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你这老头,你真的是越老你心眼越小啊”王山说道,“老觉得别人做什么事都是有目地的,你倒是说说,我今天来拜年是什么意思”
老爷子手里摩擦着一个棋子,“老王,我们家可就那么一个孙子,要传宗接代的,我们夏家,也丢不起那么大的人”
之前不过是点风言风语,就让上面的人对夏家不满了。
王山一脸的惊讶,“夏文宇呢虽说不是你们夏家亲生骨肉,但是一直养在你们家,你们夏家不会这么小心眼吧现在还不认可他是你们夏家人”
老爷子笑了起来,“这血缘关系,可是改变不了的。”
“啧,老夏,这都是什么时候了你怎么还是这么传统”
老爷子伸手把放到一边的清茶端了过来,盯着王山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
王山微微眯了一下眼,心里暗骂这老头子,真是越老越精了。
“还来吗”老爷子问王山。
王山一笑,“来啊,这么多年了,好不容易有机会了”
客厅里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夏瑾瑜瞬间惊醒,王京也回头看了一眼,不等他俩动,张妈已经小跑了进来,接了电话。
“谁的”夏瑾瑜问道。
“是表少爷的”张妈恭恭敬敬的说道,“说是等会也过来”
夏瑾瑜摆了摆手,示意张妈下去做饭去。
王京站了起来,准备去书房找王山,别人一家人好不容易聚在一起,他们留着也不好。
可是他刚一动,背后就传来一阵轻笑声。
很低,很轻蔑
“小叔叔,你在怕什么”是夏瑾瑜略微有些沙哑的声音,说完还咳嗽了两声。
王京连动都没有动一下,“怕我怕什么”
“我在问你啊”
避我如蛇蝎,更是连多余的话都不敢说,夏瑾瑜都不知道,什么时候,他们竟然生分成这样呢
王京还是背对着夏瑾瑜,“你想多了”
夏瑾瑜长长的哦了一声,“除夕晚上,我有话没有说完”
“那就不要说”王京语气压着火,终于回头看了一眼夏瑾瑜,“我不想听你说”
夏瑾瑜就是变了在多,可是也不会变成梁景隐忍的好脾气,从初一早上,在到今天进门,夏瑾瑜自认自己一直是在示弱了,可是却没有放在心上。
所以夏瑾瑜这会骨子的傲气也是立刻就出来了,“呵,吼什么比嗓门吗以为你自己嗓门很高”
丹凤眼微微吊起,薄唇抿成一条线,扬起的下巴弧度都是鄙视,和刚刚窝在椅子里人畜无害的样子,大相径庭
王京一时竟然有些恍惚,脚下有些不听指挥的往前走了两步,“你”
夏瑾瑜伸出一根手指远远的指了一下王京,“王京,别弄的这么那看”
白秋生觉得自己来的有些不是时候,但是都已经到门口了,好像什么都晚了吧
“王京,你什么时候来的”白秋生笑着问道。
王京刚想开口,夏瑾瑜就轻哼了一声,“人家什么时候来的跟你有什么关系,又不是你的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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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秋生:我就打个招呼,我招谁惹谁了
好在白秋生也算是习惯了夏瑾瑜这样,笑着开口,“这是怎么了瑾瑜,吃枪药了”
夏瑾瑜看了一眼白秋生,没什么理的心情,拿了大衣就打算出去转转,闷死了。
“哎瑾瑜”白秋生一看他走就急了,他可是专门来找夏瑾瑜的,“我这有事跟你说”
“烦,不听”
白秋生:
这又是发的什么神经
“王京,你惹他了”白秋生问道。
王京摇头,“没有”
白秋生皱了皱眉,“我怎么这么不信呢他父亲去世后,瑾瑜很少这个样子了,脾气好的跟换了个人似的,今天这么阴阳怪气的,我都不记得是什么时候的事了”
王京插在兜里的手紧了一下,他不愿意夏瑾瑜那么懂事
只有经历了太多的痛苦,才能让人在顷刻之间长大,才能让人敛去锋芒,只为活下去。
白秋生伸手拍了拍王京的肩膀,“王京,放下吧”
放下说的真是容易
白秋生不是不能接受同性恋,他只是不能接受夏瑾瑜是,夏瑾瑜是整个夏家的希望,不可能不结婚,他是要扛起整个夏家的。
“王京,爱情并不是人生的全部”
这样的话,王京似曾相识,这话,是他告诫自己的
王京笑着点了一下头,“对,你说的没错”
王京转身走了出去,他并没有去书房找王山,而是问了佣人,有没有看到夏瑾瑜哪里去了。
佣人指了指后山,“看到少爷去往后山去了”
夏家老宅依山而建,从后门出去,就是一条羊肠小径,刚下过雪,小路上还落着厚厚的雪,所以可以清晰的看见一排脚印。
王京顺着脚印走了上去,后山上的树有些杂乱,松柏也有,白杨也有,都落着一层厚厚的雪,偶尔听到雪酥酥的从树枝上掉下来,还能听到鸟叫声。
夏瑾瑜也没有走太远,到山中腰的亭子就停了下来,乏力,身上还出了些虚汗。
夏瑾瑜也没有坐在亭子了的石凳上,直接蹲到亭子边,从兜里摸索了半天,才把烟摸了出来,点了一根,然后就低头在地上划来划去的。
烦,他讨厌王京那副冷冰冰的样子,但是不可否认,王京的态度是对两人最好的选择。
他又想起跳楼死在派出所对面的那个男人,得是多大的屈辱,多大的决心,才能死也紧紧的盯着派出所的大门呢
还有东公园的事
夏瑾瑜微微眯起了眼睛,那天晚上的事,他不愿意想起,都是刺骨的寒
手里的烟蒂烫到了手指,夏瑾瑜骂了句脏话,把烟头扔在地上,又重新点了一根。
“你还咳嗽呢,抽什么烟”有人伸手把他嘴边的烟拿走。
夏瑾瑜一抬头,就看到王京站在旁边。
“你干什么”夏瑾瑜有些不悦,“烟给我”
王京伸手一弹,直接把烟弹到了亭子外面,下一秒,夏瑾瑜的拳头就夹着风声砸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