朋友当成全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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