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总,忙着呢?”彭博笑眯眯的敲响了陈耀庆的办公室门,作为销售总监,他的直属上级就是这位总经理。
“呵呵,来了啊老彭,坐。”陈耀庆招呼着彭博坐下,顺便递给他一支雪茄:“朋友从古巴捎过来的,来一支。”
“谢谢了陈总。”彭博很享受这种被重视的感觉,连忙接了过来,他算是陈耀庆一系的人。在陈耀庆接手沧海大酒店之后,彭博便迅速和他站到了一条线上,因为彭博见过陈耀南,很显然那不是个能成器的料。所以彭博觉得还是跟着更有能力的陈耀庆比较好,至于最近传闻回来的长子,据说是从小在寺庙里长大的,现在也刚十八岁,能成什么气候?
坐在了陈耀庆的对面,彭博便把此来的目的抛了出来:“陈总,我最近想到个不错的点子,这是我的策划案您看一下……”
说着彭博把自己的策划案放到了陈耀庆的面前,在陈耀庆翻阅的同时,他的嘴也没闲着,进行着详细的解说。
当然,在彭博的解说里,这个案子从最初的构想,到方案的成形,到和武术界的沟通,全都是他一个人的功劳。
至于和武术界的沟通,彭博确实是去了浩然健身会所,见到了柳浩然。由于彭博提起了陈耀天的名字,柳浩然很热情的接待了他。但是彭博很显然会错了意,他以为是自己名片上烫金的“销售总监”四个字产生了效果。毕竟陈氏财团下属的机构里的销售总监,说出来还是挺有面子的。
柳浩然那是因为知道了彭博是陈耀天的公司领导,所以才给他面子。不过彭博就此认为,自己已经完全可以越过陈耀天和对方接洽了。这是根据他丰富的工作经验得来的结论,因为以前都是这样的,一个策划专员和销售总监比起来,很显然谁都是喜欢跟销售总监去谈,毕竟谈了就可以直接拍板,而且也有被重视的感觉。
因此彭博有这个自信,现在在陈耀庆面前拍着胸脯说这个案子应该没问题。
看完之后,以陈耀庆的精明早已看出了问题所在。彭博在沧海大酒店不少年了,武术界的事情从来就没关注过,今天怎么会想到?策划部又新去了个会武术的年轻人,难道答案还不呼之欲出吗?
陈耀庆温和的微笑:“这个案子从头到尾都是你独力搞定的吗?”
“是的。”彭博理直气壮的回答,虽然其实他的心里已经有点虚了。老实说,对于陈耀天的名字,彭博还是觉得有点奇怪的。但是从表现出来的看,似乎陈耀天和陈耀庆没有任何关系。彭博觉得没有关系也是正常的,陈冠中那么大富豪的亲儿子会送去做保安吗?开什么玩笑?再说,听说那大公子正在读大学呢,更不可能是那个小保安了。
“不错,老彭,这个案子值得做。”陈耀庆并没有追问,似乎很轻易就相信了彭博,彭博也是这么认为的。
等到彭博出去时,陈耀庆脸上一贯的和善微笑,才带起几分邪恶来。
“爸,我还以为你……”
“什么?”
“没什么,我只是没想到你也会……”
“没想到我也会和普通人一样,坐在路边大排档,喝着啤酒吃着烧烤?”
陈冠中微笑着反问,陈耀天点头,老实的承认。
这里是沧海大酒店门口的露天烧烤摊子,在这里吃的有游客也有酒店的普通员工。汗味、粗口,光膀子、人字拖,充斥着这里的是最平民的一面,但是陈冠中在里面也丝毫不起眼。
虽然陈冠中没有也和别的男人一样脱光了膀子,却也是脱得上身只有一件跨栏背心,西裤的裤腿卷到了膝盖上,露出毛腿和袜子来,并不显得和环境格格不入。
陈耀天是真的挺惊讶的,一个身家以百亿计算的男人,也会在路边烧烤和普通人一样吗?
“呵呵,是不是你觉得老爸从来没吃过苦,一生下来就是含着金钥匙的?”陈冠中递给儿子一根肉串,自己也拿起一根肉串大吃大嚼着,玩味的目光看着自己儿子。
远亲不如近邻,证明人需要沟通。再亲的亲戚,许久不见面感情也淡了,反倒不如经常见面的邻居来得亲热。
陈冠中和陈耀天这对父子,分隔了十八年才相认。由于在乎这个儿子,所以陈冠中必须尽量抽出时间来,和自己儿子沟通。
但是显然沟通选在西餐厅之类的地方是不合适的,这不是泡妞,这是父子之间的交流,自然是越自然越好。
陈耀天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不过他的心里显然是这么认为的。
“其实,你爷爷的财富也不是与生俱来的,你应该知道,他年轻的时候是码头上的力工。后来信了算命先生的话,把房子给当了去做生意,这才崛起的。中间也是几经波折,濒临破产这种事也是有的。老爸小的时候,也经常会去人家地里去偷玉米烤着吃,味道可没有这个好。”陈冠中笑呵呵的指了指架在小火炉上的肉串道:
“大学的时候,老爸在米国读mba,你爷爷除了学费之外,一分钱都没给我。搞的老爸第一天报到,就四处去找餐馆洗盘子。但是第二个学期,老爸就没有再洗盘子了,而是去进了一批假的皮鞋在宿舍楼里卖。因为在米国,找工作行头很重要,西装、皮鞋是必须的。哪怕你再穷,一身行头得置办起来。所以我的一位学长也是老乡,从我这里买了一双假皮鞋去面工。结果第二天下雨,他回来的时候怒气冲冲的跑到我宿舍里和我打了起来。原来是他穿的假皮鞋被雨打湿之后,当着对方的面直接裂开了,那皮鞋不但不是牛皮的,甚至是牛皮纸的!哈哈,我们这一场打得很凶,他的眼镜被我打碎了,两只眼睛都肿了起来,而我流了鼻血。但是这之后,我们成了很好的朋友……”
说到这里,陈冠中的声音渐渐的弱了下来,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伤感的事情,本来容光焕发的面貌也暗淡无光起来。
“爸,你怎么了?”陈耀天感觉到老爸的哀伤,似乎和这个学长有着很大的关系。
“没事,眼睛有点干涩。”陈冠中潦草的说着,从口袋里掏出眼药水,仰起头往眼睛里滴了两滴,有液体流了出来,不知道是眼药水还是其他的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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