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0章 她是他唯一的软肋(1 / 1)

拓跋雍仿佛并不急着回答楚云间的问题,更不怕那些躲在屏风后的侍卫,斜睨着沈妙言,忽然伸出手揽住她的腰,将她抱到怀中。

沈妙言身子一凛,拓跋雍粗糙的大掌摩挲着她的面颊,笑道:“中原的女子,都是细皮嫩肉的,跟你们那里的豆腐一样。”

说着,单指抬起沈妙言的下巴,“可知本汗是谁?”

沈妙言垂着眼帘,尽量让自己的语调听起来平静:“草原第十三位可汗,幼时父汗被杀,叔父篡位,带着十二名骑兵逃出拉缇帕斯。十三岁能独自杀死猛虎,十六岁时,凭着出色的才能,迎娶了羊首部落的公主。十七岁,回到拉缇帕斯,射杀了叔父,重新平定草原。”

这些都是四哥叫她看的,她觉得挺有意思,多看了几遍,不知不觉就背了下来。

拓跋雍眼中掠过异光,旋即爽朗地大笑出声,看向楚云间道:“楚国皇帝,这个女人,很有趣!”

楚云间饮了口酒,不置可否。

帐中正安静时,拓跋雍双手忽然握住沈妙言的脚踝,将她的腿拉开,迫使她跨坐在他的腰间。

沈妙言发出一声惊呼,瞬间感觉到这个男人胯下的灼热。

她只是个还未及笄的女孩儿,胆子再大,在这一刻,也仍然面临恐慌。

她不想,她不要被这个陌生男人占有!

然而这帐篷里的人,都是待她不善的。

背后的那注目光十分薄凉,她不用回头,也知道楚云间此时的表情。

拓跋雍盯着楚云间,斩钉截铁:“草原,可以归附你们楚国,向你称臣,并且每年进贡五百只牛羊、五百匹骏马,在楚国遇到入侵时,出兵十万相助。但是,我每年要你们中原的两百斤茶叶、五百匹丝绸和两万斤粮食。”

楚云间正要点头,拓跋雍忽然单手擒住沈妙言的双手,反剪到她背后,另一只手抓住她的衣领,目光中透出十足的占有欲:“还要这个女人!”

话音落地,哧啦一声,他径直撕碎了沈妙言的外裳。

雪白的肌肤,裸/露在了空气中。

她里面只穿着肚兜,仅仅遮住了前面,光滑白皙的后背,尽数呈现在楚云间眼中。

那两扇蝴蝶骨透着妩媚与青涩,这是少女的躯体。

沈妙言惊恐地喘息着,在这一刻,才明白这是男人的地盘。

在这一刻,她是失去利爪和锋利牙齿的绵羊,误闯进了狼群之中。

营帐中安静得可怕。

顾钦原别开视线,没有看沈妙言一眼。

“楚国的皇帝,你意下如何?”拓跋雍说着,抚摸起沈妙言的脸蛋来,盯着她的目光透出侵略性,那是一个男人看待女人的目光。

沉默良久后,楚云间终于出声:“放开她。”

“怎么,莫非她是你的妃子?”拓跋雍挑眉,“妃子又如何,在草原,每一任可汗,都要接手先可汗的妃子。本汗并不嫌弃她曾是你的女人。”

楚云间又饮了口酒,薄凉的漆黑瞳眸中,倒映出那个女孩儿颤抖的身躯。

“朕说,放开她。”他加重语调。

“若本汗不放呢?”拓跋雍说着,俯首在沈妙言的脖

颈间,轻嗅那独属于少女的体香。

楚云间面无表情地托起手中琉璃杯盏,缓缓松开手。

安静的营帐里,琉璃砸碎的声音格外清晰。

屏风后,大群侍卫瞬间涌了出来,围在拓跋雍和那个大汉背后,长剑长刀一齐指着他们。

拓跋雍大笑起来,一手仍旧紧紧禁锢着沈妙言的双手,一手却掐住了她的脖颈,将她翻过身,迫使她面向楚云间:“楚国的皇帝,你喜欢这个女人?!”

沈妙言抬起朦胧泪眼,正好与楚云间的视线对上。

楚云间那双完美的眼睛里,蕴藏着太多复杂的情绪,她看不懂。

月光从帐幔顶部投洒下来,烛火明明灭灭。

寂静中,沈妙言听见楚云间声音冰冷地开口:“朕,只爱朕的皇后。”

“哦?”拓跋雍的大掌摩挲着沈妙言细嫩的脖颈,“既然皇帝不喜欢她,那为何不能送给本汗?”

他挑衅地说完,便松开了对沈妙言的桎梏,结实的胸膛抵着她纤细的裸/露的后背,恶意地俯首在沈妙言耳畔,压低声音:“你是不是在等他救你?”

话音落地,就察觉到脖颈间的一点冰凉。

沈妙言的长发倾泻而下,那支霞草花发钗,被她反手抵在拓跋雍颈间。

那张清丽白嫩的面庞上,浮现出一抹腹黑冰冷至极的微笑:“你凭什么认为,我需要他来救?”

话语间,毫不掩饰对楚云间的憎恶。

楚云间瞳眸微动,拓跋雍更觉得沈妙言有趣:“你这样细皮嫩肉的小女娃娃,敢杀人吗?”

“要不要试试?”沈妙言抬起下巴,簪子更深入他的脖颈几分,血液渗了出来,蜿蜒着滑落到拓跋雍的胸膛里。

楚云间轻笑出声,抬起手,那些侍卫立即制住他背后的大汉,还有几柄刀,架到了拓跋雍的肩上。

沈妙言收回手,起身取下衣架上的斗篷,尽管知道那是楚云间的,可她并不在意。

斗篷是明黄色的,绣着金龙。

她将自己裹得严实,灯光的照耀下,那条金龙栩栩如生。

她厌恶地瞥了眼楚云间,一语不发地往帐外走去。

楚云间知晓她是在怨他,俊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在她掀起门帘前,出声道:“朕只是想要保护你。”

若他刚刚表现出一丝一毫对她的在乎,拓跋雍一定会拿她来威胁他。

更何况,像拓跋雍这样喜欢挑衅旁人的莽汉,若是知道他喜欢她,一定会当着他的面,将她占有。

他不允许旁人威胁他,更不允许旁人伤害她。

沈妙言侧过头,声音冰冷:“你离我远些,就是对我最好的保护。”

说完,毫不留恋地离开。

拓跋雍盯着她的背影,转向楚云间,轻笑了声:“智谋过人如楚皇,竟也有受制于人的时候。那个姑娘,怕是楚皇唯一的软肋吧?”

“唯一的软肋?”

楚云间咀嚼着这句话,唇角噙着淡淡的微笑,是啊,她是他唯一的软肋。

也是他活着的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