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礼心中少有的开心，他没有想到，这件事情就进行得这么顺利。

扬首，他一口将杯子里的酒喝干。

“你喜欢在什么地方做？”

服务生接过他手中的杯子，轻轻地放在浴池边的平台上，“我觉得浴缸不错，不容易留下痕迹。”

“我也喜欢浴缸。”季礼笑着就要起身。

“你就这样躺着就好！”服务生伸过戴着白手套的手掌，按住他的肩膀，“我希望你闭上眼睛，放松一点。”

季礼依言而行。

服务生的另一只戴着白手套的手掌就伸过来，捂住他的口鼻。

季礼起初只当他是想要玩一些小情趣，感觉到呼吸困难，他猛地睁开眼睛。

面前，那张俊脸依旧平静如初，只是那一对眼睛里，已经多了些刚才没有东西，那是——杀意。

意识到危险，季礼本能地想要挣扎，然而一切已晚。

他的力量跟本不是对方的对手，他很快就被按进浴缸内的水中，伸去了挣扎的能力。

许久，服务生抬起双手，将他放开。

确定他已经彻底死亡，服务生这才站起身，仔细将浴缸边上的水擦干净，确定没有留下任何痕迹，他这才起身推开客房的门走了出去，轻手轻脚地关上房门。

这个服务生，正是程霄。

在冷子墨手下，阿九与程霄一向分工明确，这类的事情，都是由他来完成，做过无数次类似的事情，程霄早已经驾轻就熟。

将手中的推车推到服务员专用的房间门外，年轻程霄闪身走进去，迅速换下身上的衣服，套上西装，平静地走出酒店大门。

等在门外的手下早已经将车开到酒店门口，门童看他气宇不凡，只当他是酒店住客，主动走上前来帮程霄拉开车门。

“谢谢！”

客气地向对方道谢，程霄直接将季礼给他的那一张钞票递过来当小费。

车子驶离酒店大门，程霄这才开口。

“恢复酒店监控系统。”

“是！”

坐在旁边的技术人员答应着敲下键盘，结束对于酒店内部监控系统的干扰。

酒店总控室内，几个监控屏幕上的画面闪了一闪，又恢复如常。

总控室的工作人员只是看了一眼，也没在意。

一|夜无话。

第二天，当真正的酒店服务人员走进季礼的房间，例行打扫的时候，走进浴室才发现，躺在浴池中季礼，他的身体略显膨胀，头发在水中飘来飘去。

服务生看出不对，当即惊叫一声，奔出房间。

“不好了，死人了！”

楼层经理赶过来，迅速打了电话报了警，很快，警|员就已经赶到酒店，现场拍照取证。

几名警员检查了所有的房间，也没有发生什么异样，在季礼浴池边的杯子上，也只发现他一个人的指纹。

他们又调取了昨夜的监控录像，结果没有发现有任何人在推测出的时间段进入季礼的房间。

季礼的尸体很快被带走，接近进一步的尸检。

冷子锐得到消息，赶到酒店所在区分局的时候已经是上午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