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摸了半天下巴之后，忽然看了慕容芷一眼，问道：“慕容芷，你曾经自杀过？”

他好像是听说过，但是跟慕容芷相处了这么多天，他基本上都把这件事情忘记到九霄云外了，因为看着慕容芷这处变不惊的样子。

掉下悬崖起来了之后，也没有哭泣。

被自己抓了之后，也没有抱怨。

眼下差点被紫鹃杀了，也只是平静交流，并没有愤怒。

所以用这种风格处事的女人，他实在是难以想象，她竟然会自杀！

慕容芷听他一问，直接就瞟了他一眼，问道：“关你啥事儿？”

楚弑天一噎，沉声道：“的确是不关我的事，我只是好奇。你这样的女人，竟然也会自尽？本尊以为，你是受了任何冤枉和羞辱，都能立即反击的女人，决计不会是寻短见的无用懦弱之辈！”

他这话一出，慕容芷倒是要感谢他这么看得起她了。

扬眉看了他一会儿，最终嗤笑了一声，道：“我就不能偶尔受不了刺激，因为羞辱和难堪，觉得自己自尊心受创，选择自杀一次玩玩？”

“自尊心？”楚弑天似乎听到了一个非常新鲜的词汇，以至于他饶有兴味地看了她半天，最终问了一句，“你这话的意思，是你是一个有自尊心的女人？”

“……”慕容芷一噎，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他要是说她厚脸皮，她还可以往正面理解，但是说她没有自尊心，那就绝对只能是贬义了！她瞪着一双眼眸，看了他半天。

楚弑天点了点头，摸着自己的下巴，慢腾腾地道：“是不是这样，你自己体会！本尊可什么都没有说！”

慕容芷：“……”她真的觉得这个人，不是一般的犯贱。尤其，不知道为毛线，她总能在他身上看见自己的影子投射，所以她很多时候跟他撕逼什么的，都算是容忍着。

因为不晓得是不是她想多了，她总有一种跟他吵架，就是在跟另一个自己吵架的感觉，硬生生地是弄得一点吵架的激情都没有。

但是她也不可能就这么沉默了，由着这个人说自己没有自尊心！

她慢腾腾地道：“我的自尊心，是非常昂贵的东西，没有自尊的人，当然是难以体会难以看到的！”

她这话，就等于是骂回去了，说楚弑天没有自尊。

楚弑天噎了一会儿。

扬眉，将她从地上拎起来，但是语气忽然柔和了几分，慢慢地道：“本尊只是好奇，南宫傲那时候到底说了什么，才会让你这样的女人，都会选择自尽！”

在楚弑天看来，这简直不可思议。

慕容芷当然听得出他话里头的意思，沉默了几秒钟之后，她不答反问：“那么，你既然说的似乎你非常了解我一样，那么你猜猜看，南宫傲说了一句什么，才能令我自尽？”

楚弑天听了这话，沉默了半晌，又看了慕容芷半晌，最终。

不知道是调侃她，还是真心认为。

评价了一句：“本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