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事有问题?”我疑惑的看向白叔。
白叔点了点头,却没给我说村长侄子的婚事到底哪里有问题,只是顾着埋头抽烟。
过了好一会儿,白叔才抬头对我说:“这样吧,小枫,你明天过来早一点。”
我点了点头答应了,可还没等我问白叔要干什么,他就已经走出去了。
只不过临走之前,白叔转头给我说了一下给小雨祛除阴气的办法。看他走的这么急,我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心想,不就结个婚嘛,能有什么问题。
这时,小雨拉了拉我,我转头看她,她却不说话。小雨此时的脸色已经完全好了,就是隐隐约约还浮现着一丝黑气,不过不仔细看的话,看不出来
“怎么了?小雨。”我疑惑的看着她,有些不明白她的意思。
小雨不好意思的看着我,好一会儿才说:“余枫,我肚子痛。”
我一愣,立即反应了过来,原来是要上厕所,我说:“那……我扶你去?”
“不是,那个……余枫,你能不能帮我去拿一下苏菲,就在柜子里面的一个书包里。”小雨有些尴尬的看着我。
我一听,心中顿时一喜。还别说,白叔这还真是够够神的,随便那么一把脉,就知道了人家的身体情况。
别人都说,高深的风水先生,其实也是位高明的中医,起初我还不信,这下是真信了。
我给小雨说了一下,要用她那个给她治病后,小雨立即摇头,一百个不答应,说嫌脏。
最后还是我苦口婆心,劝了大半天她才答应,说的我是额头只冒汗。
半夜的时候,我把小雨换下的苏菲拿了出去,按照白叔的吩咐,浸了符水,然后放在东面柳树上,等自然风干。
清晨一早,我就拿了进来,有些发潮,正好达到了白叔说的要求。
小雨这会儿睡的正香,我轻轻给她翻了一个身,让她侧身背对我睡着,然后将她的睡衣往上拉了拉,准备将我手中的东西按照白叔的吩咐,贴在她的后心窝处。
可还没等我往上贴,我整个人瞬间就呆住了,小雨的肩胛骨处,竟然有着一只和纹身一样的蝴蝶。
这怎么可能,这是小雨的胎记。怎么可能会出现在这个小雨身上,我不敢置信的揉了揉眼睛,可那只蝴蝶并没有消失。
其实打我从第一眼见这个小雨时,就在心底认定她不是以前那个小雨,因为我明白小雨已经入了轮回,根本不可能在再活生生的出现在我面前。
只是我一直下意识的在心底欺骗着自己,说这个和小雨名字相同,模样非常相像的小雨就是以前的那个小雨。
即使是这样,可我心底的最终想法,还是认定她不可能是以前的小雨。但现在是怎么回事?
现在的小雨和以前的小雨,不仅名字相同,模样相同,甚至连胎记也有,这不是小雨还能是谁?
可小雨她怎么可能会活过来?经历了这么多事,如果说一个刚刚死去的人活了过来,我也许会相信,因为这个世界本来就存在奇迹,而且奇迹每天都在发生。
可你说一个连魂魄都入了轮回的人,活了过来,我怎么都不敢相信。不光我不信,所有的风水阴阳师估计都不会相信,这根本就是天方夜谭。
这不仅颠覆了我们的认知,更颠覆了天道循环、阴阳流转、六道轮回的规律。
老子的道德经就曾写道:“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这其实说的就是天地规律,你说你能违反了天地规律生存?这根本就不可能。
我感觉自己脑子中如一团乱麻,摇了摇头尽量使自己先不要去想这个问题,不管怎么样,现在要先给小雨祛除体内的阴气,让她先好起来再说。
至于我眼前
的小雨和以前的小雨是不是同一个人,或者小雨到底是怎么活过来的,这个问题,我相信终会有真相大白的一天。
两个小时的时间,小雨背后的黑气一点一点散发了出来,直至最后彻底消失不见,我才真正松了一口气。
一缕初阳透光窗户照了进来,小雨半眯着眼已经醒了,我把被子给她拉了拉,想的让她在睡会儿,没想我刚要下炕,她却一把拉住了我的手。
我一愣,看向她。小雨盯着我,轻声说:“余枫,谢谢你!”
我下意识的伸手就朝她头摸了过去,我手掌一顿,继而我微微一笑,摸了摸她头说:“没事。”
“你要不要再睡会儿?”
“不了,我要起了。”小雨说着伸了一个懒腰,脸上露着笑容自语道:“外面太阳真好!”
我一笑,看来小雨心情不错,继而我猛的反应过来,她的身体还没好,可等我刚要阻止她时,她已经跳下了炕。
看她身体自如,我心中顿时一喜,没想白叔的办法这么管用,这效果简直就是立竿见影啊。
十点的时候我和小雨来到了村长家,人家侄子结婚这可是大喜事,毕竟都邀请我两三次了,我可不敢忘。
此时村长家一片喜气洋洋,到处张灯结彩,院子里,屋里,到处都是人,说说笑笑的、过来过去忙活的。
甚至就连我来的路上,都感觉整个村子埋没在了一片喜庆的氛围中。
这就是农村人结婚的热闹,远远不是城市中可比的。一家人结婚,可以说全村人都在忙活,张罗。
这时白叔朝我走了过来,满面笑容的给我递了一根烟说:“怎么样,热闹吧?”
“嗯,热闹。”我笑着点了点头,处在这样喜庆的氛围中,人的心情不自然的就跟着好了起来。
但我看白叔,虽然满脸笑容,眼底却流着一丝黯然的神色。我在心里叹了一口气,不知道说什么。想想白小贤,要是不出事,估计也要该结婚了。
“对了,白叔,今天不是村长侄子结婚吗?这怎么在村长家操办?”我有些疑惑的看白叔。
“他们没有分家,再说村长的儿子和侄子都在外面,一年也回不来几次。”
这时村长走了过来,满面红光的拉着我们到了上座,让我们赶紧座。
我和白叔连忙道贺,可我和白叔对视一眼后,两个人瞬间尴尬了。因为我和白叔,都没有带钱。
我摸了摸鼻子,低头抽起了烟,白叔说要去厕所,最后还是小雨救了急。
整个一天都沉浸在了喜庆的氛围中,我倒是没有发现,昨天白叔说的,这婚事哪里不正常。
新娘子挺漂亮,新郎也长得蛮帅的,唯一让我感到头大的就是,这闹腾了一天还没有结束,而且在酒席上,人不管认不认识你,都拿起杯子和你碰酒。
我酒量本来就不好,是使尽了浑身解数的躲酒,就这样一天下来,脑袋都已经晕了。
晚上他们说要闹新娘,吃饭时竟然还要喝酒。白叔早就醉了,已经睡倒在了堂屋,我估计白叔应该是想要喝醉,不然以他的酒量,应付这场面绝对没有任何问题。
我脑袋晕乎乎的在人堆里走过来走过去。突然,我一愣。
整个院子里的人,怎么都面如死灰?我揉了揉眼,还以为是酒精的缘故,使我眼花了。
可当一个找我碰酒的年轻人,摇摇晃晃的走到我眼前时,我浑身一个激灵,整整一天喝得酒,在这瞬间,全部消失不见。
如果说刚才我是被酒精麻醉,有可能眼花了。
可现在这么近的距离,我绝对不会看错!
这就是一个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