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楚念再次回到家里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有些疲惫的换上了拖鞋,她耷拉着脑袋,连澡也懒得洗了就直接朝自己的房门走去,可惜却被一个横在半空的葫芦挡住了去路。
还没等坐在葫芦上的人开口,三只巨大的香烛就被楚念举在了脑袋顶上。“奶奶,有什么事咱明天在说,我好累,求求你放过我。”
“不行,你给我老实交代为什么到这个点才回来。交代不清楚,你休想睡觉。”奶奶瞥了瞥香烛,就拿了这么三支,还想收买她?门都没有。
“我去办了件事,办完了这不就赶回来了嘛。奶奶,我求求你,我好累阿。”楚念无奈地哀求道。
“什么事?”
“……一点私事。”
“什么私事?”
“……奶奶,我都二十了!二十了!我还能不能有点隐私了?”面对执念打破砂锅问到底的奶奶,楚念实在忍无可忍了。
“二十怎么了,就算你到八十,你都是我孙女!”奶奶也急了,声音一下提高了八度。
看着冲自己横眉剑目的奶奶,楚念深深的吸了口气。一边看了眼祖宗牌位下供着的那个八角香炉,一边抱歉地一笑。“奶奶,对不住了。我向您保证,等明天我睡醒了,放学了。我就把今天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您。”
“你要干嘛?”奶奶蹙眉,她太了解自己这个贼头贼脑的孙女了,这个时候说这些话,肯定不对劲。
只可惜奶奶还没来得急搞清楚楚念话里的意思,就听她那宝贝孙女念了一声‘收’,自己就被定回到自己的老窝八角香炉里。
“楚念,你这是要翻天了!”八角香炉气急败坏地蹦着,砸的桌子咚咚直响。
楚念嘿嘿一笑,点燃一根香烛插在香坛里。“奶奶,您也别生气。等明天了,您想怎么收拾我,就怎么收拾我。这个澳洲大香烛我给您点着了,您呐,慢慢享用。孙女我实在扛不住了,就先退下了。”
“你敢!”奶奶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的孙女会来这一手,要不是她已经死了,功力全无。她非得一把压住楚念,揍上个她三天三夜。
奶奶骂的起劲,楚念也乐的开心。从包里拿出两个棉花塞进耳朵里,也不管明天自己的下场会不会很残,扭着屁股蹦跶蹦跶进了房间。
第二天清晨,楚念在睡过一个美觉,给奶奶点上了香烛之后,哼着小曲就去上学了。
还没走到学校门口,楚念老远就看见站在马路那边的乐瑜在冲自己挥手。飞奔过去之后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拥抱。
乐瑜是她从小到大唯一的朋友,也是最好的朋友。虽然她很多事情没办法向乐瑜坦白,但是乐瑜也从来不跟她计较这些。
“乐瑜,我好好好想你哦~”楚念撒娇的让人直起鸡皮疙瘩。
乐瑜笑的温柔,疼惜的轻拍了下楚念的脑袋。“你阿,永远都这么不正经。”
“哈哈,人家说的是实话嘛。难道这么久没见,你一点都不想我?”
“你也知道我们好久没见了?你阿,总是不说一声的就消失。连我的电话都不接,知不知道人家很担心你?”从小到大,楚念总是突然就会消失一段时间,然后突然又出现了。自己一个从来不撒谎的人,为了她,小时候都不知道给老师说了多少次谎话。好不容易到了大学了,乐瑜还得帮她天天点到。
“大小姐,我知道错了。你就原谅我吧,下次我不管在去哪,我都会提前报告给你。”
“真的?”如果乐瑜没记错的话,楚念这样的保证好像已经不下十次了。
楚念见乐瑜半信半疑,尴尬地笑了笑。挽起她的胳膊,半拉半拖的向教室走去,嘴巴里还不停的念叨着连乐瑜都听不懂的话。
可是走到教室门外,往里面一看,楚念就傻眼了。愣头愣脑地退了一步,看了又看挂在教室上的门牌。
乐瑜不解“怎么了念念?”
“也没走错地方阿。”楚念晃了晃脑袋,还是不信眼前的景象。
“什么”乐瑜也被她给搞糊涂了,一时半会没办法理解楚念的话。
“乐瑜你看,咱们选修的这门课可是冷门中的冷门。我虽然已经有一个月没来学校了,可是我可清清楚楚的记得,以前咱们上这门课的时候。这教室里算来算去加上咱们俩个也就顶多四个人。你再看看现在,太阳真是从西边出来了。”
乐瑜听完这些话,在看着楚念一脸的不可思议,哈哈的笑了起来。也不管楚念的碎碎念,按着她坐到座位上之后,才慢慢的解释给她听。
“念念你阿只是太长时间没到学校来,很多事情不知道而已。”
“发生了什么事吗?”
“也没什么大事,只是土木系前几天突然转来了一个代课老师,一个转校生。”
“男的?多大?长得帅么?”
“男的,听说那老师也就最多二十八岁的样子,那转校生跟咱们一样,也就二十岁左右。至于帅不帅这个问题我还真不知道,毕竟没见过。”
“怎么可能,你逗我玩儿呢。”她楚念不经常来学校没见过这两个人倒也罢了,乐瑜怎么可能?
乐瑜见她不信自己,不悦挑眉,“我骗你做什么,那两个人也是前两天才到咱们学校的。见过他们俩个的,也就校长他们而已。不过听小道消息,这两个人长的挺不错,要不然今天能有着阵势?”
楚念不语,扫了眼四周闹哄哄的女生,无奈的叹了口气。都说现在姑娘是花痴,之前她还挺不服气。但是看了今天这阵势,楚念突然觉得人家那什么专家说的也是蛮有道理的。
帅哥?她到是要看看到底能帅到哪种程度。
随着上课铃响起,教室也回归到安静。这时门从外面推开,随着一前一后走进来的两个身影,教室里惊呼声一片。
该怎么形容眼前的这两个人,一个冷俊严肃?一个清秀可爱?
楚念愣愣的盯着站在讲台上的两个人,一时半会脑子里组织不了合适的语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