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尔保特家族的今天注定是一个不眠之夜。
大家出去的时候都是开开心心的,布莱兹甚至还让帝尔司多玩一会儿。
结果回来的时候,帝尔司的脸阴沉到了极点。
“怎么了?”布莱兹有些奇怪地看着众人。
“叔叔!!”花花笑着打招呼,但是此时花花那花式微笑看起来更多的是强颜欢笑。
“花花!你怎么来意大利了?”布莱兹笑道。
他比较喜欢花花,这孩子的个性很可爱,比去他们家阴沉沉的帝尔司好多了,只是花花要是能改改他那奇怪的癖好就更好了。
“刚来没多久,爷爷让我来支援这里。”
布莱兹点头,随后看了一眼坐在沙发上面色僵硬的帝尔司,压低声音,“你们发生什么事情了?思雨呢?去哪了?怎么只有你们这几个人?”
花花沉默了一会儿,“堂嫂……她……被人绑架了。”
布莱兹瞪大了眼睛,抓着花花,难以置信,“你再说一遍!”
“堂嫂被人绑架了。”
布莱兹愣在原地,“……”
这几天心烦意乱,头又疼得厉害,他还打算今天等徐思雨回来跟她道歉,之前徐思雨在意大利时布莱兹为了莉娜说得话太过锐利。
他一直想跟徐思雨说对不起。
可是……
可是现在徐思雨居然被绑架了。
罗伊从外面走进来拿了一封信。
“首领,外面扔进来这个东西。”
他一直在门口等着绑匪的信,结果绑匪没等到,等到里面的人说有谁朝围墙里扔东西,罗伊冲过去一看,发现是绑匪的勒索信。
“那群人要什么?”众人都围上来,但被帝尔司一眼扫过去,都乖乖地站在了一旁。
帝尔司面色阴沉地看着手里的东西,呼吸开始剧烈颤抖着,随着呼吸自己的手也跟着慢慢地抖动。
上面写着很简单,“明天晚上9点汇钱,交出所有RC的领地,否则你的妻子,还有你的爷爷都将告别人世。”
短短一句话让帝尔司的脸色苍白,整个人没有一点血色。
布莱兹从帝尔司的手里拿了信件给众人看。
众人担忧,但是穆雨晴更是万分担忧,直接软到在沙发上,失神地看着前方。
完蛋了!!
她这次真的是完蛋了。
这次如果不是她,徐思雨就不会被绑架,这一切说来说去都是因为她的原因。
如果徐思雨真的出事她该怎么办啊!!
“跟上那群绑匪了没?”帝尔司抬起头目光阴鸷地看着罗伊。
罗伊握紧拳头,“对不起首领,属下刚才……”
刚才他忙着追那封信,忽略了那群绑匪。
帝尔司脸色一寒立刻拿出枪对准罗伊,布莱兹连忙冲过去阻止。
立刻吩咐罗伊赶紧离开。
帝尔司处于暴走阶段,现在估计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说什么了。
“帝尔司冷静!!”
帝尔司面色格外阴沉地坐在位置上沉默不语,此时此刻他苍白的脸色已经验证了他此时糟糕的心情。
他担忧的不仅仅是瑞德、徐思雨,还有她肚子里的孩子,他未出生的孩子。
这死丫头!当初如果乖乖呆在中国就不会出事。
可是她偏偏跑到了意大利,还刚刚被绑架了。
一向淡定的帝尔司再也淡定不了,他满脑子都是徐思雨,满脑子都是她肚子里的孩子。
“帝尔司没事的,那个女孩子会没事的。她那么聪明一定知道会保护好自己。”布莱兹努力安慰帝尔司。
帝尔司看了一眼布莱兹没有出声,手已经紧紧的握成了拳头,眼眸尽是狠戾冷鹜的杀意。
……
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徐思雨只觉得自己昏昏沉沉的。
接着耳边传来了一阵人说话的声音,但是她不知道那些人到底在说些什么,他们用着标准的意大利语,奇怪的发音听得她很迷茫。
接着她陷入了昏迷。
就这样昏昏沉沉,昏昏沉沉,也不知道自己是在了什么地方。
等徐思雨醒来的时候,一股很奇怪的汽油味伴随着铁锈味传入徐思雨的鼻腔,四周一片漆黑,只有几缕阳光从房间的缝隙爬进来。
这里是哪??
徐思雨奇怪地打量四周,一个被废弃的房子,又黑又破又乱,到处都是箱子以及废弃的汽车零件。
靠!!这算是传说中的绑架吗??
徐思雨滚来滚去,努力地挣脱身上紧紧得麻绳,但无论她怎么挣扎都无法挣脱。
她真的快要疯了!!该死的混蛋!!最好祈祷她不要跑出去,否则她非亲手剁了这群该死的混蛋。
这个房间好像还有一个人,墙角丢着一个黑乎乎的东西,看起来像个人,却一动不动。
徐思雨仔细地看了一会儿,终于确定了那的确是一个人,而且还是一个老人。
而这个老人的样子……
徐思雨挪动自己的身体,像毛毛虫、蛇一样蠕动靠近,发现这个人居然是帝尔司书房里那张照片里的老人。
帝尔司的爷爷?
瑞德·希尔保特??
想到这里,徐思雨更是没了命地蠕动过去。
“老伯伯,醒醒!!”
“……”
徐思雨微微提高了声音,“老伯伯!!”
“……”
“老伯伯!!”
近了看,他的确是帝尔司的爷爷,此时他病得很严重,而且渴得虚脱了,嘴唇干裂,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谁……”
徐思雨连忙凑过去,“您说什么?”
“水……”
“水?”
“水……”
徐思雨瞬间怒了,把人绑架来,难道不给水喝吗?
这群人是绑匪还是屠夫啊!!
徐思雨想将这群人喊过来好好得骂一顿,但是仔细一想,她如果喊恐怕会让这群人有反感之心,那么接下来他们的日子更加不好过。
他们是绑票根本办法选择。
又认真地扫视了一圈这个地方,既然不能打扰绑匪,那么她只能自己弄水给瑞德喝。
看了一圈,徐思雨发现屋子的一角有一条水管漏了,水正一滴滴滴落在地面。
那轻轻的响声在巨大的环境里格外清晰。
水没什么问题,但是她现在被捆成了种子,别说走过去了,连坐起来都是万分困难。
徐思雨扭了扭,然后又认真地盯着门口,听听门外有什么声音。
门外安安静静,没有人说话,同样也没有人走动。
徐思雨将手艰难地伸向口袋,从里面拿出一串钥匙,那上面有一把剪刀,是平时她打工的时候剪绳子用的,想不到今天可以用了。
正在徐思雨努力打开绳子的时候,门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