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景没说话,专心致志的跟门锁打交道,这锁看着挺好开的,可是想咬不损坏锁头把锁打开,还真是一两分钟就能搞定的。
没错,他们两个赶回来的时候已经凌晨四点了,王京本来就是规矩为无物,梁景又着急,所以两人难得的意见相同,直接翻墙进了卫生所。
卫生所就两件病房,另一间一把就推开了,没人,这间锁着,答案不言而喻。
王京实在是等不上梁景了,一把把人拉开,“我来。”
梁景却一把捂住了锁口,“小叔叔,我们就算进去又能怎样?安歌肯定睡着了,进去也只能打扰她,我们明天早上来吧。”
“有病啊你?临门一脚了,那样走的道理?”
“小叔叔,我刚刚是忽略了,我们两个大男人不方便吧?”
王京抬头看着梁景,“行了,你小子心里这点弯弯绕少在我面前耍,你是想说我不方便吧?”
梁景抿了抿唇,没说话。
王京骂了句脏话,“走。”
梁景急忙跟了上去,两人原路返回出了卫生所,上了吉普车,王京拉出条毯子扔给了梁景,“睡会吧。”
两人一人裹着一条毛摊窝在座位上休息。
梁景没有丝毫的困意,双眼无神的盯着前面,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王京虽然也睡不着,但是也不说话,闭着眼睛养神。
直到天边已经蒙蒙亮了,王京才坐起来伸了个懒腰,把毯子扔到座位上,摸出一根烟点上,又给梁景扔了一根,“提神。”
“怎么的?回来看看?看完就走?”
梁景把窗户妖下来弹了一下烟灰,“不知道。”
王京呵了一声,“行吧。”
王京看到已经又买早餐的摊子出来了,“走吧,下去吃个饭,昨天喝了一肚子的酒,一口菜都没吃,饿死我了。”
两人下了车,在路边的早餐摊上买了馍夹菜,蹲在路边,一人吃了三个,又喝了一大碗的汤,暖和一下身子,打算去卫生所。
夏安歌没想到一大早的余果就过来了。
余果拎着一个饭盒,冲着夏安歌摇了摇,“知道你现在恶心,所以给你熬的白粥。”
夏安歌笑了一下,“你怎么这么早就过来?”
“今天最后一天,我还要给学生上课啊,所以当然要赶早了。”
夏安歌哦了一声,“还说今天去上你的课呢,现在看来是没有机会了。”
“来日方长嘛,急什么。”
余果把粥放到了夏安歌的床头,“趁热喝,我还要赶回去上课呢,就先走了。”
“好,那个余果……昨天谢谢你,我听吴所长说了,是你把我送过来的,昨天晚上还给我送书什么的。”夏安歌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等我出院了,请你吃饭。”
余果嘿了一声,“这可算是救命之恩了吧?就请客吃饭?好歹也得以身相许吧?”
夏安歌一愣,但是也很快反应过来余果是在开玩笑,“可惜不能以身相许,这身啊,已经许给别人了。”
“那就遗憾了,怪我太晚遇到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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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既然知道自己已经晚了,那就滚远点,别在眼前招人嫌。”
梁景冰冷的声音传了过来,余果一回头,就看到一个满脸狠厉的人站在门口,那双看着他的眼睛让余果打了个寒颤,明明是一双漂亮到不行的眼睛,可是余果却分明从里面看到了一种叫暴戾的东西。
就好像是那种站在地狱之门的煞神,直接掩盖了这人精致的眉眼。
“你是?”余果强忍着身体的不舒服问道。
“你又是谁?”梁景抬脚走了进来,余果不过一米七五,就一个文弱的书生,梁景一米八三,一股压力直接压的余果透不过气。
“梁景,你怎么回来了?”夏安歌蓦然看到梁景也有些惊讶。
梁景?余果也是有些惊讶,不能怪他,实在是梁景跟梁敏长相差异有些大,梁敏就属于那种清秀的小姑娘,但是梁景这张脸长的太精致了……
“我要是不回来,我媳妇是不是就该对别人以身相许了呢?”
夏安歌本来就不好的脸色,瞬间又白了一个度。
“梁景,丫的怎么说话呢?”王京在门口站了半天,听到梁景这话终于走了进来。
“我们回来的目的是什么?又想打架是不是?”
梁景没有说话。
王京走到了余果的面前,伸手拍了拍余果的肩膀,“你谁啊?大早上的就在我小侄女病房里。”
王京拍在肩膀上这一下可是用了十分的力,余果疼的表情有些扭曲,差点就叫出了声。
王京却已经笑着卸了力,又轻轻的拍了两下。
夏安歌已经看到王京使的坏了,“小叔叔,他昨天送我来的卫生所,今天早上又来看我,你别乱来。”
王京一脸的无辜,“我哪有乱来?”说着还给余果拉了拉衣服上的褶皱,“我刚刚听说他是个老师是吧?还要赶着去上课,我送他过去啊,你跟梁景好好聊聊啊。”说完就哥俩好的搭着余果的肩膀走了出去。
梁景径直走到了床头,伸手把余果带来饭盒打开,一盒白粥,还冒着热气。
一粒粒米都已经炖烂,一看就知道是小火温煮的,上面还飘着切碎的葱花,一看就是用了心的。
梁景拿过勺子,眼神冷静把粥搅过来搅过去的,“要喝吗?”
夏安歌:“……”她就是有十个胆子,这会也不敢说要喝的这种话,“不喝。”
梁景端起碗走到了窗前,一把拉开窗户,连饭盒都扔了出去,发出咣当的一声响。
夏安歌心也跟着跳了一下,能不能给个痛快的,这简直就是凌迟啊。
梁景又走回来,拿起床前的那本书,伸脚将放在一边的椅子勾了过来,坐上去打开书就开始看。
这是什么情况?
夏安歌想了一下还是开口,“你是我受伤了,所以回来的吗?”
梁景没说话,翻了一页书,看没看进去只要他自己知道,但是现在摆出来的姿势却是认真的很。
夏安歌抿了抿唇,决定还是解释一下刚才那句话,“余果他就是说着玩的,他那个人,比较喜欢开玩笑。”
梁景啪的一声把书合上了,“你跟她很熟啊?连他的性子都摸清了?”