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陈耀天倒吸一口冷气,这小丫头下口可真狠啊!以他的本事,直接凭借护体真气就能把张筱舞的贝齿震脱。可这种辣手摧花的事情陈耀天可做不出来,何况这还是自己老婆呢。
忍了……陈耀天任她咬着,闷声不吭气,叫出来还怕老奶奶听见,只能自己内部消化了。
“人生在世如身处荆棘之中,心不动,人不妄动,不动则不伤;如心动则人妄动,伤其身痛其骨,于是体会到世间诸般痛苦……”
没奈何了,只好凭借一片禅心去化解痛苦。却是听得张筱舞“噗哧”一笑,松了口,陈耀天也就住了嘴。
只不过张筱舞咬着陈耀天的时候倒还好,两个人一个在发泄一个在忍耐,这一松口,两人的精神都一下子松懈下来,那原本悄悄隐藏着的情欲便在此时如同涨潮的潮水般汹涌而来。
陈耀天感觉到身体压着的软玉温香,真是让人色相授予,可是他却不能做什么。一是他还没有准备好,心理上的。二是张筱舞也没准备好,心理上不知道,生理上是肯定没准备好。因为这创口需要静养,不能做什么剧烈运动,否则创口再崩裂可就前功尽弃了。
张筱舞确实是心理上也没准备好,她有想过会和陈耀天发生点什么,可是她一直很坚定的相信那是结婚之后的事情。而现在这种情况的演变,让她觉得有点身体不受控制了。为何身体那么想要迎合对方,那么想和对方紧紧贴在一起,让对方的火热来融化自己的心脏。心跳的厉害,双手的力气只想把对方抱紧,再抱紧。可是真要做什么事儿吗?她又觉得好像不妥……情欲的冲动终究只是那么一瞬间的事情,就如潮水,来得快退得也快。当在情欲的最高峰时,两人都理智的没有做什么,很快他们就发现再也无法鼓起那种勇气来,至少今晚,不能了。
陈耀天叹了口气:“好了,睡吧。”
说着陈耀天就要翻身从张筱舞身上下去,张筱舞此时的心中却又有些后悔。她并不知道陈耀天的想法,但是她刚刚清清楚楚的感受到了陈耀天那胯下的坚硬,顶得她那里都溪水潺潺了。所以张筱舞认为陈耀天是想的,却又因为怕自己不愿意还中止了。这让张筱舞心中满感动,同时又想补偿,或者说奖励陈耀天点什么。
所以就在陈耀天抽身要走时,张筱舞忽然极快的抬起头来在陈耀天的下巴上轻轻一吻,刚刚触及便飞快的弹开了。不是她想那么快弹开,主要是一动就牵扯到胸前的伤口,疼啊。
陈耀天一愣:“你……”
“难道老婆要吻老公还需要什么理由吗?”张筱舞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转过身子侧躺着说道:“睡了。”
才侧过身子,她刚刚还镇定着的小脸一下子就红到了耳根子去。太羞耻了,这可是她第一次主动去吻一个人啊!
但是,希望这个傻瓜能够明白自己的心意。张筱舞是个不擅长表达自己感情的人,她在乎一个人并不会直接说出来,她固执的近乎于偏执的以自己认为正确的方式去表达着。至于你理解不理解,那就不关她的事情了。
尽管还没有成就夫妻之实,但是张筱舞心里,陈耀天已经是她的人了。所以她才会还没见面就去踢大刚的场子,甚至不惜到铁掌门踢馆。所以她才会十分气愤的痛打高亮,才会把陈耀天带去见夏有福。所以她才会敢脱了衣服暴露在陈耀天的面前,任他随意抚摸。所以她才会主动的吻他,却又做出一副只是在交作业的态度。
所以她是张筱舞!
一直被模仿,从未被超越的五儿!
老婆还真是淡定啊……陈耀天愣愣的摸了摸自己的下巴,那里,芳泽残留,触手清凉。
陈耀天刚刚这么想完,就见张筱舞就跟做贼似的悄悄利用肩头和胯骨配合着伸缩、伸缩,就这么一点一点的缩进了被子伸出,只露出满头青丝在外面。
这小丫头……陈耀天不禁笑了。
现在已经是要十一月了,在华夏北方已经渐渐冷了,一夜之间就有入冬了的感觉。
但是这床被子未免就有点单薄了,陈耀天倒还好,有真气运转全身也不觉得有多冷。迷迷糊糊的就感觉到一个冰凉又柔软的胴体钻进了自己的怀里。
陈耀天正是半睡半醒之间,由于潜意识里就知道睡在自己床上的是未来老婆,也没有抗拒之心,下意识的便把这个胴体搂在了怀里。手指抚摸处光滑如缎,满足的摸了两下,又迷迷糊糊的睡着了……到了天亮的时候,老奶奶在院子里刷牙时候大声漱口,“咕噜咕噜”的响声立刻震得陈耀天和张筱舞同时醒了过来。
这一醒过来,不得了,两人同时发现竟然是紧紧相拥着睡的,一下子像是炸了毛的猫似的向着相反方向弹开去。
张筱舞还好,这一弹开背后是墙,可怜陈耀天这一弹,背后就是地下了。
张筱舞反应极快,急忙一把抓住了陈耀天的手,陈耀天才避免了掉到地上的窘迫。
不过此时的姿势,两人怔了一怔,又是极为默契的相视而笑。这不正是和上一次两人同床共枕后的早上一样吗?
这一次陈耀天可没等张筱舞用力拉他,他先一用力便回到了床上,自然这一次没再摆上回的乌龙。
两人相视想说点什么,却又不知道如何开口好,就在这个时候,却听老奶奶在外面唠叨着:“这几只死鸡崽子!早上起来不叫,大晚上的叫了半宿,也不知道是作什么呢……”
昨晚鸡没叫呀!
陈耀天和张筱舞听了这话都是一愣,旋即就想到了到底是什么在叫。张筱舞嘤咛一声抄起被子钻了进去,彻底没脸见人了。
今天早上陈耀天可是真没办法赖床,他的假期已经结束了,这就要赶去沧海大酒店上班呢。
好在张筱舞也不是拖拖拉拉的人,而且有那两个女兵一大早开车来接,陈耀天也免去了搭公车之苦。
从老奶奶家到沧海大酒店的漫漫长路上,张筱舞一声不吭,小脸别向一边看着窗外。陈耀天也只好别过脸看另一边窗外,想想“半夜鸡叫”的事情,彼此实在是不好意思面对。
由于车里的气氛比较沉重,两个女兵就想活跃下气氛,开车那位就主动提起话茬:“今早听老奶奶说昨晚半夜鸡叫呢。”
副驾驶的那位就说:“是啊,连长,姐夫,你们俩昨晚没睡好吧?”
“噗——”
“连长你肿么了?”
“回去你们俩给我围着艹场跑二十圈!”
“连长为什么我也要跟着跑啊?”
“四十圈!”
“……”
我们这是招谁惹谁了啊……俩女兵泪流满面。
这辆军车开到了沧海大酒店门口远远的就停下了,陈耀天鬼鬼祟祟的下了车,他可不想被人看见。这军车的牌子很吓人的,被人看见自己的身份可就穿帮了。
等陈耀天下车,张筱舞才转回头来,看着陈耀天的背影不禁气闷。这家伙,竟然连走都不看自己一眼吗?
张筱舞正在堵着气,却见陈耀天在外面忽然回过头来,吓得张筱舞连忙又别过脸去。再悄悄用眼角余光去看时,陈耀天又已经走了。
“唉……”张筱舞不由自主的叹了口气,心里边很是失落。真是的,为什么……为什么过了一晚之后自己就淡定不能了呢?
她却不知道,不知不觉的,她对陈耀天的感情,已经从最初的婚约义务渐渐的变了味道呢……陈耀天一回到办公室,凌失逸就马上叫了起来:“哇塞!你终于回来了!”
“有那么想我吗?”陈耀天随口开了句玩笑,就见凌失逸抛过来一大叠文档。
“赶紧去跟财务部报批吧,搭建擂台的材料、彩旗、海报、广告牌制作都是等着用钱的。”凌失逸连声催促着:“很急的很急的,gogogo!”
“……这么急为什么你不先去报批了?”陈耀天奇怪的看凌失逸一眼,以两人的关系她不至于什么事都等着自己来做啊。
“我力度不够,去了也是自取其辱。”凌失逸说,陈耀天看了看她那小脸上表现的很认真的样子,不禁觉得这话里有话啊。再一看一旁的褚宁宁,褚宁宁一副冷眼旁观的样子,让陈耀天不禁皱了皱眉头。如果说凌失逸分量不够,褚宁宁这个总监助理总够分量了吧?为什么褚宁宁不去?
见陈耀天皱着眉头看她,褚宁宁心虚的低下头,艹起笔来在本子上写写画画着。
陈耀天懒得理她这种反复之人,拿起凌失逸给他的单子就往财政部去了。他刚走出门去,凌失逸又追出来了,小声跟陈耀天道:“别怪我没告诉你,财务部的钱经理又掌着钱,鼻孔朝天呢,你别冲动,咱可指着他盖章呢……”
陈耀天听了笑了笑,拦路虎还真多呢!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