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载之下,唯有龙骧!!”军号在城中歇斯底里的喊出,三万龙骧虎骑如洪流一般,马蹄如雷,立抢如林,前方是看不到尽头的林家精锐,但是龙骧虎骑怡然不畏,在他们面前一切都是浮云!
“射”!林弘毅手一挥,后面的传令兵用最大的声音吼出林弘毅的口号,可是如雨的箭矢在龙骧虎骑的面前已经没有丝毫的作用,龙骧虎骑全部是都是重甲装备,甚至在马身上都披上铠甲,林弘毅的重型弓弩虽然厉害,但是在这些经过了千锤百炼才炼出的铠甲面前,却显得那么的脆弱!
林弘毅动了,站在队伍最前方的是林家最精锐的铁骑,同为铁骑,但是他们的荣誉让他们在龙骧虎骑面前不能有丝毫退让!
两军终于短兵相接了,林弘毅这才知道,龙骧虎骑入破帛的利刃一般飞快的于林家骑兵交错而过。
无数哀嚎之声在战场上响起,两军交错之间,龙步飞一马当先,如箭头一般直接插入了腹地!
大地似乎开始颤抖,一切一切似乎都无法阻止龙步飞的前进,战马仰嘶的声音响彻战场的每一个角落,金鸣交铁之声、利刃插入身体的声音、临死前的惨叫声,轰然入耳,龙骧虎骑就如同一股洪流一般,淹没着一切。人的生命在这时候显得这般的脆弱,所有的生死存亡,只不过是一瞬间的事情。
龙骧虎骑是一把刺刀,而龙步飞则是这把刺刀中最锋利的刀刃,他双手擎着一把重达百斤的大重矛,举重若轻,浑身笼罩在一团漆黑的风暴中,凡是进入这风暴中心的的敌军无意不被他席卷,骨碎筋断扑跌而出,无一活口。
万军之中,取上将首级如探囊取物莫过如此!
龙骧虎骑这股洪流在林家十万军中左突右冲,宛如蝗虫过境一般,所到之处,林家的军队无一不倒地殒命,被马蹄踩踏成了肉泥,他们手中的长枪仿佛死神的镰刀一般,收割着每一个靠近者的生命!整齐的骑兵队列沉重得象座巍峨的大山般,却急速地压向敌军阵列,前排的林家军队的连第一声惊呼声都没来得及喊出就被巨大的冲击力掀飞,再落在后排的铁蹄下,第二排、第三排。。。所有的一切都被一股不可阻挡的钢铁洪流所冲倒。战场上双方宛如杀红了眼睛一般,而身后各自的军号也响彻早晨的夜空。
“千载之下!唯有龙骧!!”
很快,龙骧虎骑便纵深到了林家的中军之中,前面是看不清的敌人,后面依然是,林家的军队依仗着人数的优势在开始对龙骧虎骑采取包夹,企图将他们掐死在军中,然后合围慢慢的吃掉,没有了速度的骑兵,结局只有死,这点——林弘毅很清楚,龙步飞同样清楚!
龙步飞一牵缰绳,人马而立,怒视前方,前面一员浑身赤裸的大将赫然挡住了自己的去路,手中右刀左盾,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忽然军中一人狂奔而出,手中一杆大笨矛直取龙骧虎骑,只见他轻轻舒展猿臂,将一个正在冲击的龙骧虎骑战士一把抓住,单手高高的抛向天空然后大笨矛直立上天,那名战士一声惨嘶,居然直直的跌落在他的矛身之上,被长矛惯了一个洞穿。
那人将死尸一把扔开,长矛若狂龙出水,所到之处,即便是龙骧虎骑也不敢摄其锋芒,那人边杀边吼道:“我乃是林家军中第一战将尤盾!龙步飞在哪里,可敢与我一战!”尤盾一声虎吼,声浪从丹田之中发出,霎时间将战场上所有人目光吸引而至。
“尤盾!我认得你,传言你能够徒手杀死北方巨熊,可杀得死我龙步飞否!”龙步飞虎目射出摄人的光芒在战场上大声叫道。
“我尤盾乃是北方第一勇士,岂杀不死你龙步飞一个黄口小儿,小子接招!”尤盾狂声狞笑着,拍马直取龙步飞!
两人马头相向,身子交错而过,尤盾一声厉喝,长矛若狂风扫落叶一般直接扫向龙步飞,就在这时,龙步飞忽然消失了。
尤盾还来不及反应,突然从龙步飞坐下战骑的马腹之下一杆长枪斜斜插上,这小子马骑居然这么高超,已然到了人马合一的境界,还没有等尤盾反应过来,这柄长枪已经斜斜的从他的颚骨之下穿过,龙步飞翻身上马,在马上沉声一喝,尤盾整个人居然被他挑在了半空之中,然后飞快的向后飞去,压倒了四五名战士之后掉在地上,后面正在飞奔的骑兵赶上,瞬时间将尤盾踩踏成了肉泥。
一代名将,居然连什么事情都没有弄清楚,就已经战死沙场了。
尤盾一死,龙骧虎骑顿时发出如潮水一般的吼叫声,军号响彻整个战场,在城楼上面观战的龙步飞一方看的热血沸腾,这等天下无敌的队伍,几人能有幸得见!
林弘毅依然面无表情的看着这一切,忽然摆了摆手,道:“退兵吧!”
“父帅”!在一旁的林初一显然心有不甘地道,“父帅,现在优势在我,只要我们合围之势形成,这三万龙骧虎骑便无逃脱的道理,此时不擒拿龙步飞在放走他了,就为时晚矣了!”
林弘毅道:“龙骧虎骑锋芒太甚,我们若是一味与他硬抗,及时能将他们全歼,我们林家也必然损失惨重,这不是我想看到的,不要多说了,传我的号令,全军退避三舍,再做图谋!
“是!”林初一虽然心有不甘,但是军令如山,也容不得他再说,颓然一挥手,鸣金收兵的号令传遍整个战场。
“林家收兵了!!”所有在城头上观战的襄阳守军顿时响起山呼海啸一般的喝彩声,有的人甚至眼中噙泪,他们胜利了!
林弘毅仰望北方,心中默默地道:“风易寒啊凤易寒,难道你当真要将我林家的老本全部赔光在这里吗?老九啊老九,你何时才能与爹爹放下芥蒂,好好地相助我们林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