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等我们再次回到盗洞,仔细的在周围观察了半天,就真的发现了一些痕迹。
这些痕迹表明,这个盗洞很明显已经有人进去了,而且就在这两天之内。
至于进入盗洞的人是谁?我想不用猜都知道,绝对是他们。
我看着白叔疑惑问道:“白叔,你们白石沟难道还真有什么古墓不成?”
他看着我,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问我道:“你说这个盗洞,如果真的通向一处古墓,那主墓室应该在哪里?”
我被问的一愣,不知道白叔是什么意思,但我还是以盗洞为中心,四周丈量了起来,然后我再朝远处望去,看周围的风水格局。
过了好一会儿,我才指着自己脚下踩着的地方说:“如果这地下,真有古墓,那主墓室应该就在这儿。”
我说完看着他,可他却没有理我,而是抬头望着天空,我不由一阵无语。
突然,他开口说道:“小枫,我以前是不是给你讲过神墓的传说?”
我疑惑的点了点头,不知道他这会儿突然又说起神墓是什么意思?他像是自言自语,稍微停顿了一下,也没有看我,就说:“可我没有把神墓最重要的那一部分说给你听。”
我先是愣了一下,继而反应了过来,其实这些我早就想到了,虽然我和白叔相处的还算不错,他甚至不顾危险的救我。
可毕竟那是神墓,那是他们祖祖辈辈都守护的东西,怎么可能跟我一个外人全盘托出,把什么都交代了,再说人家也没有义务要这样做。
我对他笑了笑,表示理解。
他看了我一眼,喃喃自语道:“神墓传说有这样一句话,‘脚踏万龙,头枕坟山,面临月湖,背靠孤渊。’”
这话并不是多么生涩难懂,听意思应该就是指神墓出现时的具体方位。可我在脑海中迅速思考了一遍,却并没有发现,哪里有这样的地理位置。
“你抬头朝山上看。”白叔突然对我说。
我一愣,应着他的话抬头看了起来,可这一看,我顿时就懵了。
这……这不就是头枕坟山,脚踏万龙吗?此刻我还是站在原先丈量好,说主墓室就在脚下的那个地方,可我心中的震惊,已经让我话都说不出来了。
“咦?不对!”我心中的震惊迅速冷却了下来,我在的这个方位仅仅就只是头枕坟山,脚踏万龙而已。像面临月湖,背靠孤渊这两种格局根本就没有。
我不知为什么,在发现这两种格局没有出现之后,心里竟然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可白叔告诉我这个是为什么?难道他的意思是,神墓就在我脚下?这怎么可能,我摇摇头。别说背靠孤渊,就面临月湖这一个格局,你在这大山里能给我找个湖出来?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
“你还记得,当初你跟我说白石沟的风水格局时,是怎么说的吗?”
我不知道白叔这会儿到底是什么意思,愣了一愣说:“记得啊,当初我还嫌白石沟和万龙冢中间硬是隔了一条横梁,不然这两个山谷连在一起,可就真成了一块风水宝地了。”
“那你现在想想,当初你站在南山上时的情景,看看被隔开的白石沟像什么?”
被他这样一说,我不由回想起那天看白石沟
风水格局的场景,突然,我就愣住了。
这……这怎么可能?站在高处看,白石沟竟然像是一个干涸了的湖底,也就是说,整个白石沟村就处在湖底中心,如果白石沟在很久很久以前真的是一片湖。
“你知道,我们村子的老人,一代一代传下来,是怎么说的吗?”
“他们说,在很早很早以前,白石沟这里有一片湖,湖面很蓝,非常的美,在某一个特殊的夜晚,那片湖面上就会出现月神。而这片湖自然也就被称之为了月湖。”
月神?月湖?我直接愣在了当场,这是我来白石沟第一次听见有这么一个传说。
虽然我内心很震惊,但还是很快反应了过来,我想这毕竟就是个传说,或者,白石沟这里在很早以前真的有一片湖,但绝不可能出现什么月神。这只是人们对一件事物的幻想而已,就像是嫦娥奔月,精卫填海一般。
白叔现在这样说,我也明白了过来,立即说:“有了月湖,那孤渊呢?”
背靠孤渊,这里可真没什么孤渊,高一点的悬崖倒是有。
“孤渊……”
他喃喃自语着,好像非常不愿提及这处地方,但我从他目光所望,就已经知道了孤渊到底在哪里。
他眼神深邃的望着那处幽暗的原始森林,像是想起了什么。我知道,孤渊就在原始森林里面。
而现在,我彻底明白了,白叔的意思,就是说我脚下就是神墓出现的地方,所以他才这么反常。可我还是不愿相信,这根本出乎了我的意料,这也不是我所想象的那样。
突然,我猛地反应了过来,既然我脚下站的地方就是神墓的出现的地方,那前面的盗洞不就是通向神墓吗?
想到这里,我心中没来由的一急,赶紧拉了一把还在陷入回忆中的白叔:“白叔,那盗洞……”
他看了我一眼说:“不用担心,看他们样子下去应该不止一天了,现在还没什么消息传来,说明里面不是谁想进就能进去的。”
“现在离神墓显现的时间,还有三天,我们要提前准备,等时刻一到,我们就随着这处盗洞下去。”
白叔说着招呼我回村,回村的路上他吩咐阿诚,让阿诚这两天时刻观察着盗洞,看有没有其他人进入,还有那些人有没有出来。
而我则在想,自己确实小觑了那纨绔子弟,他竟然找到了神墓显现的准确位置,而且已经挖好盗洞,提前下去了。
剩余的两天时间,我在极其忙碌中度过,不止是村子中中了蛊毒的人是一个非常大的麻烦,而且和白叔布置了几个极其强大的阵法。
这几个阵法强大到,我都不敢去想,一个阵法笼罩了整个白石沟村,两个轮罩了整个万龙冢。
我知道白叔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虽然他没有明说,但从这两天他办事的神情来看,确实是如此。
期间,阿诚时不时的跑来跟我们说,有一帮人进盗洞了,然后又有一帮人进去了,就这样两天内,阿诚来回足足跑了几十次。
我总结了一下,总共进去盗洞的是五帮人,但都有个相同点,就是我们不知道,他们分别是哪方面的人。
在第三天的早晨,也就是冬至这天,我和白叔来到了这处盗洞口,我背着一个背包,里面装着一些矿灯之类的必需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