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头发有些乱，莫非很自然地抬起手掌帮她理了理头发。

这时，琴手已经划上一曲抒情的曲子，注视着她微微泛红的小脸，莫非轻声开口。

“再跳一支曲子吧？这个我会跳。”

“好啊！”

冷然站直身子，两手依旧在他颈上没有移开。

他就扶着她的腰身，轻轻地随着音乐舞动起来。

和着节奏和他一起跳舞，冷然仰着脸看着他，不时笑出声来。

“我们两个好像好久没有跳过舞了。”

“是啊！”莫非拥着她转了一个身，“一共两年零六个月了。”

冷然挑眉，“不会吧，有这么久？”

“当然有了，上次我们一起跳舞还是爷爷过七十岁生日宴会的时候。”

冷然点点头，“好像是啊，没想到都这么久了，你记得好清楚。”

莫非笑起来，不光是这件事情，他记得清楚的还说呢！

不光是他们上一次跳舞，他甚至还记得，她第一次和他跳舞时的日子。

他是贵族，舞蹈是必修课，很小就开始接受交际舞课程，可是冷然不同，她一直到六岁的时候才开始学跳舞。

小时候的冷然，长相可爱，有点小小的婴儿肥。

还记得，那天莫北帮她准备了一套小礼服裙，是红色的。

她黑黑的长发剪着漂亮的齐流海，别一只红色黑点的小发夹，穿一双白色的小皮鞋。

老师让他带她跳，还没有开始，她就一脚踩过来，将他的白色小皮鞋印一个小黑脚印。

她还满不在乎地对他笑说。

“莫非，你好笨，为什么不把脚躲开呢！”

想到此，莫非轻笑出声。

“笑什么？”冷然好奇地问。

“我只是想起我们第一次跳舞的事情。”

听他提起这件事情，冷然也笑起来。

“放心吧，这次我不会踩你的脚的！”

莫非扬唇，然后就学着小时候的样子开口，“没关系，别把你的脚咯疼就行。”

冷然大笑，整个人都笑得趴在他怀里，“知道吗，莫非，那时候我觉得你好傻。”

“现在呢？”

冷然抬起脸，“现在……也挺傻的。”

说着，她就收紧胳膊，拥紧他的颈，凑过来吻了吻嘴唇。

以前小时候不懂，不知道他是在让着她。

现在长大了才明白，那个时候的莫非已经学会了给她宠爱。

而她，总是后知后觉。

拥着他的颈，冷然将脸贴在他的颈间，“莫非……谢谢你。”

他拥着她的腰身，询问，“谢我什么？”

“谢谢你带我出来，如果不是出来旅游，我真得不知道，这么多天我要怎么扛过来……说不定，我现在腿还是老样子。”手指划过来，握住他的手腕，冷然轻轻用手指抚着他手腕上被狼咬之后留下来的那两个疤痕，“有你在我身边，真好。”

莫非笑着侧脸，在她额上吻了吻。

“我是你老公吗，我不陪你谁陪你？”

“少来！”她白眼。

“你忘了，我们在教堂里举行过仪式的。”莫非笑着提醒。

“没有神父不算。”

……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