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叔这话搞得我和黎三一下子都紧张了起来,但是没等我们仔细询问,他就直接收拾东西赶去了翡翠岭。
我跟黎三也知道这事情的重要性,所以并没有跟去,要是真的有人给我们班子里的人下套,那也肯定是这一行顶尖的高人,我们这样的菜鸟跟去,只会成为累赘而已。
我隐隐感觉到,班子里可能要出大事了。
前两天马清风急急忙忙的从城里赶回来,我就已经有了这种预感,只是没想到,这一切来得这么快。
看林叔走后,黎三就将那个黑色的皮箱拎了出来,问我要怎么办?
我心想现在都什么时候了,那还有心情谈这个?于是就让他先放自己屋子里。
班子里一下子冷清了下来,感觉好像大多数人都出去办事了一样,也不知道翡翠岭那边究竟去了多少人?
林叔走后,更是好几天都没有任何消息,我跟黎三虽然人在班子里待着,但是这心里怎么也安稳不下来,老事担心他们会出事。
但是我们也知道自己去了又帮不上忙,每天都纠结的要死。
就这样过了一个星期,这天早上,附近山里的一个农村大叔忽然来找我们,说是家里死了人,想请我们去看块坟地。
我跟黎三正好闲得慌,于是就答应了下来,反正这种看坟地的小事,我们也能搞定。
可是我和黎三似乎忘记了,林叔走的时候叮嘱过,让我们没事最好别离开风水岭。
他说的是没事,但现在有人来找我们看风水,应该算是有事了吧!
我估计黎三也是这么想的,于是我俩收拾了一下东西,就跟着那大叔去了他们村。
在路上我旁敲侧击的问了一下他家里死的到底是什么人?本来以为应该是老人过世,但没成想死的竟然是他儿媳妇,而且据这大叔说的,他儿媳妇跟儿子结婚半年都不到。
一听这话,我心里就开始打鼓了,这年轻人死亡,大多都是横死,要么就是病死,反正多多少少都有点怨气,我跟黎三这样的半吊子,万一处理不好,恐怕会出事。
可是这会都已经答应了人家,而且都走到半道上了,再推辞回去的话,也说不过去,所以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不过为了保险起见,我还是询问了一下这大叔他儿媳妇死亡的原因,他吞吞吐吐的好半天,才跟我们说是上吊自杀的。
我跟黎三一听,当场就愣住了,站在那里也不走了。
因为我们觉得,怎么好像被这大叔忽悠了一样,本来说好的只是去帮忙看块坟地,可是这死者却是上吊自杀的年轻女子,如此一来,事情恐怕就不光是看坟地那么简单了。
于是黎三就跟他说,“大叔,我跟你说实话吧!我们两个虽然都是风水岭的人,但你看我们这年纪,也知道是刚刚入门不久,你要说看坟地什么的,那肯定没问题,但要是还有其他事,我们恐怕解决不了,不行的话,就等班主回来再说吧!”
那大叔一听,连忙摆摆手说,“别,这大热天的,死人可等不及,虽然俺儿媳妇是上吊自杀,但
也出什么怪事,你们就放心吧!只要帮忙看块好点的坟地就行,其他事情不会麻烦你们的。”
话都说到了这份上,我跟黎三也不好推辞了,于是就跟着他去了。
这村子跟我老家那山村差不多,也是坐落在大山里面,不过相对于我们那里优美的自然风景来说,这地方倒更是倾向于穷乡僻壤,村子周围的山也都是那种石山,光秃秃的,按照风水的讲究来说,也就是所谓的贫瘠之地,住在这种地方的人,大都比较贫穷。
这点从村子里的房屋建筑就能看得出来,整个村子里别说像样的平顶房,甚至连一间红砖房都没有,普遍是那种土砖垒起来的瓦房,而且都是老房子。
不过有一点好处,那就是这里人少地放大,每家每户的院子都跟停车场一样。
我们跟着那大叔到了他家里的时候,发现他家果然在办丧事,门上挂着白矾,家里还有不少村民在帮着忙活,甚至还请了木匠在做棺材。
这些足以看出,这村子的确够落后的,现在都什么年代了,谁家死了人还请木匠来家里做棺材?都是去棺材铺买一口,简单又省事。
而且我估计一般地方,你想请这么一个做棺材的木匠,也请不到吧!
这样落后的山村,人们自然也都很迷信,虽然他们看到那大叔请来的是两个年轻小子,但知道我们是来看坟地的风水先生,所以对我们都很恭敬。
那大叔直接把我们请了堂屋,灵堂也摆在堂屋里面,死者就停在地上的一张毯子上。
我特意看了一下,那女的年纪不大,估计也就二十多岁,长得很普通,是那种农村干过粗活的女孩子,虽然不算漂亮,但也不丑吧!最起码身材匀称。
当然我可不是特意看人家儿媳妇的长相和身材,在这里品头论足,只是想确认一下她死亡的原因。
女子的脖子上明显有一道勒痕,想来应该是上吊留下的痕迹,而且她的面部充血,已经开始发黑,照这情况来看,应该是上吊自杀没错。
不过我留意到,死者的手臂和额头部位都有淤青,应该是活着的时候遭受家暴留下的伤痕。
农村这种地方,家暴其实比城里更常见,可能是山里人思维比较落后的缘故吧!女人在家里一向都没什么地位,别说被自己男人打,就是被公公婆婆打一顿,那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我就单纯的归根结底为,这女子遭受了家暴,一气之下上吊寻了短见,但到底是不是这么一回事,我也不敢确定。
“两位小兄弟,快上炕喝茶,这走了一路,你们也累了。”那大叔一边倒腾着碳炉在上面煮茶,一边就开始招呼我们。
这算是山里人喝茶特有的一种方式吧!喜欢煮着喝。
我也没上炕,就在炕头的一张椅子上坐了下来,接过大叔递来的茶杯喝了一口,那味道太苦,我根本喝不惯。
我这位置离尸体估计也就两米左右,所以我能够很清楚的看到,我就这么一边喝着茶,一边打量着死者。
忽然,我的动作僵了一下,因为我发现那尸体的脖子上,竟然有水珠缓慢的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